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宥卫热情地邀请特案组在临行之前吃顿饭,大家欣然应约。
正在酒店房间里收拾行李的苏雾,突然接到了鹿青槐的电话。
苏雾接通后,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不正常,鹿青槐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无力,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苏雾略带急切地问道:“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找你。”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声音,鹿青槐报出了自己家里的位置和密码锁的密码,就再也没出声了。
苏雾借了车,就朝着鹿青槐的家开去。
来到小区门口,苏雾输入电子锁的密码,一进门就看到鹿青槐在沙发上躺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苏雾上前来到鹿青槐的身边,蹲下身子,轻声呼唤:“青槐,青槐?”
鹿青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迷离,看到苏雾的那一刻,眼眶瞬间湿润,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才来呀……”
鹿青槐双手紧紧的抱住苏雾,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苏雾感受到鹿青槐滚烫的体温,试图轻轻推开鹿青槐,好看清楚他的状况,可鹿青槐却抱的更紧了,嘴里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苏雾无奈,只好任由他抱着,伸手抚摸着鹿青槐的额头,柔声说道:“别怕,我在呢。”
鹿青槐眼神迷离,那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布满了水雾,他望着苏雾:“我难受……”
苏雾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不已,轻声哄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说着,便试图将鹿青槐扶起来。
鹿青槐却摇了摇头,像个孩子似的耍赖道:“不要,我只要你陪着我。”
苏雾无奈地叹口气,拿过一旁的毯子,轻轻盖在鹿青槐的身上,然后起身准备去找退烧药和水。
这时,鹿青槐却拉住了她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别离开我。”
苏雾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哄道:“我不走,我只是去给你拿药。”
鹿青槐这才松开手。
苏雾很快就找到了退烧药,将药和水一块拿了过来,扶起鹿青槐,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把药喂到他嘴边:“来,把药吃了。”
鹿青槐看着她,乖乖地张开嘴,咽下了药。
吃完药后,苏雾温柔地看着鹿青槐,轻声道:“睡一会儿吧,睡一觉起来会好很多。”
鹿青槐微微摇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依赖,声音软软地说道:“不要,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苏雾微微一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忍心拒绝鹿青槐那可怜巴巴的眼神。
她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白觅尘的电话:“白队,我这边有事,晚上王队的饭局我恐怕是不能到场了,到时候帮我跟他说声抱歉,明天我一定亲自去给他道歉。”
挂断电话,在鹿青槐的注视下,轻轻地躺在他的身边,也幸亏这沙发够大。
鹿青槐的脸上泛起一丝满足的笑容,他把苏雾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搂着苏雾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虽然她把他忘记了,但这一次,他一定会让她记住自己。
苏雾也在他的感染下也有了些困意,然后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夜晚,房子里灰暗一片。
鹿青槐缓缓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的发烧好了一些,身子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无力。他转过头,瞧见苏雾还在一旁沉沉地睡着。
她那清丽面容在睡梦中显得格外恬静,鹿青槐在黑暗的环境下,目光贪恋地落在苏雾的脸上。
他伸出手,轻轻地描绘着她那如黛的眉毛,划过饱满的嘴唇,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声拂过自己的手指。
鹿青槐小心翼翼地起身,抱起还在沉睡中的苏雾,向卧室走去。
因为熟悉房间里的程设,所以在黑暗里,他依然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卧室。
他轻轻地将苏雾放上床,盖上被子,走之前轻吻了一下苏雾的额头。
他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为苏雾准备晚饭,不一会儿,饭菜的香气便弥漫在整个客厅里。
当一切快要准备就绪时,鹿青槐准备去唤苏雾起床。
结果在路过沙发时,看到了苏雾遗留在沙发上的手机,此时上面显示有人在拨打电话。
鹿青槐从沙发上拿过苏雾的手机,打算送到卧室去,然而,就在他起身的瞬间,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屏幕,竟意外接通了电话。
起初,鹿青槐有些慌乱,一时间竟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充满关切:“怎么不说话?”
见这边还是没有回应,男人的声音开始急切起来:“苏雾,在听吗?”
鹿青槐有些无措,声音略带紧张地说道:“她在睡觉。”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没一会儿,“嘟”的一声,那边挂断了电话。
鹿青槐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色也略显紧张,脚步匆匆地来到房间。
他轻轻推开门,走到床边,声音颤抖着唤醒苏雾:“苏雾,醒醒,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但我不小心接通了。”
苏雾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着一脸紧张的鹿青槐,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说道:“没关系的。”
说完,接过鹿青槐手中的手机,起身走到一旁,拨了回去。而鹿青槐也在苏雾安抚的目光下离开了房间。
几秒,那边就接通了。
苏雾嘴角上扬,温柔地说道:“怎么,想我啦?”
电话那头,向阳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像是藏着一丝委屈:“嗯,想你了。”
两人就这般闲聊了几句,琐碎的日常在话语间流淌。
突然,苏雾的话头一转:“就不问问刚接电话的男孩是谁?”
向阳那边突然停住了说话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会说吗?”
苏雾轻笑出声:“如果我说是弟弟呢。”
电话那头的向阳明显是放松了下来,语气也变得轻快许多:“我想你了。”这已经是他第二遍倾诉这份思念。
“嗯,我知道。”
“我真的好想你。”他的语气坚定而真挚,仿佛要将内心的思念一股脑儿全倒出来。
“等有假的时候就去找你,好不好?”
电话那头这才含着低沉的笑,回应道:“好,我等你。”
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中透着满足和期待,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