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路漫漫走远,尧远这才又看向医生。
然后在一通好说歹说中,做了一个假的石膏。
医生内心:现在的年轻人好奇怪,我好怕。
路漫漫回来的时候拿着两杯饮料,带他出了医院。
她看着他的手,心里充满了愧疚感:“疼不疼?”
尧远走在路漫漫身侧,嘶了一声:“疼。”
两个人打了车回家。
天气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凉意了,他们坐到车里,尧远给了路漫漫一个眼神。
路漫漫将水拧开瓶盖,递到了他嘴边。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说话还有点东北口音:“我年轻的时候,都是这样追我媳妇儿的。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小姑娘喂水,这男朋友长得帅些,果然可以为所欲为。”
此话刚落,急得路漫漫赶快撤走瓶子,呛了尧远一个机灵。
“叔叔,您误会……”路漫漫想要解释。
“叔啊,您确实是误会了。这是我英雄救美,我媳妇儿她心疼我了。”尧远抢了路漫漫继续说话的机会,他抬了抬打着石膏的手臂,学着司机口音续叨:“平常都是我惯着她的,是吧,媳妇儿。”
路漫漫瞪大眼睛看向说谎不打草稿的尧远,对方则一脸无辜的笑着看她的表情。
最后实在气急,路漫漫锤了他一下,不在理他,打开车窗去看风景。
凉风从窗户灌进来,吹着她耳边的碎发。路漫漫微眯着眼睛,趴在车窗外,无名野花也突然精神抖擞着摆好最好看的姿势想入少女的眼眸。
尧远望着她失了魂。
“路漫漫。”
少女突然被喊名字,急忙转身。
“有虫在你头上。”尧远看了一眼,然后突然贴近坐了一些。他伸手去捏虫子,路漫漫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尧远一只手打着石膏,虽然是假的,但还是不敢被看出来。
他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脸颊,望向她的眼睛。
“别动,我替你弄下来。”
闻言,路漫漫真的没有在乱动了,她乖巧的坐在那里,等着对方。
尧远靠了过来,身上那股凌冽清新的味道充斥着路漫漫周围的空气,她红着脸问道:“你好了没有?”
尧远一愣,用气音笑了一声,眼眸中的温柔好似化成了湖水,他突然摸了摸路漫漫的头发。
很绒很舒服,很……开心。
“好了,它自己飞走了。”
尧远倚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嘴角上扬,不在言语。
其实从一开始,路漫漫头上到底有没有虫,只有尧远清楚。
傍晚,陈曦和路途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路漫漫洗好澡就穿着粉色兔子的睡衣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还能听见两人在客厅里面的声音,以及电视声。可饶是如此,路漫漫脑子里也没有丝毫被影响。
她闭着眼睛,可脑子里全是今天尧远冲进来时的画面。
玻璃碎了一地,他带着黑色棒球帽站在那里,拿着棍子的手被捏的青筋暴起。
“别怕,我在这。”
他生生接住她的那一棍,脸上带着些许血迹,狼狈却又凶狠,但还是能温柔的对她说:“没事了,都打趴了。”
尧远的一句两句没事,别怕,还有我在这,好像总能在路漫漫最无助的时候给足她需要的安全感和底气。
好像有他在身边,一切都不需要路漫漫支撑了。
只因为,有他在。
路漫漫耳边突然响起了那一声声略带调戏的媳妇儿,他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路漫漫。
“别动,我替你弄下来。”
他突然靠近,路漫漫感觉到了莫名其妙的紧张和压迫感。
她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脸,心烦意乱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面乱糟糟的,理不清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