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一怔,笑道:“这会儿已经下班了。”
江小水有点惋惜。
威廉:“明天上午十一……不,十点我去接你?”
江小水满意地眯起眼:“好哦。”
威廉在国外见过一些异能人士,见过饭量大的,知道有些人天赋异于常人。但还是被江小水惊了一下。
不过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火锅店的肉分量小,这么多盘子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到两斤,他从前看大胃王比赛,有的女孩子一餐能吃四五斤牛肉。
他很好奇,江小水瘦瘦小小的,腰薄得堪比A4纸,吃的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傅冥渊透过落地窗,见楼下停着一辆救护车。
对面的火锅店里闹哄哄的。
他对任长安道:“我们今天先到这里,我太太在对面商场,我去接她回家。”
“行,我跟你一起走。”
威廉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场,江小水在花坛的另一侧,他刚想绕过去,江小水拎着裙摆一步就跨了过来。
花坛少说两米宽。
威廉怔了怔,好半天才把一句“卧槽”咽回去,硬夸:“小水宝宝,你腿好长啊!”
江小水喜滋滋地坐到车上,礼貌回夸:“你也长。”
威廉是在女人堆里混大的,虽然江小水和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孩都不一样。
但他看得出来,她其实很单纯……嗯,单纯地爱吃。
说话也有意思。
他坏笑道:“不光长,还硬,你要不要摸摸?”
江小水一点没有被调戏的自觉,伸手捏了一把:“是哦。”
电梯里,傅冥渊眉头紧皱,耳力前所未有的清晰。
接着,他就听见威廉凑到江小水耳边的声音:“我还有又硬又长的,想不想要?”
电梯里温度急速下降,任长安:“傅总,你牙疼?”
傅冥渊拿舌尖抵着后槽牙,冷着脸“嗯”了一声。
他拨通江小水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了。
傅冥渊眉头紧皱,脸色黑如锅底,他打电话给秦助理:“把江小水带过来!”
秦助理一脸懵:“现在吗?”
“现在,立刻!”
秦助理正跟火锅店的老板交涉,无奈只能让保镖原地等着,他先一步出去。
威廉的敞篷超跑里,江小水抱着小垃圾桶,正一口一口啃甘蔗。
驾驶座上,威廉后知后觉发现,右腿被江小水捏过的地方,忽然疼得厉害。肿了一大圈,他忍着疼踩油门,几次都没有踩下去。
秦助理按住方向盘:“威廉先生,傅先生来接江小姐。”
两分钟后,江小水从威廉的敞篷车里出来,挪到傅冥渊的商务车。
暖气开得很足,进来就一股温暖的热气。
江小水开心:“老公!你来接我啦!”
傅冥渊接过甘蔗,皱眉看向车外,见威廉一瘸一拐走过来,右腿跛着,似乎是受伤了。
他拉过江小水,皱眉:“威廉先生,你很闲?”
“不巧,确实比傅总闲一点。”威廉话里有话,“傅总日理万机,我这种闲人陪夫人说说话,解解闷,您应该不介意吧。”
威廉靠过来,墨镜卡在头上,笑眯眯的:“小水明天见。”
江小水:“好。”
傅冥渊冷着脸将车窗升了上去。
威廉的帅脸多一秒都没坚持下来。
等人一走,他立刻龇牙咧嘴捂着腿跑到花坛边坐下来,打电话叫代驾。
这他妈太疼了。
江小水瞧着瘦瘦弱弱的,怎么手劲儿这么大,他感觉自己腿都要断了。
车窗升上来,江小水任由傅冥渊给她擦手。
“女孩子要会保护自己,不要随便和陌生男人吃饭。”
“老公,你是吃醋了吗?”
傅冥渊:“没有。”
江小水:“那你为什么生气?”
“小水,你是女孩子,这么晚了不能和陌生男人在一起。”他抬手让她看时间,“更不能在男人的车里,让人摸你的身体。”
他刚才听见江小水的话,体内的那股力量险些掀出去。
江小水:“我知道的,我没让他摸,我摸得他呀。”
傅冥渊额头青筋直跳:“也不可以。小水,成年人,除了情侣之间,都不能摸对方的身体。”
他知道,江小水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想那么多,她眼里的身体接触,可能和小孩子拉手差不多。
可越是这样,他越要讲清楚,最好让她永远记住。
江小水忽然凑上去,两腿叉开坐到他怀里,捧着他的脸深深吸了一口煞气。
“像这样吗?”
傅冥渊的心狠狠跳了一瞬。
他刚要拒绝,唇上一软,带着甘蔗的清甜。
他体内的东西忽然躁动起来,他想把江小水推开,但身体不受控制,甚至想要把她嵌进怀里。
他死死抓着坐垫,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失态。
“下,下去。”
萦绕在身体里的,让他头昏脑涨的东西,再一次剥离。
他觉得体内的东西随着血煞的流失,再度生长。
不知过了多久,江小水餍足地从他身上爬下来,捧着肚子:“好饱。”
她喜欢傅冥渊。
要是傅冥渊不喜欢她和威廉一起吃饭,那她就不去了。
毕竟还是血煞比较好吃一点。
她舔了舔嘴角:“好甜。”
好半晌没听到回应,她扭头:“老公?”
傅冥渊双目紧闭,眉头紧皱,似乎陷入梦魇。
浩渺的虚空中,傅冥渊仿佛置身一座空旷的城市,冥冥中知道,这是他的意识。
这座城市里,有他经历过的一切。
城市上空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城市下方的无尽黑暗里仿佛藏着一头巨兽,随时要将他吞噬。
雷电和黑暗巨兽挣扎着想要闭合,要将他吞噬。
这时候,他忽然间仿佛听到一阵乐声,就像他醒来那天听到的一样。
接着,江小水的声音响在耳边。
“老公你怎么了?你轻一点,不然我会把你抓疼的。”
傅冥渊猛地睁开眼,瘦弱的女孩被自己紧紧箍在怀里,纤长的指尖抓着他的手臂,指尖又白又细,柔弱无骨。
女孩细瘦的腰仿佛要被他勒断。
他连忙放手:“对不起。”
江小水:“没事,伴侣要多抱抱的,我知道,不过你下次要轻一点,我会咯疼你。”
傅冥渊失笑:“不会。”
这丫头,傻得让人心疼的。
他将江小水放了回去,五指张开,又轻轻握住,心里一阵后怕。
刚才如果不是听到那一阵乐声,他说不定能折断她的腰。
五指张开,方才躺在手心里的金属铭牌,已经化成了齑粉。
他更强了。
半个小时后。
威廉坐在急诊室。
医生戴着近视镜,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片子:“你确定是被人捏了一下?没喝醉吧,粉碎性骨折啊!兄弟,你确定不是被奥特曼捏的?”
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