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北殷离刚接过粥来,本想找个借口先劝白苻离开,却不料腾出双手的白苻一把推开了门。
门打开后,站在门口的白苻和北殷离傻眼了。
只见平时一向听话懂事的小毛巾此刻正强势的将白鲸按在沙发上强吻。
看到这一幕,
就连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北殷离,都被惊到差点将手里的粥扔了。
更别说如同遭了晴天霹雳的白苻了。
“爹……爹……北爸,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小毛巾吻完后擦了擦嘴,如同一只偷腥成功后餍足舔毛的猫。
“老白,你听我说,这不关小毛巾的事,是我……”
白鲸见情况不对,赶紧将小毛巾拉到身后先护着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
“这就是你我之间的事。”
“正好我爹现在也撞见了,咱也不需要瞒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小毛巾打断白鲸道。
然后转头看向白苻,眼神倔强又坚定道:
“爹,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不管你答不答应,我就认准白鲸哥哥了,我以后就要和他在一起。”
“我和他以后会像你和北爸一样幸福的。”
“我知道,爹你是个很传统的妖,我现在突然告诉你,你可能会有点难接受。”
“但爹,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这辈子都只要白鲸哥哥。”
小毛巾异常坚决道。
面对这一幕,白苻的脑子宕机了好一会儿。
脸色阴沉得吓人。
脸黑得站在旁边的北殷离都不敢说话。
北殷离只敢一个劲儿的给小毛巾使眼色,让他快闭嘴,别刺激他爹了。
趁现在他爹脑子还在接收和消化信息时就赶快从窗户口跑吧。
“白鲸哥哥别怕,我会和你一同承受的。”
小毛巾无视北殷离的眼神,反而异常坚定的握紧白鲸的手道。
白苻已经被刺激到额上青筋暴起。
正沉着脸左顾右盼找趁手的东西。
“爹,你在找什么啊?我……我来帮你?”
见沉默了半天都一言不发的老父亲,小毛巾突然有点愧疚的上前讨好道。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他爹这样不说话诡异的沉默着。
他宁愿爹一开门就打他一顿或骂他一顿,这样他心里或许还好受些。
看着爹被自己气成这样,小毛巾很难受,他想帮白苻做点什么缓和一下。
于是他跟在白苻后面帮他找,虽然不知道他是想找什么,但是还是边帮他找边试图说动他爹道:
“爹,你就同意我和白鲸哥哥在一起吧,我们在一起不影响什么的。”
“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的。”
“白鲸哥哥不就是大你几岁吗?大不了咱以后各论各的,你管他叫哥,他管你叫爸,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多好啊。”
小毛巾语出惊人道。
白苻听得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强忍着即将爆发的脾气攥紧了拳头低头左顾右盼的找。
找了半天也没在房间里找到一根趁手的棍子,他终于没了耐性。
最后凑合的抄起旁边的椅子,一言不发追着白鲸就是打。
“你丫的不要脸的臭鱼,挖墙脚挖到老子儿子身上了!”
“老子就他妈的一个独苗!”
“老鱼吃嫩草的东西!”
“做兄弟做到你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今天剥了你的皮打了做鱼汤!”
白苻终于爆发了,边追着白鲸打边骂道。
“爹,爹,你快住手,不能怪白鲸哥哥,是我要和他在一起的,是我要强吻他的,都是我强迫他的!”
小毛巾崩溃的阻止白苻叫喊道。
白苻追着白鲸打,小毛巾追着白苻拉。
白鲸挨揍的惨叫声,白苻暴怒的咒骂声,小毛巾崩溃的哭喊声。
一时间,这西厢房厅里蛋打鸡飞,鸡飞狗跳,噼噼啪啪的好不热闹。
北殷离头疼的捏着眉心倚在门边。
既不劝也不帮。
但这动静实在是大。
大到将即将要睡觉的大伙儿都闹了出来。
玉棉和丽湖第一批围观到门口。
“哦!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看到这场面,玉棉震惊的快把睡前面膜都崩掉了。
“老板娘,你怎么干看着,不去阻止阻止劝劝架啊!”
丽湖贴着两个眼膜惊呼道。
后续茶叔和吴功朱大他们穿着睡衣也赶了过来,正要去劝架拉开白苻。
却被北殷离阻止道。
“不急,先让你们老板出出气先,不然这档子事儿过不去,现在强行拉开劝了也没用。”
北殷离突然打了个响指,设了个结界隔开大家道。
让白苻先安心暴揍未来女婿。
“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啊?”
“这老白咋这么下死手打呢?”
茶叔一脑门子问号的担心道。
“是啊,老板娘,真的不用去劝劝吗?这鲸哥怎么也不还手啊?”
朱二也担心道。
站在旁边围观的北殷离淡定的等了一会儿,见白苻打的差不多了,他才撤了结界,上前去拉开白苻。
“好了苻哥,气出的差不多了,就够了。”
“别再打了,再打,白鲸破相严重了,就要去整容了,现在整容不便宜啊!”
“他现在手底下还有好几个代言没拍呢,到时候违约又是一大笔钱要赔!”
“打坏了这房间里的椅子桌子也要花钱重新买的!”
北殷离边拉边劝道。
“放开我,老子今天要剥了他的皮做鱼汤!”
白苻怒不可遏道。
浑身蛮力壮的像头斗牛,北殷离费了好大劲儿才抱开他。
大伙儿也趁机赶紧将白鲸和小毛巾拉走,让他们消失在白苻的视线里。
白苻这次受到的刺激不小。
多年的好兄弟居然和自己的儿子搞到了一起。
这简直是直往他心窝子上捅刀子嘛!
“唉,世风日下,妖心不古!”
“我的好大儿啊!”
“我从巴掌那么大,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半头猪这么壮。”
“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居然转头要跟条臭鱼跑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又不求他长大后能有啥出息,就指着他将来给我拱头小白菜回来,将来好让我享享儿孙福。”
“没想到这才养大的猪,居然在老子眼皮底下被头鱼给拱了!”
“白鲸这杀千刀的!”
白苻躺在床上气得睡不着骂骂咧咧道。
“好了,苻哥,别气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小毛巾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再怎么安排也没用,不如就放手吧。”
北殷离依偎在白苻旁边,抚着他的胸膛帮他顺气的劝道。
“放手?你说的倒容易,你看他今天上赶着的不值钱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