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凝颔首,“你好好休息,这件事小何已经去查了。”
她抱着季时月,仍旧是心有余悸。
季时月被埋的时间也就那片刻而已,休息一会已经缓过来。
“娘,我没事了,倒是你,好好休息一会!”
这时候,何以轩快步走了进来。
“查到了!”
“的确是有人动了手脚,提前下药把这些树木都毒死了,这些树木的根系没了抓力,土壤自然就松了。”
“他们又接着一点点把地挖开,将山上的雨水引流到那些缝隙里,这才让这山体开始松动直至崩塌。”
季时月只是微微思索,便知道是谁干的。
对她恨之入骨,想置于死地的,只有老宅的人。
江德辉他们已经被关进大牢,所以,剩下的便只有张倩的三个儿子。
而最小的江盼智算上今年也只有五岁,这小子除了张嘴嚎啥都不会。
而江盼学虽然有十五岁了,但大字不识一个,整天不是吃就是睡。
所以,能想出这阴招的,只有在学堂念书的江盼材。
“是江盼材干的吧?”
何以轩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季时月笑笑,“这小子在老宅好事占尽,现在他老娘他老爹都被我送进牢里了,他没了供给来源,能不怨我么。”
“人呢?现在在哪儿?”
“在外头,已经抓回来了!”
季时月出去的时候,发现村民们正围着江盼材和江盼学揍。
“害人性命的事情你也敢做,真是祸害!”
“可不是!这种毒瘤打死得了!”
江盼材梗着脖子,“你们懂什么?若是你们爹娘,你的亲人也被送进大牢,你们会比我还想杀了她!”
“本来我有大好前程的,我夫子说我极有可能考上童生,可现在没了,一切都没了!”
季时月听到这,嗤笑一声。
“呵,我还以为你是想着为你爹娘报仇呢?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你了!”
这小子纯纯就是因为自己的大好前程被牵连毁掉,所以才心生怨念想要置她于死地。
江盼材听到季时月的声音,眼神阴狠的扫了过来。
“江时月,你竟然没死,你竟然没死!”
他挣脱村民,狰狞着冲了过来。
江建树看到他手里的刀,焦急大喊:“时月,他手里有刀!快躲开!”
瞧见季时月不躲,江盼材狞笑起来。
“哈哈哈哈,给我死吧!”
季时月眼底杀意闪过,“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季时月侧身躲开,随后伸手扭断江盼材的手,抓着他的手把匕首送进他的心口。
“哧~!”
江盼材不敢置信的低头。
瞧见自己的心口一直在冒血,瞳孔睁大,缓缓倒了下去。
谢怀璟递过来一个帕子。
季时月接过帕子,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上的血迹。
“报官吧!”
廖守心很快便闻讯赶来,听到季时月被活埋,差点死了,顿时心有余悸。
“江盼材,数次谋害人命,死有余辜。同犯江盼学,虽未及冠礼之年,但也到了明事理的年纪,判刑二十年!”
至于五岁的江盼智,被送去了张倩的娘家。
张倩的娘家也有许多孩子,因此对江盼智这个“外孙”自然宝贝不到哪去。
江盼智去到张家不仅没了在老江家的待遇,每日还都得喂鸡、喂猪干各种活。
敢耍脾气?张家大媳妇一顿竹笋炒肉伺候。
敢反抗?饿个几顿,说话都没力气了。
......
事情告一段落,季时月重新整装待发。
请了村子的人铲掉这些坍塌下来的泥,为了保险起见,还在火锅底料作坊后砌起了石墙,山上也重新种了很多树,稳固山体。
作坊墙体没有受损,重新修缮一下,便还能用。
七日后,两个作坊终于投入生产。
......
季时月选着开业的日子,瞧见天空又下起了雨,把日历书收起来。
虽然雨小,但是淅淅沥沥的也烦人。
季时月看着雨还不停,进空间看了一下天气预报,发现,过两日就天晴。
想着西疆之前雪灾,季时月有些好奇西疆现在的天气状况。
这一看,发现西疆两月都未曾下过雨,再往下看,竟是长达大半年都无雨。
“糟了,西疆要旱大半年,这庄稼都得旱死。”
西疆冬日雪灾,雪灾过后可能会出现旱灾,她怎么没想到呢?
季时月拍了拍脑袋,现在怎么办?
她不知道这个事情,自然是可以不管,但既然知道了,定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百姓饿死。
季时月看着空间里的高产农作物,咬了咬牙!
“买地!种!只要种的够多,够西疆的百姓们吃不是问题。”
季时月拿出所有的银子算了算,只剩下一万两,按照一亩良田七两银子算,她最多也才能买一千四百多亩地。
这,远远不够!
“要是能把龙山县所有的地都种上高产稻种还有红薯就好了,这样加上她空间的囤粮,就能够西疆百姓们吃一年。”
就在季时月发愁的时候,圣旨终于送上了门。
“时月,你快出来,皇宫里的公公送圣旨来了!”
季时月听到季雨凝的声音,忙从空间里出来。
“圣旨?什么圣旨?”
“说是你发明火炕,让百姓们不再挨冻的奖赏。”
季雨凝脸上有着激动地红晕。
“那公公在外面等着你出去接旨呢!”
季时月一听,忙穿戴整齐跟着季雨凝出去。
来到前厅,季时月一眼便看到候在那里的一个太监。
他衣着暗蓝色的太监服饰,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圆帽,帽檐下的一张脸,透着几分不自然的苍白。
瞧见季时月,太监微微点头,“这位便是季时月姑娘吧?”
季时月颔首,“我是。”
“季时月接旨!”
季时月瞧见温淑珍几人都跪了,也脸色虔诚的跪到地上。
“民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