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采沙场的周瑞金!”
王强一脸愤愤不平:“他说限我们三天时间内还钱,否则就要去起诉我们!”
“什么钱?”方野接着问。
“还不是因为金茂,他仗着自己的势力,大肆捞钱。”
“为了不留下话柄,每次都是以借钱的名义要钱。”
“虽然打了欠条,可从来没人敢登门讨要。”
王强气不打一处来,“现在金茂一死,这些人都找上门来了,如果真的闹到法院,咱们这家店恐怕是保不住了。”
“原来如此。”方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一件事。
“大概一两个月前,金茂曾经带人去围堵一处建筑工地。”
“这件事,跟那位周老板有关系吗?”
王强稍一思索后,点了点头:“还真有。”
“东海市郊区,只有一家采沙场,周老板坐地起价,想要狠宰一笔施工方。”
“没成想施工方居然从隔壁西山市采购了大批沙子,周老板急眼了,请金茂出手去搅和对方的工程进度。”
“后来好像出了点意外,还惊动了董事长,不过我当时不算山河集团的在编人员,所以了解得并不是很清楚。”
方野若有所思,单从这点来看,金茂也并非无缘无故地向对方借钱。
现在事情办完了,这个周老板还想把钱拿回去,摆明了是想白嫖。
“既然如此,那就拿他立威好了。”方野淡淡道。
王强皱了皱眉:“区区一个周老板,恐怕不够分量吧?”
“那就加码。”
“只要是从事灰色产业,还想上门要钱的,全都请过来。”
“他们办事不讲究,那咱们也不用跟他们讲规矩。”
方野此刻也发了狠,拿出了他先前在监狱里处世的态度。
隔天下午。
酒吧二楼的包房内,几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大喇喇坐在真皮沙发上。
“人呢?怎么还不来!”
“说了今天还钱,不会又要放我们鸽子吧!”
“要是再出尔反尔,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人群中一名微微谢顶的中年人,猛地一拍桌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包间房门打开。
王强沉着脸走进来,小雯端着几瓶酒水跟在后面。
“周老板,今天请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
“有什么话,先坐下说。”
说完,示意小雯给在场给为老板各倒酒。
周瑞金冷哼一声,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王强,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解决问题?我们要的是还钱!”
“不还钱,其他一概免谈!”
旁边的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催促王强赶紧拿钱出来。
王强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望向周瑞金:“你的意思是,要跟山河集团为敌?”
“别忘了,你能有今天,全靠山河集团的提携。”
周瑞金乐了,“小崽子,你吓唬我啊?”
“现如今他李山河,就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眼巴巴地盯着山河集团这块肥肉!”
“要我说这李山河也没几天了,你还给他卖命值得吗?”
金茂出事后,整个东海市的地下暗流涌动,在场所有人有目共睹。
他们确信,李山河已经丧失了对东海市的掌控,因此才敢直接发难。
“万一山河集团再次掌控整个东海市,你们不怕到时候遭到清算?”眼见威胁不起作用,王强的脸色愈发难看。
“笑话!”周瑞金戏谑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要是害怕的话,当初我就不会办沙场!”
“小子,你问问在座的这些人,有一个怕的吗?”
面对众人充满讥讽的眼神,王强陷入了沉默。
周瑞金这些人,从事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灰色产业。
除非刀架在脖子上,否则仅凭三言两语,是吓不住这帮老油子的。
“看来今天是拿不到钱了。”
“我们已经约好了律师,改天咱们法院见吧。”
周瑞金看着一脸败相的王强,缓缓摇头,拿上外套准备出门。
王强看了眼手机,脸色焦急:“方老板怎么还不来!”
“等等!”
他起身喊道:“去法院,最多也就是把这家酒吧赔给你们。”
“你们这么多人,分得过来吗?”
“要不然换个要求,我尽量满足你们。”
听到这句话,周瑞金满脸横肉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色眯眯的望着王强身后的小雯,搓着手道:“我的钱,可以不还。”
“但是她得跟我走。”
小雯冷着脸冲上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敢打姑奶奶的主意,你活腻了!”
“小雯!”王强心里咯噔一下,这下谈判算是彻底破裂了。
果然。
周瑞金捂着被扇肿的脸,气冲冲的朝王强低吼道:“你们给老子等着,这笔账我早晚要算!”
说罢,带着身后的各位老板扬长而去。
王强颓丧的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
“这次是彻底完了。”
“不知道方老板准备怎么跟董事长交代。”
小雯一脸内疚的望着他,“我是不是又犯错了?”
与此同时。
酒吧一楼大厅内。
周瑞金脸色涨红的朝门口走去,边走边骂骂咧咧的嚷个不停。
“臭婊子!敢扇老子耳光!”
“等拿下这家酒吧,老子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说话间,一个陌生人走到他面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周瑞金正憋了一肚子气,指着他怒斥道:“好狗不挡道!”
咔嚓!
陌生人冲上前,直接将他的手指掰断。
“啊!!”
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声,陌生人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笑意。
“惩罚窜动闹事者,获得500点黑化值!”
陌生人正是使用面具易容的方野,实际上他早就已经到了,一直在大厅里等着周瑞金一行下楼。
周瑞金疼得躬下腰,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都别被他唬住!”周瑞金忍着痛楚,叮嘱众人:“他不敢真的把咱们怎么样!”
“咱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楼上那小子也得跟咱们一起陪葬!”
说话间,外面走进来一道人影。
“你们谁报的警?”
制服笔挺的治安官走进来,扫视众人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