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寒食节,往年赵屿尧都是没什么兴趣的。
反正他一个人待久了对这些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民间节日不感兴趣。
但自从沈惟清来到他身边后他渐渐对这些事情热衷起来。
派人去沈府接人,结果派出去的人回来复命说他去了李将军府上过寒食节。
几乎是一瞬间,赵屿尧就开始警觉起来,本来这种节日就该是亲近的一家人围在一起高高兴兴的欢度节日。
李子骞虽然是受到自己之命看顾教导沈惟清但也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
随即就召来特意安插在沈惟清身边保护他的暗探将他和李子骞之间的发生的事一一禀报出来。
听见李子骞打听他可否娶妻的时候,心中不安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将桌案上的折子猛地丢在地上,赵屿尧声音透着冷意。好你个李子骞竟敢将主意打到沈惟清头上。
更可气的是沈惟清也是个傻的,叫他去就傻傻的去了也不想想缘故。明明学了这么多兵法,脑子还是像个榆木一样。
怎么还是这样蠢得可气。
越想越是烦躁,一想到那些女人的眼神会贴在沈惟清脸上他就无法忍受。
这是他的人!旁的人就是看一眼也是不行的!
“萧钰!”赵屿尧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将那个蠢东西即刻给朕接进宫来!”
“是,陛下。”萧公公躬身退下,赶忙去准备了。心里想着这次沈惟清怕是又少不了一顿折腾。
沈惟清出了将军府,进了外面停着的马车。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往勤政殿赶。
走进殿内,沈惟清走向赵屿尧轻轻的唤着那道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陛下,我来了。”
赵屿尧转过身看着他那欣喜的眸子,心中的怒意消散了许多。他知道就凭沈惟清的性子今日被叫去他怕是不知道内幕。
二人好久不见他也不想将气氛搞僵,但有些账他迟早要算的。
对着他露出微笑双臂展开:“过来,清清。”
沈惟清快步走到赵屿尧面前,被他一把抱住。赵屿尧抱得很用力,仿佛要把他揉进骨子里。
“陛下……”沈惟清有些喘不过气来。
赵屿尧略微松开了他,看着他微红的脸,忍不住亲了一下。
“我去接你,你不在。怎么想着去李将军府上过寒食节?。”赵屿尧说道。
“将军盛情难却,所以我就去了......”沈惟清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粗略的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但隐瞒了自己见过李小姐。想起赵屿尧爱吃味儿他就没有将事情说出来怕他误会。
其实他在路上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一切有些刻意了。但是事关女子的清白他空口无凭还是不要乱说好了。
再说了就是稍微招待了一下客人,想来也没什么。
察觉到他话语中的隐瞒,赵屿尧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有些不悦。看来在军营里他是学坏了。
赵屿尧忍下了心中的情绪,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他缓缓牵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
“今日寒食节,陪朕用膳吧。”赵屿尧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是在这一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好。”沈惟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乖顺依赖的意味。
他抬头看了一眼赵屿尧,眼中充满了甜蜜和喜悦。赵屿尧心中一软,差点忍不住想要把他就地正法。
膳食备在御花园的暖阁里,那里风景绝美能够一边赏景一边用膳颇有乐趣。
两人静静的走着,赵屿尧不时地回头看他一眼,看到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微笑,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
他们来到了御花园的暖阁里,房间里已经摆好了一桌丰盛的膳食。赵屿尧拉着他坐下,为他倒了一杯酒。
“今天还是朕陪你过的第一个寒食节。”赵屿尧说道,朝他他举起酒杯。
“是啊,陛下。以后我还会陪你过很多个节日的。”
沈惟清也端起了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赵屿尧闻言眼中的的温情愈发浓烈。
“这酒味道不错,是朕特意让人从江南运来的。你可喜欢?”赵屿尧说着。
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温柔。
“喜欢。”沈惟清如实答道,这酒入口回甘带着清香口感绵长也不醉人。他确实喜欢。
“你喜欢就好。”赵屿尧勾唇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带着一种无声的宠溺。
赵屿尧夹了一些菜放在他的碗里,说道:“你尝尝这些菜,都是朕让御厨特意做的,看看是不是合你的口味。”
沈惟清看了一眼碗里的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他抬起头,冲赵屿尧笑:“很喜欢,都是我爱吃的。陛下还记得。”然后慢慢地吃了起来。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沈惟清讲述了一些自己在军中的生活,赵屿尧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就这样两人在暖阁里一边看着花园里的景致一边说着话,不知不觉中,夜幕已经降临。
赵屿尧抱着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
“清清,累了吗?”赵屿尧低声问道。
“有点。”沈惟清打了个哈欠。
“那便回去吧。”赵屿尧说道。
他站起身来,牵着沈惟清的手,一起走出了亭子。
拉着他走进了寝宫,宫女们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热水和寝衣。
赵屿尧让他先去洗漱,然后自己也去洗漱了一番。两人换上寝衣,一起躺在床榻上。
沈惟清有些困倦将头靠在赵屿尧的肩膀上,赵屿尧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这才开始预备算白天的账。
竟然学会隐瞒他了,这怎么行?必须给他点教训,谁叫他这般傻自己被卖了还不知道。
若不是自己及时将他叫进宫他现在会如何?会不会面对李子骞的要求进退两难?
“清清,你是不是该向朕坦白些什么?”
听他这话,沈惟清心下一震。瞬间什么瞌睡都没了。今天白天和赵屿尧相处的太过惬意以至于叫他没有一丝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