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利星的第四十四天,生纪年七十五亿零三十六年,苏拉美西斯市,纳西瑟斯城,白夜54日,地球5076年2月2日。
薇葎特一大早就起床了,声音吵到了镇缪。镇缪还在睡眼朦胧的状态呢,通常,薇葎特和镇缪基本同时起床才对。所以,镇缪以为自己昨“晚”熬夜太久了。仔细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五点钟了。
“睡迟了睡迟了……”镇缪爬起来,立刻换好了衣服。薇葎特的头发全乱了,昨晚估计一直翻身睡觉呢。镇缪刚起身,手便压到了自己的头发,一放开手,又一下子回到床上,嘴里还吃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去剪个头发吧,这附近应该有理发店什么的吧?镇缪给薇葎特梳了头发,薇葎特也帮她打理。两人洗漱后,一下楼,大家早都起床了。佰托缪·安托莫刻正在和杰克·伯罗斯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菊村已经和镇嘉出门,据杰克先生说,是去做勘察了。勘察?勘察啥?薇葎特和镇缪看到港冬开始播放着今日当地新闻:
“今日,西图欧美街上的抢劫案已经处理完毕,没有巡海员受伤……记者阿伯萨为您报道。”纳西瑟斯城的记者都是用花作名,镇缪吃完了早饭,然后打算看看外星频道。
木恒星的频道很安静,木恒星人人均内向生物,今天涂露不当班,根本看不到什么有意思的新闻。
金究星的新闻,则是关于大量的科研内容报告,以及有关于魔法物理学化和魔法科技化的研究。就是金究星人,硬生生将魔法拆解成了物理性质。土破星则反之,播报着各类魔法研究,希望用魔法压过科技……也是离奇。至于火蓟星:新闻很多都是汇报各种杂事,简直是外向版的木恒星。
今天,花店正常买花的客人,也是正常买花。薇葎特也接过了前台的工作,在这边登记着出售花卉。而镇缪此刻正在店内剪头发——杰克先生剪发,他做得非常好。稍微剪短一些,就会短一些。至于镇嘉……他在亚托城剪过头发了。
此刻,一位看上去装束有些拘谨的人进入了花店。镇缪的头发也被杰克先生照顾地很棒——怪不得薇葎特的头发也质感那么好。“人类的头发是什么成分?”
“c?h?No?S(半胱氨酸),总之是碳基啦,和你们类似。”镇缪摸着自己剪短一点的头发,刘海不会遮住眼睛是最重要的,其次是能够方便耳朵听,这些都很重要。
“含硫吗?成分不一样呢……我们水利星人头发是含硅的,不含硫。那么护理头发的护鳞素要换掉……”杰克居然认真地研究起了镇缪的头发……镇缪想到弟弟从来不护理头发,头发也还不错的样子……算了吧?
对了,可以问问火形明吧?
“自己弄点治疗药水洗头,效果一样。”看着聊天记录里火形明这么发,镇缪看了一眼护鳞素的成分表……居然真有治疗药水的成分在里头。化学,很神奇吧?
“哟~今天要委托什么?”佰托缪迎接了那位客人,那位客人立刻找到了杰克。此刻,镇缪看见了一个绝对不是自己脸的人,估计用了变形药水吧?
“有一位长老指明你们来保护一个叫做‘暮欧丝·叶罗斯’(mo?stris Irros,暮欧丝是一种在白矮星和人造太阳的光线下是蓝色,在阴暗处是银黄色的五叶花朵的伞状花序,叶片针叶银色,一度被认为是金究星的机械植物,叶罗斯,正式名叫“秋卡七”,是一种叶片花,没有花朵,只有叶子,叶片上长出雄雌蕊并进行水媒,长得像竹笋,但是叶片包裹方式接近洋葱)的女孩子,她是‘最终兵器’成员之一,你们能够胜任。她是一位灵魂学科学家,最近被某些人盯上了,联盟那边的人指定你们来保护她。”那位客人很快将数据文件发给了杰克,杰克在一旁看着资料,不禁地笑了一声,然后将资料递给了佰托缪。
“科学家永远斗不过政治家,进入政坛的科学家只有死路一条,‘他’也是这样死的。”佰托缪看着科学家的照片,这位科学家甚至年纪都不大。“也是像‘他’一样年纪轻轻就有很多成就的人呢……那孩子在哪?”
“邮局。”
这位怪人前脚刚出门,后脚一个孩子便进了屋。
“所以……这花店现在是做啥工作呀……而且全市都有分店……”镇缪在一旁吐槽着,机械代替花店工作后,他们哪里会那么闲?
“当然是接着做特务的活,不过……不太一样。更多是辅助巡海员进行工作和行动啦……”佰托缪突然活跃了起来,看起来根本不像是阳光的模样,而是强作乐观的样子。菊村如果站在他边上,谁是阳光谁是白矮星,一下子就区别开了。
“嗯?有人来了?”孩子后面,说菊村,菊村便到了。镇嘉也进来后,屋内的人数瞬间多了。“姐,你剪了头发呢……”镇嘉和姐姐聊了起来。此刻,薇葎特凑到了镇缪边上,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要的资料从联盟分部拿来了……纳西瑟斯城的委托怎么都是运输类的……”菊村在一旁将纸质资料递给了佰托缪。“纸质的东西不会被网络盗窃,这也是好处。”佰托缪悠哉悠哉地翻阅着资料,他的惯用右手刚想用来翻页,然后换成了左手。薇葎特看到进来的顾客后便走去了。
“真希望我是好几只手的鱼人族。”佰托缪看向了买完花出去的小孩,然后门外发生了敲门声。等等,进花店敲门?
“请进。”薇葎特说着嘴里的,将折叠门拉开。一位蓝色头发的孩子进了屋,她的头发在植物的阴影下出现了银黄色的光泽。完全进入屋内,她的头发就变成了银黄色。
“请问一下,您是暮欧丝吗?”
“这里就是保护所吗?好普通。”暮欧丝看着周围,然后她看向了镇缪和镇嘉,镇嘉介绍了在场的所有人。“人类?”暮欧丝立刻围着镇缪转了好几圈,然后推到镇缪后,又是摸手臂,又是把镇缪的嘴扒开检查。镇缪一下子就挣脱了这个小孩子的压制,一脸诧异地瞪着这孩子。
“人类好奇特呀……皮肤又是带着一些微量油脂,又是有着毛发……毛绒绒的呢!”暮欧丝看着镇缪光滑洁白的手臂,还好奇地扎了一下。镇缪缩回去的时候,胳膊上被扎的流血小口子已经没了。镇嘉立刻把姐姐护在了身后,薇葎特在一旁把孩子举起来,这样,她就不能伤害朋友了。
“这孩子……真是什么都好奇……”杰克先生让薇葎特把她放下来,佰托缪立刻半蹲在了孩子面前。“哟,小科学家,地球人可不是给你研究的哟~”
“木恒星的那个残疾人在一年前就发出了人类的基因代码,我想见见真品嘛……”暮欧丝又看向了镇嘉,然后捏了捏他的大腿。
“诶呀!”镇嘉退了几步,这孩子压根没把周围人当成人吗?不,其实只是单纯将兴趣和生活放一起了。“嗯……这边感觉好无聊,连一片做实验的地方都没有……”暮欧丝打算把放花盆的地方全部清空,她直接准备把花盆推倒。薇葎特立刻将花盆按在原地,然后把暮欧丝又一次拎起来,暮欧丝已经被第二次拎住了。镇缪看这个场景想到了地球现在的仿生机械猫——据说是按照一千年前灭绝的人类饲养生物的猫制造的。一千年前,地球人就因为将外星物种引入地球导致生物大灭绝。
“放我下来!”暮欧丝又喊了一回,这回,杰克对着她一顿说教,才让薇葎特放人。佰托缪在一旁笑了好久,菊村无奈地笑着,然后上了二楼的客厅,拿了糖果下楼。
“多给点,糖果促进脑子心情变好。”暮欧丝看着菊村,然后打量了一下。“你是宝藏猎人吗?”
“嗯,我是联盟宝藏猎……”
“哦,材料提款机。”菊村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一旁的佰托缪笑得更起劲了。“是个不能自给自足的科学家都基本不出名。”佰托缪在一旁帮着菊村说话——男生是这样的,只需要坐一块,然后来上一个共同爱好,或者提起兴趣,就是朋友了。
“哼!我将来绝对会成为比金究星的破铁皮(“博士”,九十九真律主)那些老东西还厉害的科学家!还有木恒星的那个残疾人!我都会比他们厉害!”暮欧丝一脸不服地看着佰托缪。“木恒星的残疾人……是谁?”薇葎特问着正在笑的佰托缪,此刻,镇缪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无聊。还不如茶馆或者什么甜品店……”暮欧丝在一旁抱怨着,花店里躲上一天,真麻烦。
“花店比这些不显眼,不然为什么会选择花店?而且花店里呆太久的客人可以一下子怀疑到,甜品店就不一定了……”佰托缪如实说着。“最初是打算用理发店的,因为理发店还可以把乱七八糟的人老老实实固定在椅子上,随时可以处理掉……”
“处理掉?”镇缪、镇嘉和菊村听到这个词后,都吓着了。“处理?处理什么?”薇葎特不理解这个意思。
“别在意……”杰克在一旁看得是一顿汗流浃背——刚才好几个顾客看他们的样子都很怪,愣着思考了一下。
镇缪把小孩带到了二楼,一问,一万一千岁的小孩,再过四千岁成年。“噗……都一万岁了还这么矮,小心长大了嫁不出去……(五行星系以高为美,这是一种习惯)”
菊村在一旁开着玩笑,暮欧丝狡辩着说自己还能再长,然后大口大口喝着奶鱼汁。
家里,一直坐着,确实会无聊。暮欧丝在一旁大喊着“浪费生命”,一直瞎折腾。菊村和镇嘉又跑出去了,而且镇嘉全息仪忘拿了。佰托缪也跟在暮欧丝边上,薇葎特和杰克则在楼下收银工作。
开港冬吧。这样港冬播放的声音至少会安静些。镇缪打开了被叫做港冬的电视机。
“看木恒星的新闻。”暮欧丝想命令镇缪,镇缪直接懒得理。暮欧丝直接启动了港冬的声控模式,新闻台也切换了。
“无聊……换成纪录频道。”暮欧丝在一旁命令着港冬。
纪录频道播放着追踪吞星鲲鲸的实况,吞星鲲鲸已经游到了吉尔伽洛克的海域,现在,上演着鮟鳟鳗被吞星鲲鲸追逐的狩猎大戏。拍摄的无人海上灯塔一瞬间就被撞翻,然后切换镜头后再次被撞翻。
两头巨兽的斗争,鮟鳟鳗反咬着吞星鲲鲸,连皮外伤都没有,它便像是一条蛇一样缠绕在吞星鲲鲸的身上,吞星鲲鲸只是扇动了一下巨翅,鮟鳟鳗便被震下来,然后吞星鲲鲸一口将它咬成两段。鮟鳟鳗鲜红的血瞬间蔓延开来,吸引了更多的鱼……海上拍摄灯塔直接被这场大乱斗撞飞了好远。
“没意思……有游戏吗?”
“薇葎特不打游戏,她家里没有游戏机的。”镇缪刚说完,佰托缪也说出他不打游戏。“太无聊了吧!我要出门!”
“你今天都不能出去,这是委托内容。在这里等上一天,你就可以离开。据说是今天在全力追捕,要一网打尽。”
“不就是一群真主教的叛教者吗?要逃就往土破星逃嘛,干嘛往这里跑呢?”暮欧丝在一旁抱怨着,然后看向窗外。“一个机器人都没有嘛。真主教基本上都是深渊族呀……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谁认不出来?”
“真主教也有机械族和生物族的,你明明应该知道的。”佰托缪在一旁笑着说。
“哼……人类,你在做什么?”镇缪听到暮欧丝的声音后,立刻收起了日记。
“让我看看!”暮欧丝立刻抓住了镇缪的左手臂,把全息仪连续点了几下。“你这家伙干什么呢!”镇缪也是觉得这个孩子完全没有一点道德礼仪,只剩下满脑子的科学了。镇缪立刻把她拎开,然后暮欧丝说着“无聊”,躺在了沙发上,然后把头用力地向镇缪腿上蹭了蹭。
“还好设置了密码……”镇缪看着进入锁定模式的全息仪,舒了一口气,然后声控港冬换到旅行台。
“水卫星是一颗纯水构成的星球,向心引力不强,由于受到白矮星和大量小型人造太阳的影响,周围宇宙环境温度稳定在零度以上,水卫星上的水便溶解开来。水卫星本来没有引力,因为星球只有水构成,由于进入了水利星的希洛极限附近,受到星球离心力,水卫星的水才恒定在自己的星球上……那颗星球的深处,因为离心引力变成了异常坚固的冰。”
“看得很认真呀?那颗星球是不能住人的,那颗蒸馏水星球会吸干你身上的盐分。”暮欧丝在一旁说着,看见镇缪下意识打开了全息仪,然后打开了日记。
“嘿!”暮欧丝拿着自己的全息仪突然对着镇缪的全息仪对撞,镇缪立刻关掉了自己的,看着这个快成年的熊孩子。“哦~你的日记呀~不过这都是什么语言……(镇缪用地球语写的)”
“又乱用联盟技术,你这家伙……嗯?”佰托缪此刻接到了通知,他看了一会儿后,立刻破口大骂着联盟。“真的是,天天给人塞事情……这个小家伙要在我们这里住上好几天!”
“啧……”镇缪看了一眼暮欧丝。“看啥?我很好看吗?”
“外强中干(地球语)。”镇缪用地球语骂了一句。“你刚刚说的什么语言?”
“家乡话,怎么了?”镇缪不屑地回答着。
“我要学!快教我。”暮欧丝突然这么一说,佰托缪立刻投来了“交给你了”的目光。
“不要。我才不想教一个混小孩。”
“教我呗~我会老实的。有事情做,大脑就有机会不停下思考。”暮欧丝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咸鱼翻面的转变。
“不要,你们不是有语言扫描仪吗?扫一下就能入脑学会的。”镇缪想到她就是这么会了正东语,弟弟也是如此。
“拿东西需要提取语言,制作起来还需要筛选,如果发音不准,或者带有地方腔,又或是大脑受损、记忆错误,那么传播的语言也会错。这是非常严格的工序!严谨!知道严谨吗?”暮欧丝突然认真起来的模样,像极了她往往在学术领域里担任的灵魂学博士。
“原来还有这么多要求……”镇缪才知道这些呢。“现在正东语的最新版就是录用了火蓟星星主木又的语言方式,木又先生正东语准的像是机械输入。”暮欧丝在一旁连全息仪都没打开,便能够说出如此之多的知识。
“既然我告诉你这么多,你也教一下我地球语呗~你说话的样子不像是有口音。”
“但是地球邦联语有三大语系,我是象形文字语系的(一个字一个意思的)……”镇缪刚说完,暮欧丝好奇地问了问别的语系。
“声形语系(拉丁语类字母样式不同的)和符文语系(阿拉伯语类字母相近度高的)……”
“好独特……你快教我几句!”暮欧丝说完后,佰托缪也坐了过来。“也教我一些。”
“唔……好吧。”镇缪说完后,将港冬开成手写模式,打开了写字模式。一看,声形字键盘……切换自由写字模式。
“地球语的话,我更多的是会地球邦联的拉丁中文,这是一种读音接近声形文字的象形语言,和三千年前、两千年前的语言完全不同,这种语言是在一千年前的外星疾病过后,地球重新订立的语言。”
镇缪写起了熟悉的文字。
“先从问候语开始吧……这是‘你好(地球语)’,这个词有很多写法,敬语的话写作‘您好’,也有更尊敬的‘久仰(地球语)’,也有带着时间的‘早上好(地球语)’、‘中午好(地球语)’、‘下午好(地球语)’……因为地球是昼夜分明的星球,不会像五行星系的星球有着时间差不多的白天和黑夜。”
“那边的人有晚上工作,白天睡觉的吗?”佰托缪好奇地问了一句。“到黑日时节的时候,有时候二十点天都是黑的,零点的时候却都是白天。想必地球人的时间也是统一的吧?”
“没有哦,地球有时区制度的,有24个时区,因为地球自转一次大约24小时。而且地球人都是白天工作,晚上休息的……除了一部分工作。”镇缪感觉自己在给一群外星人讲地球的地理课。
“时区?那是什么?”佰托缪用全息仪搜索了地球,然后看着介绍。“只有一个太阳的星系……周围星系都没有高等生命……好孤独呀……太阳那么少,会很冷吧?”
“你们这些‘最终兵器’计划里都是宇宙学白痴吗?时区往往是有昼夜的星球特有的为了生物钟而设定的东西。”暮欧丝看着不明白的佰托缪,打算敲他的头,被躲掉了。“这速度……你装义肢还是用魔法呀?”
“哦,机械心脏。我正好补充心脏电量,镇缪你接着说。”
佰托缪变回原型,抱着电池边充电,边听镇缪先把地球介绍清楚。而暮欧丝看一眼佰托缪后便继续认真地听镇缪讲地球。她真是好奇这边没有“早上好”这种词语,都是说着“白日好”、“永夜好”之类的……真是独特的生态环境会影响不同的文明呢。
“再讲回语言吧……这是地球的文字,我随便写一些。”镇缪写了一串数字。“这些都是数字,我按照大小顺序写的,这些数字是符文语系流传下来的,叫做‘印度数字(地球语)’。”
“一安兜……次五子(发音不准,是强行用正东语说地球语导致的,正东语一个音标有好几个发音方式,音标写法也有区别)?”佰托缪边听边问。认真的暮欧丝在一旁说出来“印度数字(地球语)”,非常标准。
“学这么快?(地球语)”镇缪吓得飙出地球语。“你刚刚说啥?”暮欧丝对于听懂还需要时间呢。
“就是你的发音似乎没受到正东语影响。”镇缪在一旁听着佰托缪·安托莫刻念了好几遍。他都没发音清楚……不过,他很努力地说出来一句“印第安素质(发音不准)”,也很接近了。
镇缪被这俩人的学习能力震撼到了,薇葎特也是听了几句便会了地球语呢……
“毕竟我是‘最终兵器’的新成员嘛……那个残疾人居然还会想着放弃加入这个计划,明明加入‘最终兵器’计划是可以得到大量补助的呢……”叶罗斯说完后,继续听着镇缪讲着地球语。
很快,镇缪发现这俩人都学会了不少的地球语。薇葎特也是突然上楼,听到了好几句地球语。
“你们都在学地球语吗?(地球语)”薇葎特也忍不经脱口一句流利的地球语。“当然,在学地球语。(地球语)”佰托缪轻声笑着说,他的银色皮肤至少没让暮欧丝一顿研究。
“那是当然!我们都在学地球语,当然,当然……(地球语)不熟练(正东语)。”暮欧丝刚想装个样子,结果没装成。“毕竟地球语感觉是什么小语种,学完后很帅的呀!纳西瑟斯,你不觉得学这种小语言很酷吗?(因为正东语被列为东方宇宙区域的第一通用语,而地球只有本星球和殖民星球说地球语)”
“佰托缪·安托莫刻,你叫我姓氏是向我发起挑战吗?我的地球比你好。”薇葎特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攀比之心。
“薇葎特~别嘛~这个我绝对比不过你~我认输。镇缪,偷偷多教我点……”佰托缪一说完就对着镇缪耳语,镇缪也是一脸无奈。而薇葎特此刻眼中闪着光,似乎是因为赢了一把而非常开心。
“我回来啦~(地球语)”楼下传来了镇嘉的声音。“菊村被联盟临时召集走了,我打算跟去,离这边比较近,姐,我可以去吗?(地球语)”
“我管你呢!要去就去!(地球语)”镇缪对着弟弟喊着。杰克在楼下完全听不懂这俩人的加密通话。镇嘉打完招呼后便跑回来拿了一下落在家里的全息仪,再离开。
“你听懂了吗?”佰托缪问着薇葎特和暮欧丝。“我听懂了,是……”薇葎特还没说完便被暮欧丝打断。“让我猜一猜!别公布答案!”
“是‘菊村要去被我找’吧!”
“不是。”薇葎特否认了答案,镇缪也否认了。“我猜,菊村忘带东西,他回来问东西在哪吗?我记得我看见有一个全息仪,不知道谁的呢……”
“佰托缪,你靠观察反而错了更多……”镇缪被佰托缪的洞察力吓到了。“唉~”佰托缪微笑着叹气了。
“我再猜!菊村被哪个漂亮女人看上后扒光抓走了!镇嘉回来报平安的!”
“噗~”镇缪和薇葎特都在憋笑,虽然薇葎特有些面瘫。“其实是这俩人现在去联盟凑热闹。菊村是被联盟召集了,镇嘉过去帮忙。”
“都猜错了。”薇葎特还落井下石补了一句。
“等等,你说,联盟召集?”佰托缪惊讶地问了一句。“嗯,联盟召集呀。”镇缪疑惑了一秒后,立刻反应过来。
来“找”暮欧丝·叶罗斯的金究星叛教者,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