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把切蛋刀离秦虎的传家宝,只有0.01公分的距离。
他几乎能感受到,刀锋传来的寒意。
绝望之下,他无力地将头侧向一边,闭上双眼,认命般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
一滴悔恨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滑落。
“戏真多。”一道冰冷却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在净身房中响起。
秦虎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听,毕竟这个声音的主人,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抽在他脸上,让他眼前一黑,瞬间清醒过来。
他猛地转头,只见遮着半张脸的孤月正站在他面前,一脸漠然地注视着他。
“暴力女!”秦虎惊呼,见到是孤月后,他立刻试图坐直身子。
然而,他这一动,传家宝恰好擦过了锋利的刀刃,一阵头皮发麻的剧痛从敏感部位直冲四肢百骸。
“嘶——”他猛吸一口凉气,不敢再有丝毫动作,冷汗如雨般滴落。
李葵英依旧保持着刀刃悬停的姿势,没有进一步动作。
“怎……怎么回事?”秦虎心中惊疑不定,下一秒便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暴力女!不,孤月大美人!快救我啊!我快成太监了!”
孤月轻轻瞥了他一眼,冷声道:“闭嘴。再吵,外面的人就全听见了。”
秦虎顿时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现在孤月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孤月那双美眸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她轻咳了一声:“你听过缩阳功吗?”
秦虎眨了眨眼睛,疯狂点头:“知道!小说里韦爵爷会那个!很厉害的!”
孤月没再搭理他的废话,直接解开了绑住他的绳索。
秦虎恢复自由后,第一反应是迅速提起裤子,扭头就想逃。
“你以为跑得掉?”孤月冷冷开口,声音如寒冰直入骨髓,“那个女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秦虎闻言,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仰天长啸:“不!”
“啪!”一声脆响,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籍被扔到他面前。
秦虎低头一看,书的封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缩阳功》。
随后,孤月随手甩出一袋血淋淋的东西,扔到他的脚边。
“这是新鲜牛宝,专门给你准备的。你自己看着办。”孤月冷冷说道,“那个老太监再过一个时辰就会解穴,你时间不多了。”
秦虎看着那袋牛宝,顿时明白了孤月的意思,她是要自己利用缩阳功和牛宝,来暂时保住传家宝。
“等等……”他突然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孤月闻言,整张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她怒声道:“昨晚你占我便宜的时候,我感受到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净身房。
秦虎也来不及多想,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争分夺秒。
他迅速翻开《缩阳功》,开始研读其中的法门。
然而,对于从未修炼过功法的秦虎来说,如何调动内力完全是个难题。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闪过。
“万变不离其宗!既然不会调动真气,那就用布阵改气!”
秦虎在风水秘术上的造诣极高,早已炉火纯青。
他取出牛宝,用上面的血液在自己身上画了几个符印,同时掐动法诀。
“嘿!”他眼睛一亮,“果然能成!”
他随即按照功法中描述的内力走向,开始引导体内气息流动。
几个周天下来,他隐约感到传家宝的状况发生了变化。
时间紧迫,他咬牙闭上眼,鼓足勇气,低声喝道:“缩!”
霎时间,一股奇怪的气息在体内翻涌而过,他顿觉下身一阵空荡,仿佛某物已然消失。
他不敢怠慢,将牛宝及其血液涂满身体的关键部位,伪装伤口。
片刻后,李葵英穴道自动解开,尖锐的嗓音打破了房间的死寂。
“嗯?”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刀子,眉头紧皱。
刀锋划过,却没有切割的感觉,让他愣住了。
“啊!”
秦虎忽然从椅子上滚落下来,双手捂着下身,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他哀嚎着:“李公公!你太狠了!我的传家宝——谁都别想碰!”
地上的牛宝血淋淋一片,混着他的惨叫和夹子音,画面格外惨烈。
李葵英看到地上的传家宝,艳红的唇微张,露出困惑之色。
他皱眉问道:“你刚刚不是被绑住了吗?”
秦虎心头一紧,但嘴上却疯狂嚎叫:“那两个小太监没绑紧!你还想冤枉我!”
“我传家宝都没了,你还这么对我!”
李葵英看了眼染血的匕首,摇了摇头,低声自语:“难道……刚才我走神了?”
秦虎趁他疑惑之际,用衣服包起牛宝,夹着内八,一步步朝门口挪动。
李葵英并未再追究,只是挥手喊道:“来人,把秦公公送回寝殿!”
两名小太监立刻将他扶起,搀着他离开了净身房。
直到秦虎的声音逐渐远去,李葵英那双眯眯眼,这才睁开了一条缝。
他将匕首随手扔到了地上,眼底闪过一丝骇人的寒芒,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回到自己寝殿的秦虎,拒绝了御医给自己包扎伤口,不然很容易就会穿帮。
幸好他自己是个实习御医,简单的处理伤口并未引起怀疑。
他让宫女准备热水,遣散众人后跳进浴桶,试图洗掉牛宝血的腥味。
一边泡澡,他一边恶狠狠地念叨:“澹台璃月!你个臭女人!老子拼了命救你们,你们竟这样坑我!”
嘴上抱怨着,他随手翻看《缩阳功》。
然而,翻着翻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猛地从浴桶中站起,眼珠瞪得像铜铃般大。
“靠!这上面居然没写怎么恢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