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们带上去交给警察。”
“诶,那这个墓,我们不进去看看?”
“看什么看,我们又不是专业的。”
“走了,地底下太压抑了。”
一群人聊着天原路返回,刚爬上去,檀似月又给段青铭派了任务:
“哪家借的人,让桑家那边去敲打敲打,别什么东西都敢来掺和一脚。”
“好的。这几位是……”段青铭介绍起旁边站着的几位警察。
“你们好,我是花敏区刑警队的。”
“檀似月,这是我的证件。”檀似月把特别部门专门定制的证件向对方展示,她也注意到这位警察手上有一本和她一样的证件。
“姐~”纪阑珊从坟墓侧边站起来,头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了一根干枯的草,正好从警察手里拿回自己的证件。
对方又看了好几眼,缓慢的点头:“是有什么吗?”
这证件上的钢印做不了假,从警这么多年也是让她遇到了一次。
“没什么大事,一桩巧合,但是这两位可能涉及了不少案件,需要你们费心。”
“好,您,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后续可能需要跟各位沟通。”
“可以。”
贺斯澜也主动去交换电话号码,毕竟他是队里的联络员,能联系到的范围极其广泛。
目送吴仪和韩龄被带走后,檀似月开始盘问面前的几个:
“我还没问呢,你们怎么来了?”
纪阑珊嬉皮笑脸地抱住檀似月的胳膊:“你猜?”
“你一个人回来的?西瑞尔怎么没安排人保护你?”
“对啊。再过两个月我就18了,才不需要保护。”
檀似月没接下纪阑珊的话,转头看贺斯澜和林寒山:“你们也不去接?”
“我长大了!是不是看不起我!”这时候纪阑珊就完美发挥了自己胡搅蛮缠的技能。
“好好好,你长大了。”
“行了,她的浪漫细胞估计都分给南荣桑了,让她猜是猜不出来的。”
“去开后备箱。”
赵锡打开后备箱,檀似月立即伸头看去:“礼物嘛,谁说我猜不出来……”
“这绿玫瑰是桑桑送的?”她一眼就看见了那抹亮眼的绿色,最外层还环绕着一圈珍珠作点缀。
林寒山点头:“对,找她给簪子刻符文的时候让我带的。上面挂的珍珠项链是关队给的。”
这下她知道了,“哦~你们把我的问桥找回来了。”
烙有罗家标志的木匣子里装着一长一短,较短的簪子上刻了符文,状似祥云,云上缠绕着银丝,点缀几朵小花,两片白云鳞就混迹在花瓣之中。
“花瓣是冰?”
“有一点制冷效果。”贺斯澜在上面留存了异能,最危险的时候会开启保护机制。
“这个花会变色哦。”纪阑珊拿手机的光换个角度照出来一丝若隐若现的橙色。
“冰花里面有两片白玉鳞,转运用的。”林寒山其实很疑惑,为什么这么一群人里,大家都平等的没有运气加成。
“本来我准备把戒指上的绿宝石取下来当流苏的,但是他们都不肯。”
檀似月:?
“要不起。”
肖原也觉得可以再华丽一点,“以后有别的材料了,还可以再继续改进。”
较长的那支是箭,箭头的金属闪着光亮,箭尾用细小的金属链子吊着几根羽毛,羽毛上的光泽很漂亮。
“这根箭要我怎么用?”檀似月仔细看了半天,比真正的弓箭要短上一些,又比袖箭长不少。
“当飞镖用。”
檀似月震惊地看着赵锡。
“嗯?”这对吗?
肖原把羽毛撩起来开始讲解:“羽毛是从觭雀身上薅、借的。”
她记得觭雀这个族群非常的爱干净,每天梳理羽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有白玉鳞,一汪水里要一百年才能长成两条鸳鸯鱼。以及这簪子和箭的原材料,
“我记得我们当年打赢树妖的时候,它也才爆了一根子木。”
“有一根就有两根嘛,我就知道它当年藏了。”路洲其实挺心虚的。
子木是有灵性的,景霂稍微给一点异能就能让它的力量成倍增加,其次水、火、光三类异能异能让子木成长。
“二哥你不给它加点电吗?”檀似月灵光一闪,如果这箭在飞出去的时候再附带雷电效果,那可就太好了。
“有。”
“转一下剪头就有了。”肖原还亲手示范了一下。
“锻造的时候,里面烧了很多符纸,只要不二次炼化,这些异能应该能一直保留下去。”
“这根箭,要给它取名字吗?”这支多出来的礼物檀似月也很喜欢。
“问桥成套装呗。”
“因为我那次异能失控?”很显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次他们几个人都没把她按住,差点酿成大祸,给他们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当时景霂身上被风划了19刀,硬是把檀似月拽了回来。
——
一开始众人包括景霂都是把檀似月当妹妹来相处的,景霂更是对檀似月有求必应、过度溺爱。然而相处的时间越久,他们就发现檀似月并不是那种常规的“天才”,她的思想、行为至少超越了这社会上百分之七十的成年人,极度的洞悉社会和人性。
甚至他们把她当作妹妹这一行为在檀似月身上展现出来的都像是一场优秀的角色扮演,她能真心实意地投入任何的社会场景之中,拥有极强的共情能力,悲悯与温和存在的同时,也带着莫名的俯视与疏离。
像一弯真真切切地明月。
景霂的“变心”从纪阑珊登场开始,虽说对人对事要因材施教、因人而异,但景霂对檀似月的“因”从来都是没理由的。
他会为纪阑珊因为想多吃一袋薯片而找理由和借口,但却会不带一丝犹豫地跟着檀似月半夜去翻别人家的院子。
而肖原嚼着嘎嘣脆的薯片见证了这份“变质的爱”。
不过,最先发现这场惊天动地的变化的人不是他,也不是当事人景霂,更不是吃不到薯片的妹妹。
而是另一位当事人,檀似月。
然后他们在故事还未开始之时,迎来了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