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缓缓开口说道。
“司马官人啊,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求他还不如求我呢。你以为他真能救得了你们罗刹门?别痴心妄想了。”
此话一出,其目中无人、贬低生肖之意溢于言表,摆明了就是没把辰龙等人放在眼里。
然而,辰龙并未如牛魔所期望的那般暴怒失态。他只是神色平静,缓缓伸手握住腰间剑柄,轻轻一拔。
“唰”的一声,长剑出鞘,寒光凛冽,剑身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站在辰龙身后的小青,此时再次看清了那柄名为“相守”的剑。
上次见时的激动心情此刻却并未在她心中重现,因为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随着辰龙那清脆的拔剑声划破体育馆内凝重的空气,只见周围高低不一的楼房里,一道道身影如闪现而出,正是生肖们纷纷现身。
戌狗一脸肃穆,双手迅速地从大腿两侧抽出那两把格洛克手枪,那动作娴熟而流畅,仿佛手枪早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将手枪轻轻举到嘴边,各自亲了一小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与自信,似乎在这关键时刻,他终于找到了能大展身手的机会。
平日里,他就视这两把格洛克如珍宝,每天爱不释手地抱着,精心呵护,足见他对其的珍视程度。
子鼠依旧隐藏在暗处,不见踪迹。
但在体育馆的一个角落,诡异的一幕悄然发生。刚刚路过的一名牛头,正疑惑地张望着四周。
突然,一双不知名的双手如闪电般从黑暗中伸出,精准地卡住牛头的喉咙。
紧接着,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划破了牛头的咽喉,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牛头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轰然倒地,逐渐消散。
一声巨响,一旁的墙壁被破开,牛头直接被扔了出。
在烟尘中,亥猪缓缓现身,身后的寅虎和卯兔也紧接着出现。
午马潜伏在体育馆的高处,全神贯注地盯着瞄准镜。
他的目标正是那强大无比的牛魔,十字准星稳稳地套在牛魔的身上,然而,她的手指却迟迟不敢扣下扳机。
因为以往的经历告诉她,每当她试图用狙击枪干掉牛魔时,牛魔的身体周围就会莫名地出现一层金光,如同坚不可摧的护盾,将子弹轻松挡下。
多次射杀无果后,午马无奈地放弃了专门针对牛魔的攻击,转而将枪口对准了牛魔身旁的牛头马面。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与决绝,既然无法直接除掉牛魔,那就先从她的手下开始清理,逐步削弱敌人的力量。
身形魁梧的牛魔满脸不屑地环顾着周围的生肖众人,从鼻腔中重重地冷哼一声,随即高高举起那散发着幽冷寒光的鬼头斧。
在他身后,面目狰狞的牛头马面也齐声暴喝,双双举起手中那布满尖刺的狼牙棒与锋利的斧头,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而生肖这边,只是镇定自若地静静伫立,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毅与自信,仿佛不需要任何言语的鼓舞便能让士气熊熊燃烧。
只因那辰龙傲然挺立于此,他身上所散发的威严气息,就如同无声的号角,使得士气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一直高涨不息。
牛魔率先发难,手中的鬼头斧裹挟着万钧之力猛地挥下。
那一瞬,仿若天崩地裂,坚实的地面竟直接被劈出一道宽约数尺的沟壑,裂痕如蜿蜒的巨蟒向四周蔓延。
见此情形,身后的牛头马面如汹涌的潮水般,狂吼着直接一拥而上,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辰龙目睹这一切,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只是沉稳而有力地吐出一声。
“生肖,迎战!”
那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四周。
紧接着,他迅速地侧首示意罗刹门那仅剩的些许残兵破将赶紧撤离此地。
飒鹰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受伤的司马官人,脚步匆匆地朝着体育馆外撤去。
司马官人虽伤势颇重,但仍在出门的刹那,强忍着剧痛扭过头来,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感激。
“谢谢了。”
辰龙仿若未闻,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剑指牛魔,冷冷说道。
“只是一桩交易罢了。”
言罢,他的身姿愈发坚毅,似在向牛魔宣告着他的决心与无畏。
司马官人听闻,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对这世事无常的感叹。
而后在飒鹰的搀扶下,缓缓地步入体育馆外。
辰龙双眸之中精芒乍现,猛地挥动手中长剑,剑柄与身旁楼顶边缘猛烈撞击。
只听一声巨响,楼顶的盖板仿若被一股无形巨力掀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精准地落在小门前,严严实实地将其覆盖。
随后,辰龙身姿矫健如电,纵身跳下小楼,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着牛魔径直冲去。
其手中长剑“相守”闪烁着凛冽寒光,所过之处,那些妄图阻拦的牛头马面皆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挑飞出去,惨叫连连,四下散落。
见辰龙率先冲锋,寅虎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仰头哈哈大笑,声震云霄。
“孙子,你爷爷来也!”
言罢,他双手紧握那把厚重的大刀,高高举过头顶,浑身肌肉紧绷,恰似一座巍峨小山蕴含着无尽力量。
紧接着,他大步流星地冲上前去,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地动山摇,那大刀带着力劈华山之势迅猛劈下,刀风呼啸,锐不可当。
牛头马面们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威压,吓得亡魂皆冒,纷纷惊恐地四处逃窜,避之不及。
而亥猪的打斗方式则显得简单直接许多。
他庞大的身躯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战车,哼哧哼哧地一路撵过去。
所到之处,普通的喽啰被他轻易撞飞,唯有那些小头领还能勉强稳住身形,鼓起勇气与他展开角力。
亥猪却毫无惧色,凭借着自身的蛮力与皮糙肉厚,在敌阵中横冲直撞,搅得牛头马面阵脚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