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回到家中,孙志高对于首次当官的感受,做出总结。
有些过于轻松了。
当然,也可能是由于一点正事没干,只是抄书,还有听欧阳修震惊了。
用过晚饭……
孙志高没有在家中休息,而是前往樊楼当中。
那里同样有一位大牛在等着他。
虽说萧钦言不是出现在历史当中的人物,可如今能在朝堂当中,坐上枢密副使的位置。
对于孙志刚来说,是当之无愧的大牛,对方的邀请孙志高无法拒绝,当然也不需要拒绝。
两人在江浙路时,好歹也算是有着名义上的师生情分,很多人都会将他认为是对方的门生。
“来了!”
孙志高面上严肃,心中却有些想笑。
下意识就想回一句来了。
好家伙……
两人见个面搞得跟无间道一样。
“学生,见过萧相!”
正使和副使,都是枢密使。
宰相和使相,都是大相公。
孙志高自然不会在称呼上,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而且……
直接就是以学生自居。
不论对方人品如何,朝堂正二品枢密副使者的官职摆在这里着。
对于这份师生情谊,只有对方可以否定,而他自己却没有舍弃的资格。
而对于这个称呼,萧钦言也并没有否认。
“叫你过来呢?”
“不为别的!”
“一是叙旧,二是为了那朝中的御史中丞齐牧。”
“来!”
“你我师生二人,先喝一杯。”
萧钦言等到孙志高坐下,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将目的说出来。
这让孙志高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但同时……
心中更是生出了几分警惕,觉得这是对方故意做出的姿态。
“想不到,昔日一别。”
“如今,仲永已经是名满京城,老夫进京之时,实在让吾是大吃一惊。”
“老夫当初的眼光,果然没错。”
萧钦言继续用言语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同时……
隐晦对孙志高进行提醒。
“还得多谢萧相的恩情,小学生当时空了一题,居然还能点我作为解元。”
“对了,还要恭喜肖相。”
“入主中枢,出将入相,贺喜,可贺啊!”
“我必须得敬你三杯!”
对方竟然打起了机锋,孙志高倒也应对妥当。
“唉!”
“仲永何曾空题啊?位卑未敢妄忧国,只此一句,就比大多诗词都要强上许多了。”
“说起来……”
“仲永同那齐牧结怨颇深啊!当初官家其实是有意要点你为状元的。”
“可却被那齐牧从中作梗,搬弄是非,说你唯有未有忠君爱国之意。”
“老夫虽然尽力从中斡旋。”
“可仲永最后却还是只落得个探花,可惜!实属可惜啊!”
两人言语当中,一脸的惋惜。
“哈哈哈!”
“我倒是觉得探花不错,毕竟就算日后不成,也还有个样相貌貌不是?”
孙志高对于科举的名次,倒并不是太过在意。
其实,在他的设想当中,自己能在千年龙虎榜当中,考中个进士就不错了。
而齐牧从中作梗一事,孙志高早在揭榜面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两人之间的仇怨,早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状态。
早晚都要弄死他。
只不过是多记一笔债罢了。
“哎!”
“仲永如今中了探花,而且声名正望。”
“必然大有可为。”
萧钦言目光微微闪动,其中意味不明白。
稍加沉默后,突然严肃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仲永伤了那齐牧的儿子,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闻听此言,孙志高眼睛微微一眯。
自己当初同那齐洵武起冲突之时,这位萧使相还带在两浙路当转运使。
倒是对汴京城中的情况了如指掌当即道:“学生!谨遵先生教诲。”
“嘶!”
“头疼!”
夜间。
孙府的卧房当中,孙志高捏了捏眉心。
“夫君~”
“定使在衙门当中累到了,这样,我去打水给你洗脚。”
“早些歇息才是。”
见孙志高眉宇间疲惫间疲惫的样子,盛淑兰也是心疼的不成样子。
“在衙门当中倒是不累。”
孙志高摇了摇头。
在翰林院当中,基本上就没干活儿。
觉得累,觉得头疼,都是因为与萧钦言的探花。
他一个翰林院小小六品编纂,而对方乃是朝中枢密副使,而且……对方一向名声不好。
被清流一党派称为奸相。
孙志高同其进行交谈,可不得防着点吗?
尤其是在对方后来的话语当中,其中威胁意味相当明显。
不过……
这些事情倒是不好同盛淑兰明说。
免得对方徒增担心。
而作为自己的夫人,对方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如何从自己这里榨取更多的养分。
以此萌芽。
孙志高已经找大夫检查过了。
自己没有问题。
那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俩人还不够努力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