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眯了一会儿眼,努力使劲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些。
终于,再睁开眼,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疑惑与清明。
“你不就是我老婆吗?”
白苻上手,轻抚着北殷离好看的眉眼道。
“除了我老婆,还有谁会这么好看?”
白苻满足的傻笑道。
“呵,认出我来了?”
北殷离睨着眸子扫视着白苻道。
白苻被他看得心里没由来的一虚。
“我的阿殷宝贝,亲亲老婆,怎么会认不出来?”
“最喜欢我宝贝儿了。”
“嘬——”
白苻讨好的搂着北殷离的脖子亲了他好几口,北殷离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回去再跟你算账。”
北殷离余气未消的朝白苻脖子锁骨处轻啃了几口发泄道。
话落。
北殷离打横抱起白苻。
公主抱的形式将白苻抱了出去。
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酒店,抱着白苻回房间。
正好看见白鲸正在敲自己的房门。
“哟,你在外面啊,难怪敲了几次门都没动静,敢情是去抓老白去了。”
白鲸戏谑的调侃道。
“有事吗?”
北殷离拧眉道。
“没什么事,点了个全家桶吃不完,不想浪费,想问你们要吃不,发了信息你们也没回,我就下来看看。”
白鲸摊手道。
“不吃,让开,别挡门上。”
北殷离冷酷道。
“瞧你脸黑的,不会是老白偷吃被你抓个正着吧?”
白鲸幸灾乐祸道。
顺便还伸出邪恶的小手,偷偷拍下柔弱老白被壮硕娇妻公主抱的画面。
北殷离白了白鲸一眼,进门,一声响动关门声响起后,直接将白鲸关在门外。
“啧啧~这醋劲儿,可有老白受的了。“
白鲸摇摇头幸灾乐祸道。
北殷离将白苻扔到床上,冷着脸帮他换上睡衣。
“你……你……你脱我衣服干嘛?“
白苻晕着脑袋醒来,红着脸道。
“换衣。”
北殷离言简意赅道。
“我……我……不不不用你换,我……我还没洗澡,我……我自己来。”
白苻强撑着醉乎乎的身子,起身去卫生间道。
看着白苻走的东倒西歪的,北殷离直接从背后打横抱起白苻去往浴室。
“你……你干嘛?”
白苻有些紧张道。
“我也要洗。”
北殷离低头看他道。
“你……你也要洗,那……那我怎么办?我……我先说……说要洗的。”
“你应该让我先洗。”
白苻大着舌头理论道。
“一起洗,还分什么先后?”
北殷离睨着眸子道。
“一……一起洗?”
白苻木着脑袋问道。
随即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东西,脸色变得爆红。
一直红到脖子根。
北殷离看着红透了的白苻,嘴角上扬轻笑了一下。
随即将他放进浴缸,三两下脱了他的衣服。
自己也赤身裸体的进去,从背后抱住他。
“水够暖吗?”
北殷离贴着白苻的耳朵问。
“暖……很暖,暖得很舒服。”
白苻舒服的靠在北殷离怀里,头仰靠在他肩膀道。
喷薄出的酒气挠着北殷离的耳朵,痒到了他的心里。
“那……我给哥哥洗澡。”
“让哥哥——”
“更暖,更舒服。”
北殷离咬着白苻的耳朵,哑着嗓子道。
声音压抑又蛊惑。
白苻直接打了一个激灵,背后涌起一小股电流,直逼他头皮。
北殷离开始洗遍白苻的全身。
洗的白苻全身泛起红来。
“嘶——”
白苻突然倒吸一口气,头皮发麻的发出轻嘶声。
“你……你……放开!”
白苻开始挣扎着推开北殷离的手,却无济于事。
北殷离一只手紧紧箍住白苻,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
一只手揉搓着。
“哥哥不老实,放开哥哥,那还怎么洗?”
北殷离嘴唇贴着白苻的耳朵轻声蛊惑道。
“嘶——”
“谁……谁让你洗那地方了!”
“放……放开!”
白苻绷着头皮推搡着。
“别动!”
北殷离手上突然一个用力。
搂得更紧道。
白苻吃痛的轻踹一声。
头皮炸开,脑海里一片空白的瘫软在他怀里。
北殷离得逞的轻笑一声。
看着这旖旎的一片。
他忍不住低头握住白苻的下巴,狠狠的吻住他。
漫长又缠绵的吻,让北殷离血液沸腾,脑子里愈发感到兴奋与刺激。
“唔——”
快要窒息的白苻突然重重咬了他一口。
北殷离嘴唇出现了些许的血丝。
白苻推开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歪过脑袋微微喘息着。
北殷歪过脑袋,看着怀里的哥哥:
——胸膛微微起伏,嘴唇红润透亮,眼睛含水迷离。
他轻嘶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沸腾的欲望。
抱起白苻从浴缸里出去,在淋浴喷头下正儿八经的洗干净身子。
帮白苻擦干身子塞进被窝后。
北殷离又重新回到淋浴器下,用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第二天中午,天光大亮。
白苻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
颈窝是熟悉的毛茸茸脑袋,身上是熟悉的八爪鱼一样的手脚。
他偏过头,睁开眼,看着眼里是熟悉的人,他下意识的低头亲了亲颈窝边的额头。
嘴角不自觉的浮起笑意。
直到北殷离乱动,大腿根蹭到了他的\/陈伯。
白苻轻嘶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没有浴袍和睡衣。
他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蛋子,也没有布料。
随即又颤巍着手伸向北殷离的屁股蛋子,也没有布料!
孤男寡男,赤身裸体!
他有没有被……
白苻心下微惊,
在床上试探的动了动。
没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的不适处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是没有,白苻心下暗道。
但是等等!
白苻突然瞥见躺在自己旁边,嘴唇被咬破的北殷离。
心跳一阵加速。
他没有被……
该不会其实是他对北殷离这小子做了禽兽之举吧?
白苻的心激动的跳着。
虽然说北殷离是他的老婆了。
可是……
可是毕竟是还没有正式去拜见父母,办过婚礼。
就这样……
未免太轻浮和草率了!
白苻有暗自懊恼道。
他开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他只记得他和那帮老友在唱K房里喝得酩酊大醉。
然后,
然后有一个人来把他带走了。
那个人应该就是北殷离。
之后,
之后回了酒店房间。
他好像洗了个澡。
不对,是有人帮他洗了个澡。
是洗了个澡吗?
为什么回想起来记忆这么模糊,甚至伴随着头皮发麻的刺激?
洗……洗的……是正经澡吗?
白苻开始在心里崩溃的问自己。
崩溃了好一会儿。
他低头,掰开北殷离的脑袋,试图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果然,这小子脖颈锁骨处有着细细密密的阵阵红痕。
这是自己弄的?
自己这么禽兽?
醉酒后兽性大发?
不应该啊!
他的酒品一向很好的啊!
有些不可置信的白苻决定要掀开被子检查检查这小子的屁股蛋子。
哪知他才一动,北殷离便哼哼唧唧道“
“嘶——”
“哥哥,别动,疼……”
被压住了头发的北殷离闭着眼睛轻嘶出声,整个人还没完全醒。
疼!
他说自己疼!
难道他真的对这小子……
白苻放下手里捏着的被子。
脑补出一副自己酒后霸王硬上攻北殷离的残忍画面。
草!
老子真他妈是个禽兽!
白苻暗骂自己道。
想着自己平时对这小子虽然一直谗言欲滴,但也是千忍万忍的忍住了。
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败在了酒上!
真他妈的操蛋!
白苻不断暗骂着自己,心疼的摸了摸北殷离的脸。
暗道:
真是委屈这小子了。
但事已至此,懊悔也没用,先能弥补一些便弥补一些吧。
白苻告诫自己道。
于是他轻手轻脚的准备下床。
脚才刚占地,便被北殷离从身后抱住,他闷闷沉沉的嗓子撒娇道:
“哥哥,再睡会儿,我困。”
白苻回头,心疼又愧疚的看着他。
自己昨晚到底把人折腾得有多狠啊?
他到现在都还累得起不来。
白苻一面愧疚,却又一面偷偷暗爽。
这小子平时虽然生龙活虎到处处能压倒自己一头。
躺在床上,还不是被自己折腾的起不来?
愧疚、心疼、得瑟、暗爽,各种矛盾情绪一时涌入白苻心间。
最后全都化作一声缱绻又温柔轻哄:
“乖,宝贝,你先自己睡会儿,哥哥去去就回。”
白苻温柔的亲了亲北殷离道。
“嗯……”
北殷离闷哼着,眼睛都打不开的继续睡道。
因为昨天晚上被白苻撩起的欲火。
北殷离又拿着白苻的衣服,边闻边脑补。
独自一人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好久。
最后上床时,白苻已经进入梦乡一两个多小时了,北殷离才爬进被窝。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晚晚睡过了,所以现在一时困得还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