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和东皇太一相视一眼,目中暗藏喜色,心忖这冥河老祖果真是利欲熏心,受不得混沌钟的诱惑。
东皇太一嘴角微微上扬,暗道:“吾这混沌钟,岂是你能轻易染指的?”旋即,二人毫不犹豫地应声道:“吾二人这就立誓。”
冥河老祖见状,心中却“咯噔”一下,暗忖:“这俩家伙答应得如此爽快,莫不是暗藏玄机?”
可那混沌钟的诱惑实在太大,令他难以割舍,索性先沉住气,开口道:“你二人先立誓言。”
帝俊与东皇太一昂首望天,朗声宣告:“吾洪荒生灵帝俊,吾洪荒生灵东皇太一,今立下誓言,
今日吾与幽冥血海,冥河道友在幽冥血海上空公平一战。倘若我东皇太一输了,先天至宝混沌钟拱手送于冥河道友;
冥河道友输了,则需率领血海神宫全员加入我上古妖庭。任何一方开口认输,都必须履行诺言,
不得反悔,否则五雷轰顶,身死道消!”言辞铮铮,响彻云霄。
冥河老祖听罢,细细思量,觉得二人言辞并无破绽,当下也对着天道起誓,内容与东皇太一所言一般无二。
刹那间,天道有感,降下一道微光,以示应允。
誓毕,东皇太一与冥河老祖双双化作流光,直射幽冥血海上空。冥河老祖心中暗自盘算:“
原本还对战胜东皇太一没十足把握,如今在我这幽冥血海上空主场作战,又有血河大阵加持,此战必胜无疑!若他二人提出在太阳星上对决,我还真得忌惮三分。
”念及此处,他故意引着东皇太一深入血海中心,企图将主场之利发挥到极致。
抵达目的地,冥河老祖二话不说,双手飞速结印,刹那间启动了血河吞噬大阵。一时间,血海仿若被点燃的滚滚油锅,剧烈翻腾起来,血浪滔天,腥味弥漫。
冥河老祖脚踏十二品业火红莲,此乃先天极品灵宝,莲瓣绽放,业火灼灼;左手持元屠剑,剑出寒光冽冽,似能斩断乾坤;右手握阿鼻剑,剑身符文涌动,
杀意滔天;头顶玄元控水旗,旗展间控水之力四溢,将血海全域笼罩,密不透风。
紧接着,冥河老祖操控血水如灵动长蛇,蜿蜒缠绕,向东皇太一疾袭而去,转瞬间便瞬移至东皇太一身旁,欲图先发制人,施一记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东皇太一的混沌钟感应到危机,自主护体。刹那间,一道金光闪过,原本小巧玲珑的混沌钟瞬间放大千万丈,
如金色巨岳般将东皇太一稳稳护住。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仿若开天辟地之音,声波如涟漪般层层扩散,虚空震荡,冥河老祖如遭雷击,身形不受控制地被震飞出去。
冥河老祖稳住身形,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催动防御。只见业火红莲周围业火熊熊燃烧,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火幕;
玄元控水旗猎猎作响,裹住周身,形成一层水幕护盾。双重防御之下,光芒流转,坚如磐石。
可还未等他缓过神来,一根通体赤红、燃烧着太阳真火的火焰巨棍——扶桑棍,裹挟着毁天灭地之势,当头砸下。
冥河老祖咬牙硬撑,凭借防御光罩,险之又险地将这一击抵挡下来。
见强攻无果,冥河老祖眼珠一转,改变战术,施展血遁之法,身形鬼魅般在血海中穿梭游走,时不时冒出头来,
施一记冷箭偷袭。同时,他祭出无数血神子,散布四周,凭借移形换位神通,频繁变换位置,扰得东皇太一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东皇太一却不慌不忙,混沌钟悬浮头顶,护住周身要害,手中扶桑棍舞动如飞,棍影漫天,密不透风。
他身形闪动,速度瞬间飙升至三十万里,仿若金色闪电划过血海,所到之处,血浪辟易。
一时间,二人在血海之内杀得难解难分,你来我往,身影如鬼魅,快若流光。整个血海仿若被搅血水翻滚,到处都是二人的残影闪烁,武器碰撞之声叮当不绝于耳,震得血海波涛汹涌更甚。
冥河老祖越打越亢奋,心中畅快无比,暗道:“许久未曾这般尽情施展身手了!”而东皇太一始终神色冷峻,嘴角不时泛起冷笑,心中暗忖:“
此刻你虽嚣张,待时间一久,便知这血海海水在吾太阳神火之下,正不断蒸发,看你还能撑几时?”
原来,东皇太一深知自身优势,并不与冥河老祖硬碰硬,而是凭借身法速度,巧妙周旋,以扶桑棍格挡防御,将主要精力放在释放太阳神火上。
这太阳真火,乃是洪荒顶尖火焰,能燓天煮海、燓化万物,所过之处,血海海水仿若遇见克星,嗤嗤作响,化为腾腾水汽,不断蒸发消散。
反观冥河老祖,身处血海之中,只觉神通威力因血海加持而大增,满心以为即便耗下去,吃亏的也是东皇太一。
殊不知,东皇太一有混沌钟护体,消耗微乎其微,莫说几万年,便是几十万年,对他而言也不过九牛一毛。
随着战斗持续,血海愈发沸腾,上空浓烟滚滚,仿若末世降临。海水温度急剧攀升,已然高达数十万度,可交战的二人仿若未觉,沉浸在激烈厮杀之中。
红莲业火与太阳真火相互交织、抗衡,同为洪荒顶尖火焰,红莲业火号称能燓尽一切,尤其对身负因果业力之人,
更是致命克星,一旦引燃,任你法力通天,也只能在业火中灰飞湮灭,且无法被外力扑灭;太阳真火亦是霸道无匹,燓煮天地万物。相较之下,寻常的三昧真火在二者面前,宛如烛火之光,黯淡渺小。
这场惊世大战,引得洪荒世界的大能们纷纷侧目,皆凝神关注,欲知最终胜负。帝俊负手而立,遥望血海上空蒸腾而起的水汽,面上毫无担忧之色,
心中畅快至极,暗道:“这血海虽广阔无垠,又怎能经得住吾弟太阳真火的持续消耗?”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冥河老祖渐渐察觉到异样。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催动血海之力,那海水的水位竟在缓缓下降,
周边温度更是酷热难耐,仿佛置身火炉。他心中暗惊:“如此下去,莫说取胜,怕是这血海根基都要被焚毁!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