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不知道叶嬷嬷正在为她打抱不平,吃过早膳后,让人备了马车准备回李家。
今儿有点事她想想回去问问小华儿。
她等了好一会,没见叶嬷嬷回来,站起起身,走到外面问守外面的丫鬟立夏。
“立夏,叶嬷嬷去何处了?”
立夏福了福身,行一礼,“回太子妃,嬷嬷去套马车去了。”
“你去看看嬷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太子妃。”
春夏秋冬是太子为李婉儿找来的丫鬟,叶嬷嬷见立夏和立冬为人老实,提到了二等丫鬟的位置,其余的两个,睛睛四处瞟的,就让她们在院子里做些杂事。
立夏还没走出后院的门,远远就看到叶嬷嬷怒气冲冲往回走。
她书步走了上去,“嬷嬷,太子妃见你去了这么久,让奴婢来看看。”
叶嬷嬷抿了抿嘴唇,“没事,先回去吧!”
李婉儿见到叶嬷嬷回来的脸色不对,轻声问道:“嬷嬷,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太子妃,没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里垫了厚褥子,太子妃坐了不会颠簸。”
“有劳嬷嬷了。”
“这是老奴应该的。”
李婉儿慢慢往外走去,马厩处却是炸开了。
“田嬷嬷,叶嬷嬷要是告诉太子,我们就完了。”
田嬷嬷歪着身子挨在一根木柱子下,手里拿着瓜子,‘呸’的一声吐出瓜子皮,“你怕什么。”
管理马厩的田管事心里惶恐不安,“太子妃如此得宠,要知道了,能不跟太子告状?”
田嬷嬷把手中的瓜子往草料里一丢,“你还真的相信太子宠着太子妃哪?那只不过是做给个人看的罢了,不然怎么管家权还在杨嬷嬷手里呢。”
田管事被他这么一提,感觉又像是那么一回事,“田嬷嬷,你要多关照关照小子啊!”
“行,少不了你的!”田嬷嬷屁股一扭离开了马厩。
她与杨嬷嬷那可是老姐妹了,在这后院,太子妃都得要听她老姐妹的。
太子府的马车,呼噜噜朝着西城走去,当马车停在李家的门口之时。
周围的人都缩头缩脑看着。
“这是做了太子妃的女儿回来了吧!”
“不然还有谁呢!”语气酸溜溜。
“这就奇怪了,前段时间不才刚回门吗,怎么又跑回娘家了?”
“该不会是太子厌恶了她吧,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女人。”
这话就有人听不惯了,“你这话说得可真酸,人家回不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那跟你有关系,让你多嘴?”
本来是看李家的热闹,几户人家一下子吵了起来。
李婉儿刚进入大门,就有下来能通报给乔老太。
“老夫人,太子妃来了。”
乔老太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你说谁?”
“太子妃!”下人垂着头继续说道。
李老头把乔老太拉起来往外走去,“还愣着做甚啊,婉儿回来了啊!”
乔老太手掌往脑门一拍,“你看我这记性,不过今儿不是年不是节的,婉儿怎么回来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李老头哪里知道啊,拉着乔老太走快了几步。
李凡和李琛去参加国子监的入学考试,李博涛和李博裕去陪着,并不在家。
等他们两个走得不快的老人走到正厅时,李婉儿已经坐下了。
李老头拉着乔老太连忙行礼,“草民见过太子妃。”
李婉儿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到李老头他们身边,“爷爷,奶奶,你怎么这么给孙女行礼呢,我们自家人,不用这么讲究。”
李老头呵呵一笑,“礼多不废。”
李婉儿听到这句话,脸色更加难看了,“爷爷,奶奶,我们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们就像往常那样可好,孙女不想跟你们生疏。”
李婉儿也害怕她与娘家越来越生疏。
乔老太见她红了眼眶,拉住她的手说道:“婉儿,你怀着孩子呢,别乱想,我们你的娘家的,自是不会与你疏远的。”
李老头小声说道:“那些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李婉儿心里好受了许多,“奶奶,小华儿,可是在家中?”
乔老太摇头,朝着外面的人吩咐道:“差个人去看一下五姑奶奶在不在!”
此时的华姬并不在府中,早早就带着白老怪他们去了国师府。
华姬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林风原本坐的位置上,“林风,你那侄孙子醒了没?”
林风心中仿佛放了一块大石,松了一口气,“醒了,让大夫给开了一些药,正在屋里休养呢!”
“现在方便说话不?我有些事想问问他。”
林风觉得有些稀奇,华姬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怎么不方便,煦儿只是身体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华姬从凳子跳了下来,“那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林阳煦自从被救回来,被林风救醒后,还没来得及问他关于西北的事,华姬他们就来了。
“煦儿,现在可是方便进去?”林风带着华姬他们站在门口大声问道。
“进来吧!”林阳煦从一个高壮的小伙子瘦得穿以前的衣服都空落落的。
华姬一个瞬移就到了林阳煦的床边,圆溜溜的大眼直勾勾盯着他看。
林阳煦第一次被人这么盯着看,不自在屁股往后挪了挪,“这位小姑娘,你为何这么看着我?”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长着银发的人,还长得这么好看。
“哦,没什么,你先前挂脖子的玉佩是你给那个林奶妈的?”
林阳煦怔了下,她怎么知道玉佩在林奶妈那里的,难不成…………
“你见过林奶吗?”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林风拉过一张椅子在他的床边坐下,“煦儿,林奶妈那是怎么回事?”
“太爷,林奶妈有问题!”
“既然她有问题,那人怎么就把玉佩给了她?”林风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侄孙在想什么。
那块玉佩虽不及华姬给出的来的好,可也是能护住他的护身符啊!
林阳煦垂下头,“太爷,我是被逼无奈的,不然也等不到你们来救我了。”
“怎么回事?”
“那天在府中突然闯进来一群黑衣人,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发现我被人给关了起来,另一旁还关着林奶妈。
刚开始我关不知道林奶妈有问题,是在我们关了大约有五天的时间后,我才发现的,他们一直在问林奶妈一些府中的事。”
“这跟玉佩有什么关系,说重点!”华姬没耐心说那么多。
林阳煦橡苍白的脸朝着华姬笑了笑,“别急嘛,小姑娘!!”
这一声小姑娘把林风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她比你太爷还大,你叫他华姬姑姑吧!”
林阳煦整个人怔住了,他从小就想有一个姑姑,还以为能认这个小女孩当妹妹,没想到……
“言归正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林风有些着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些看不见脸的人盯得我很紧,但对林妈奶没怎么管,她可以随意在关押的地方随意走动,于是我和她相互合作了起来,他帮我去将军府传信,我助她逃出去。”
“至于那玉佩为什么会在她身上,是林奶妈像是知道了城中的异常,执意从用玉佩作为送消息的交换条件。”
华姬托着下巴有些同情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她根本没给你送信?”
林阳煦苦笑,“我也在赌,我赌赢了不是吗?”
林风气极了,直接给他来了一个瓜崩,“你以为是林妈奶给我们传信的吗,你爹被召回京城软禁,我们感到西北异常,无意之中发现了林奶妈才得知你没死的消息,如果你没有把玉佩给他,或许我还能更早发现你。”
林阳煦瞪大了双眼,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华姬觉得他傻乎乎的,还不如她的小琛侄子聪明,叹了口气,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正要走出去,在转身的一瞬间,她体内的黑符震了一下。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华姬用灵力把林阳煦连人带被甩到地上,一道术法打在他的身上,上衣脱光。
“果然,他们是不会无缘无故把你关起来,却又不杀你的,原来是因为这东西。”
“华姬你在嘀咕什么呢,什么时候有了剥人衣服的毛病了?”白老怪打趣道。
华姬一个冷眼扫过去,白老怪脸色讪讪缩到景云庭的身后,还不忘嘀咕两句,“这小魔女越来越凶了。”
华姬语气阴森,“白老怪,我还没死,能听得见……”
林风出来打圆场,“华姬,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难怪你们看不出来,他出生时,可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