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跟阿富汗一样残暴的宗教统治。在一旁分心听的俞洲想。
“那之后,温妮莎在风神的带领下推翻了贵族的统治。”琴说:“蒙德重塑了辉煌。”
“哦,还有最重要的,他们家族在政期间,违禁品还是合法的。”迪卢克补充。
琴闻言深有感悟的点点头:“没错,瘾君子就像僵尸一样到处都是,很多十几岁的孩子都因为吸食这种东西,一个家庭都被毁了,虽然我没能亲眼见到那样的场景,但我想一定和地狱没什么区别。”
“违禁品难道是……?”空的眼睛逐渐睁大。
“这也是我没想到的。”温迪迟疑了一下说,“直到温妮莎告诉我,他们的狱卒甚至也会在晚上吸食,产生幻觉后,就会以殴打囚徒为乐,很多囚徒和角斗士因此惨死。”
这就是温迪之前概括所说的:劳伦斯家族在魔神战争时期曾忠心不二,但后来在特权和财富的蛊惑下日渐堕落,推翻了自己竖起的风神像,并将向神祈礼的角斗仪式转变成了奴隶角斗,最终被温妮莎推翻并流放,因此城内所有人都对温妮莎多加褒奖。
空想起纪念品老板玛乔丽对温妮莎的崇拜,提起温妮莎,丽莎也宽容有礼,玛乔丽也夸夸其谈,老板又是个广交善缘的性子,可以想象,整个蒙德城的人对温妮莎的爱有多深,对劳伦斯的憎恶就有多深。
“不过好在风神降临后,很快修改了宪法,这股浪潮总算是过去了。”琴向巴巴托斯二次致敬。
“还好正义最后打败了邪恶。”派蒙拍着胸脯说:“但这和这个圣遗物有什么关联吗?”
“这个圣遗物全名叫做【流浪大地的乐团】。”温迪解释:“曾经有这样的乐团,他们建立于旧贵族时代,曾被称为剑乐团,他们以剑为笛,以弓为琴,带来反抗的歌声,目的是推翻劳伦斯家的横征暴政。”
乐团成员共有四人,包括指挥、琴师、舞者和克留兹理德。琴师来自枫丹,他爱上了蒙德的一位平民女子,而该女子被选为羽球节的悲惨公主,于是乐团决定在羽球节当天对旧贵族下手,最终起事失败,指挥和琴师死去,舞者被俘,克留兹理德因贵族身份未被杀,可能被放逐了。
“我所能记得最深的就是那个为了爱人起义的男人,他的姑娘被当成了羽球节的祭祀品,他们选择在节日当天反抗,但是很可惜……最后这个乐团就这样消失在了蒙德。”
“居然是这样的故事。”派蒙哀伤的看着那些老物件,当物品有了回忆,她就立刻觉得好像见到了物件的本人,一切诡异的感受都蒙上了历史的宏伟,再没有惧怕了。
“流浪大地的乐团圣遗物也蕴含着他们的故事。比如 “乐团的晨光” 花形徽章,代表着乐团里的一位飒爽的女剑士,她挥舞利剑时,笛音与歌会随风而起.。”
正是俞洲佩戴的那一朵。
“‘琴师的箭羽’,则属于那位能用琴声迷惑飞鸟的琴师. ‘终幕的时计’沙漏,则是生命的倒计时,随着时间流逝乐音沉郁,象征整个乐团的谢幕.。‘吟游者之壶’ ,能随流水奏出旋律,记录乐团仗剑天涯的足迹. ‘指挥的礼帽’光彩照人,就是贵族少爷克留兹理查德的物件,他是主奏。”琴说,她心里铭刻着所有反抗压迫的人民的光荣事迹,迪卢克甚至怀疑她是把这些人当做标杆刻在桌子上以资鼓励自己日夜不知疲倦的斗争。
“真是伟大的抗争命途。”空说:“可是既然温迪说那时候他已经苏醒,那为什么没有能像帮助温妮莎一样帮助他们?”
温迪叹了口气:“我苏醒的时候已经是贵族统治的末期,劳伦斯开始落寞,我只是给最后的一幕添柴加料而已。而流浪乐团那个时候,还是他们鼎盛的时期,所以……”
“那时候的蒙德正好是那些违禁品最猖獗的时候。”迪卢克说。
“……我看现在也蛮猖獗的。”
空转过身,看向已经引发冲突的俞洲。
他面对着对面的璃月商人,和旁边的水果摊老板昆恩,以及站在旁边吃瓜惊恐状的贝雅——看起来像是水果摊的老板娘。
那些因为兴致勃勃探讨问题导致被大脑屏蔽的语句在迪卢克脑子里再现了,他和琴瞬间就知道了这几个人在干什么。
“我是骑士团代理团长。”琴把西风剑举起,传承的荣耀光辉在太阳下划过剑刃,这是她最尊贵身份的象征。她大踏步上前走到俞洲的旁边,俞洲垂下来的手里还拿着那袋牛皮纸包装的苹果,那是克劳斯·福克斯的“战利品”。
“这就是你们正在交易的东西吗?”琴伸出手去,想要从俞洲手中将那张牛皮纸夺过来。然而就在此时,变故突生了。只见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垂首认罪的克劳斯突然间面目狰狞可怖,他的右手猛地一扬,竟然抓着一大把青黄色的石灰粉朝着琴和俞洲的脸上狠狠洒了过来。
“咳咳咳咳……”琴剧烈的咳嗽起来,正常人面对这个情况都会束手无策,也怪这空和迪卢克一群人身手都足够矫捷,所以琴在高手群众里些微放松了防备,这才给了这男人可乘之机。
“这个家伙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迪卢克顾不上追人,因为俞洲已经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他赶紧把琴从那纷纷扬扬的粉末空气里拉出来,现在她的视野全盲,只能靠别人带出来。
温迪和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弄得猝不及防,那些不知名的化学药剂在她的脸上、眼睛里。她只觉得双眼刺痛无比,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喉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呛得难受至极。
“琴团长!”派蒙担心的过来拍着她的背——然而没用,就只是干着急。
趁机会,克劳斯毫不犹豫地转身拔腿就跑,一头扎进了旁边狭窄幽深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