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但是有能耐跟我吵了，不要忘了，你跟公司签订了合同，你看不惯，可以啊，付了违约金，我立马就让你走，可是你有吗，废物一个，还妄想着能有光明的未来，真是痴人说梦！”
姜沐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对于沈鑫培无时无刻的讽刺挖苦，她一个外人听着都很难受，更何况是沈鑫培。
“你好，你就是沈鑫培的经纪人吧，这是之前合作的文件，里面有些内容，还需要跟您共同商榷。”
女人摘下墨镜，像是才刚看见姜沐一样，烈焰红唇开开合合，说出来的话却像冬天里的寒风一样刺骨。
“沈鑫培，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个人样，当着外人，你就能像行尸走肉一般，还怎么指望着火，这辈子也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了！”
姜沐眼看着沈鑫培的拳头握紧了，胳膊上青筋暴起，却又不得不忍耐下来。
用压抑到极致的声音说：“我说过，我需要人格，我可以帮你们赚钱，但是不要把我当成牲口！”
姜沐尝试着打断他们的谈话，毕竟这么再说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哼，牲口，你可比不上牲口，至少牲口比你好控制！”
大概也是那女人觉得没什么意思，才坐下来，拿起姜沐手里的文件仔细看了看。
“你们公司怎么派你这么一个新人来了，上次不是郑颖吗，怎么，这次推一个小透明出来顶？”
“我可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姜沐，是ONLY集团新来的财务部副总监，今天是因为总监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家，所以才由我跟你接洽！”
姜沐也是忍着一口气在跟她说话，她怕自己忍不住，跟她怼起来。
“哼，装什么啊，顶包就顶包，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个档口病了，你说出去也要有人信啊！”
姜沐心里一惊，这个念头一旦开了口，就像参天大树一样，疯狂生长，不受抑制。
不会，总监不会是那样的人！
“你不要想着挑拨离间，今天要求送文件过来，是你们早上临时要求的，总监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专门挑今天生病。”
姜沐终于将那股邪恶的想法压了下去。
女人不屑的轻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腔热血，总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美好，实话告诉你们，这个社会，血淋淋的，不要忘想着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气去对抗，除了遍体鳞伤，没有别的结局！”
这话像是在说给姜沐，却更像是说给沈鑫培。
姜沐不太喜欢跟这个人说话，总觉得刺太多，且一股高高在上的样子。
“行了，没什么问题，拿给沈鑫培签字就行了！”
姜沐松了一口气，这趟差事，还真是个苦差事。
她拿过去，放在沈鑫培面前，递上笔，等待着沈鑫培签完字，就可以离开。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还是只会给你带来利益的小狗小猫？”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