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年等的就是这句“好!”。
他立马接上,“周天吧,可以吗?还在这个饭店,还是这个时间。”
“可以!”
时瑜点头。
李宜年又看吴经义,“你来吗?”
吴经义:我是顺带的,是吧!
偏不如你的意,“来,我和时瑜一起!”
回到公安局,他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你和刚刚的同志很熟吗?”
“除去这次,我只见过他一次。”
吴经义“哦”一声,坐回座位。
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眨眼的功夫,到了周天。
“来了?麻辣兔丁我已经点了,你再点几个菜!”
吴经义没来,公安局实施排班制。
他今天中午值班。
“红烧肉!”
“要点个青菜吗?”
“你点吧,我不想点了!”
时瑜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李宜年又点了俩个菜。
一荤一素。
时瑜不知道说什么,她问:“你有想起来什么特别的吗?废品站和你交接工作的前辈。”
李宜年想了一分钟,“听口音,不是我们本地人。”
四个菜,两个人没有吃完是正常的。
时瑜看着桌上的菜,眼神灼灼。
李宜年:“不嫌弃的话,你打包回去?”
“你不要吗?”时瑜问。
“我晚上回家吃,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花钱大手大脚,不然又得叨叨叨,烦人!”
“哦哦哦!”时瑜表示懂了。
和服务员要了一个盆,承诺一个小时后洗干净送回来。
剩下的菜都被时瑜打包回去了。
晚上吃。
省钱省票又好吃。
快乐!
公安局内部的资料显示他从小在本地长大,李宜年会不会判断有误。
但回了公安局,还是和师傅提了一嘴。
王队:“他有没有可能是顶替别人的身份。”
这种事在这个时候是可能发生的。
那个年纪,经历过战乱,逃荒。
历经新华国成立,对于某些人来说,顶替别人的身份是很容易的。
他一个跛子。
这么多年没结婚,也没个孩子。
沉默寡言,和其他人没交集。
不会他的跛也是装出来的吧。
那这人也太可怕了!
“你说的这个消息我们的兄弟单位会核实的!怎么样,听说你们一起吃的饭,看上他了?”
时瑜实话实说:“他的脸长在我心坎上了,再看看。”
“也行,慢慢挑,你还年轻,不着急。”
相处这么久了,王队长对时瑜也有点长辈对自家晚辈的心态。
“知道的!师傅,我们什么时候还能碰上一个大案呢?”
再发份奖金过个肥年。
时瑜口中的大案,是奖金丰厚的案子。
不是杀人放火扰乱治安的案子。
如果这样,那不乱了套了。
这个小地方的领导从上到下都得挨一顿批,他们这些小喽啰也免不了被牵连。
“过年了,你还想有什么大案,那不是找死吗?你觉得现在的小日子过的不舒服吗,找罪受!”
说话的时候是浓浓的嫌弃。
王队是局里的老人,现在已经没了年轻时候的冲劲儿了。
没有奖金,总有其他的吧!
时瑜又问:“我们局里往年过年会发什么,师傅你说说呗,我有个参考。”
“一点米面粮油,其他的没有。我们队里算好的,别的地儿什么都没有。”
时瑜听到师傅说过年发的福利只有这些,热情顿时消了一半。
“是是是,我们局里的福利好。”
不还是不如厂里。
王队: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敷衍。
“小时啊,你还是太年轻,你要是被分到别的地方了,你就会知道,对比他们,我们的福利有多好。”
见时瑜脸上的表情,“好好好,和你说不通。”
小徒弟一看就没吃过苦,和她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要是被分到了什么偏僻地方,看她怎么嘚瑟。
“赵局找,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李干事对时瑜道。
“李姐,有说是什么吗?没一点征兆把我喊过去,我有点儿心慌。
我是不是哪里没做到位?李姐给个提示好不好?”
李干事瞥了她一眼,眉眼带笑,“好事,不用担心。”
‘咚咚’
“进!”
局里的大领导姓赵,叫赵建国,早年打过鬼子。
两前年受伤,从战场上退下来,年初分到了这里。
“时瑜,我对你印象深刻。你入职是我拍板的。“”
“谢谢领导!”
时瑜喊的中气十足。
“小声点儿,站着干嘛啊!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时瑜依言坐下。
不是扭捏性子,他看上的人就是好。
“是这样的,小时,我叫你过来是因为我们省里有一个全体基层公安的比武。
今年我想给我们局的年轻人一个机会,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报我名干什么?
我只想安安稳稳上班,吃个饱饭。
但对面的是公安局副局长。
她能和局长说,她来上班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局长,名额给我,局里的老资格的同志怎么办,他们不知道等多少年了。”
“我们局里愿意给年轻人机会,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不要叽叽歪歪,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去吧!”
“愿意!”
说话声音小了点。
离开办公室的前,时瑜问领导:“我去了有奖金吗?”
赵副局恍然大悟,这小妮子说那么多的,话里话外都表示有顾虑。
原来是没看到实际好处。
小时还是年轻了。
比赛的无形好处才是聪明人追求的。
就这个小时,盯着发的奖金。
那三瓜俩枣的,有什么意思。
摸不着的好处,那才叫好处。
“滚滚滚,带你的是老王吧,让他和你说说。”
也让这个小年轻明白参加大比武的好处。
从办公室出来,快到下午了。
先吃饭。
下午和晚上的值班都归自己。
至于赵局说的事,后面再和师傅说吧!
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太阳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时瑜昨晚值班,无事发生。
就是躺长凳子睡觉的滋味不太好受。
“擦擦你的哈喇子,流到桌上了。”
第一个来单位的同事指着自己的嘴角示意时瑜。
时瑜下意识摸摸嘴角,“没有!”
“你再看看桌子呗!”
时瑜虽说坚信自己不会流口水,但对面的人说的这么信誓旦旦。
时瑜还是看了一眼天亮之后趴过的桌子。
时瑜低头查看的时候,对面的人立刻说:“没有!”
时瑜脸黑了,眼睛往上翻。
“交班!”
早点交完早点回去补觉。
“重要的事我写交班本上了,你自己看,我走了。”
上了一整个夜班的时瑜怨气比鬼还重。
“啧,小年轻,还是脾气大,不经逗!”
“得亏人没听到,不然,她能把你挤兑的不敢说。”
这人说话的时候还往外瞧了一眼。
显然是对时瑜的阴阳怪气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