只可惜,八路军最终没有落入他们的圈套,反而是国军来了。
因此,师团长将自己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国军的身上。
“不过师团长,如今那些国军在外面,而我们在城内。”
旅团长沉吟了一下后,开口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
“需不需要派出一部分人去截断国军的后路?毕竟,如果他们真的要撤退的话,我们很难留住这些人。”
旅团长的眼睛看着师团长,等待着他的回答,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暂时不需要!”
师团长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谨慎。
“这些国军暂时不会撤退的!我们刚好利用地形的优势,消耗一下他们的武器子弹和有生力量。”
师团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师团长心中清楚,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导致战局改变。
虽然他认为大日本皇军全世界第一,但是面对当前的局势,他还是决定谨慎行事。
狮子搏兔还需用尽全力,所以他还是决定消耗一下国军再做下一步打算。
“嗨!”
旅团长低头恭敬地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话音落下,便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他的脚步坚定,似乎对师团长的决策充满了信心。
城外,战场已经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枪声、炮火声、炸弹声、惨叫声和哀嚎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让人作呕。
远处的天空被战火映得通红,仿佛是一片血海。
在这座炼狱之中,每时每刻都有人去觐见阎王。
国军战士们在敌人的火力下苦苦挣扎,他们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短短半天的时间,国军就有四分之一的战士们丧命于此。
然而损失这么大,他们也没能攻入县城半步。
见到这一幕,团长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睛里充满了忧虑和无奈。
他心中知晓,即便再打下去,也拿下不眼前的县城,甚至还有可能把整个旅都搭进去。
他在战场上不停地穿梭着,看着那些受伤的战士,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旅长,不能再打下去了!”
团长再次找到旅长,脸上带着绝望的神情。
“再打下去,我们整个旅都要死在这里。小鬼子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胜算,再这样坚持下去,只会让更多的弟兄白白牺牲。”
团长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旅长的衣袖,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旅长又何尝不明白眼前的局势?但是他不能撤退!
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虽然战局不利,但他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创造奇迹。
也许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也许是他认为还有转机,所以他才会如此固执地坚持进攻。
“放屁!”
旅长一个嘴巴子甩在了团长的脸上,随即怒骂道。
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
“不过是区区的小鬼子!八路军都能重创他们,我们为什么不行!”
“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一定要攻下县城,向所有人证明我们的实力!”
旅长的声音如同咆哮一般,在战场上回荡着。
“所有人,给我狠狠的打!”
旅长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喊道。
“谁最先冲上城墙之上,我给他团长的位置!”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试图用官位来刺激国军的战士,继续为他冲锋。
此时国军的气势已经全无,因此旅长想用官位来刺激国军的战士,继续为他冲锋。
重金之下必有莽夫!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战斗,莽夫基本上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剩下来的,也是身上有伤势,即便有心冲锋,但却没有那个能力了。
因此虽然旅长给的官位非常诱人,但是却没有人行动。
国军的士气没有丝毫的提升。
一些国军甚至开始悄然往后退,显然准备当逃兵了。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疲惫,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旅长也察觉到了这一情况,只见他眼神中寒芒一闪。
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一枪将向后退的战士给打死了。
那名战士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头部流了出来,在地上形成了一个血泊。
“临阵逃脱者,死!”
旅长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定,虽然不大,但是却令战士心中惊惧。
他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战士,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有任何退缩的想法。
团长则是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旅长。
他不清楚,都已经到了现在了。
明显凭借他们拿不下县城,为什么旅长就不撤退?
难道说旅长的本意就是拉着他们送死?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对旅长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
想到这里,团长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他刚刚成为团长没多久,还没好好享受过团长的待遇呢。
因此他不想死!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求生的欲望,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还活着的战士们。
此时如果不想死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团长眼神中寒芒闪烁。
悄无声息的拿出一柄匕首!
随即来到了旅长的身后。
下一刻,旅长只感觉胸口一痛。
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一个血红色的刀尖出现在他的胸膛之上。
“你..... 你为什么要杀我?”
旅长的声音瞬间变得气若游丝。
当他艰难地扭头时,后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
充血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迸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吐出一串串血泡。
在旅长的记忆里,这名团长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从战场上捡回奄奄一息的小卒,到将其培养成独当一面的指挥官。
无数次出生入死的情谊,此刻却化作了致命的背叛。
他感觉生命正随着汩汩流出的鲜血消逝,喉间泛起阵阵铁锈味。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重影。
曾经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画面,此刻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现,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对不起,旅长,我想活着!”
团长猛地抽出匕首,血珠如雨点般甩在旅长的将官服上。
他后退半步站稳,胸口剧烈起伏,急促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指挥部里格外明显。
但他的眼神却冷得像淬了毒的钢针,没有丝毫犹豫。
“如果你不死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活路。”
说这话时,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波澜。
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团长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回三天前的场景:旅长用枪抵住他太阳穴时冰冷的触感。
那些被强令冲锋后横尸荒野的兄弟,还有旅长那句 “违抗命令者,就地正法” 的冷酷话语。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别无选择,只能狠下心来。
他想起那些年轻士兵临死前绝望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刺痛,但很快就被求生的欲望所淹没。
旅长张了张嘴,喉间涌出大量血沫,染红了他的军装领口。
他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生机,但最终无力地垂落。
整个人像被抽走骨头的布偶,重重地栽倒在地。
军靴踢翻的搪瓷缸里,凉茶泼在尸体旁,混合着鲜血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他的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只有那双眼睛还圆睁着,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附近几个战士目睹了这骇人的一幕。
传令兵小王手中的水壶 “当啷” 落地,清澈的水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迅速被染成红色。
年轻的机枪手老李握着枪管的手微微发抖,即便掌心被烫得通红,也浑然不觉疼痛。
他们惊恐地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迎上团长冰冷如霜的眼神后,喉间的质问化作了无声的吞咽。
小王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呜咽,而老李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这血腥的场面。
“旅长被小鬼子杀了!”
团长猛地扯开军装领口,故意露出被弹片擦伤的锁骨,血痕在硝烟中格外刺眼。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整个指挥部。
“接下来我将接管整个战场!所有人听我的命令,撤退。”
他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仿佛在警告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
国军的战士们早就被这场毫无胜算的战斗折磨得身心俱疲,听到团长的命令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他们像是被抽去发条的机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转身。
有人踉跄着撞翻弹药箱,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有人弯腰捡起阵亡战友的钢盔扣在头上,动作里满是对生命的渴望。
脚步声、伤员的呻吟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队伍向着后方狼狈撤退。
一个受伤的士兵摔倒在地,旁边的战友立刻将他扶起,两人相互搀扶着继续前行,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血脚印。
就在这时,县城厚重的城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如潮水般的日军端着刺刀涌出,三八式步枪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指挥官挥舞着军刀,用日语嘶吼着 “追い诘めろ(赶尽杀绝)”,上千双皮靴踏起的烟尘遮蔽了半边天空,仿佛死神的帷幕缓缓落下。
日军的喊叫声和军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恐惧的声浪,向着国军席卷而来。
“快跑啊,小鬼子冲出来了!”
一名脸上糊满血污的士兵突然尖叫,声音尖锐得像受伤的野兽。
不用他提醒,其他士兵看到城门打开的瞬间,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狂奔。
绷带在奔跑中散开,伤口迸裂的鲜血染红了泥泞的道路,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血印。
一个士兵的手臂被弹片划伤,鲜血喷涌而出,但他顾不上包扎,只是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继续拼命向前跑。
在惨烈的追逐战中,国军又倒下了几十条鲜活的生命。
日军的子弹擦着耳边飞过,不时有人被击中后向前扑倒,在地上翻滚着成为追兵的活靶子。
掷弹筒的轰鸣此起彼伏,炸起的气浪掀翻了断壁残垣,碎石和尘土如雨点般落下。
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一块飞来的碎石击中头部,当场倒地身亡。
他的战友们甚至来不及为他悲伤,只能继续逃命。
“团长,小鬼子没有放弃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满脸血污的营长拽住团长的胳膊,他的军装上还沾着不知是自己还是战友的内脏碎片,神情惊恐得像溺水的人,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继续撤退,同时向上级求援!”
团长抹了把脸上的硝烟,眼睛死死盯着北方。
他心里清楚,这次擅自行动已经触犯军规,但此刻除了求援,他们已经没有别的生路。
可他们是不服从命令、擅作主张攻打县城的,上级真的会派人来支援吗?
说实话,团长心中也没底。
但没底归没底,总归要试试,凡事都有万一。
万一组织还没有放弃他们,愿意支援他们,那他们的性命不就能保下来了么?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营长闻言,立即扯过通讯兵,让他用布满血痂的手指疯狂转动电台旋钮。
电流的杂音中,每一秒都像是在和死神赛跑。
通讯兵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汗水滴落在电台上,他紧张地盯着屏幕,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快接通,快接通!”
终于,电台里传来了微弱的回应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当国军总司令知晓擅作主张的那个旅竟然主动联系总部后,握着雪茄的手微微颤抖。
烟灰落在作战地图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小点,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此时他们联系总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遭受了埋伏,并且战败了!
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