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有理有据。
林楠继续挑着我的毛病：“这个月捅出了大篓子，公司又给你兜底，再这样下去，只能把你开除。”
她的脸色极为冷漠。
看，她就是冲我来的。
我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这个月的业绩，我一定会按照要求超额完成。”
听见我表态，林楠冷笑一声：“超额完成？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我无视她的怀疑。
我坚定道：“我一定说到做到。”
林楠的越发轻蔑，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公司只能将你开除。”
这场会议最终由我的表态结束。
之后几天，为了完成业绩，我更加拼命努力的直播。
可努力了几天，却发现流量竟大不如前。
原本我直播间能够固定在一千人左右，现在竟然只有七百。
流量突然下滑的并不止我一个，小甜甜也是。
小甜甜最近这段时间她的数据一直往下跌，一些老粉也好久没来。
人数相比之前，更是惨不忍睹。
我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和小甜甜凑在一起寻找着流量下跌的原因。
小甜甜把她最近的直播回放发给我看。
她的舞蹈一直都是非常精美的，相比之前，风格更为多变。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将粉丝给维持住。
老莫看我俩坐在一起，便也跟着坐下来：“你们现在在干什么？现在可是人流量较高的时候，怎么没直播？”
我满脸颓废道：“这几天我跟小甜甜的流量不停的往下跌。”
老莫一脸恍然。
他催着我们：“你们俩赶紧去小鱼的直播间看看就知道了。”
我用小号登录平台，点击了小鱼的直播间。
刚一进去各种豪华的礼物霸屏。
右上角的直播在线人数也一直保持着十万以上。
这样的流量在小鱼的直播间是从未有过的。
即便是小甜甜人气最高的时候，都没有达到过她这样的地步。
我赶紧将小鱼的直播画面递给小甜甜看。
小甜甜惊诧瞪着屏幕：“她怎么人气这么高？这礼物都没停过。”
我将目光投向老莫。
老莫开口：“小鱼现在的这个风格新颖又有趣，这几天下来圈了不少粉。”
闻言，我又把注意力放在小鱼的直播间。
她的直播状态的确跟往常不同，直播方式也是市面上从未见过的。
这也难怪她能够在短时间内揽到这么多流量。
小鱼一场pk，那礼物总值加起来都能超过我一天的。
看着她的业绩突飞猛进，我的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后悔。
原本这样的业绩，应该是我的才对。
谁让我不听江亦辰的呢？
谁让我主动放弃了这大把赚钱的机会呢？
小鱼下播以后，直接冲我走了过来。
她盯着我，阴阳怪气道：“顾茉，我还真是得好好谢谢你了，是你不识货，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落到我的头上。”
果然，开口就是嘲讽。
闻言，小甜甜有些蒙：“你在说什么？”
小鱼故意捂嘴笑出声来，继续假意感谢着：“你不知道吗？我的机会可是顾茉让给我的，本来出国的机会，江总是给她的，毕竟他们两人关系不一般呢。”
我瞬间冷了脸，撇清关系：“你少瞎说，我跟江总什么都没有。”
小鱼却笑着反驳我，语气里满是不信，“真的什么都没有吗？没有的话，江总为什么把机会留给你啊？”
“不过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这个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的，机会可是不等人的。”
没等我出言反驳，一道声音便先我一步响起。
“没错，确实跟小鱼说的一样。”
江亦辰突然出现，开口附和小鱼的话。
小甜甜的眼里满是惊讶。
什么一样？
关系不一般？还是放弃出国机会？
这要是解释不清楚，可就成大误会了。
我刚想开口让他澄清，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人叫走了。
小甜甜眉头一皱，“顾茉，你跟江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别瞒我。”
哪怕是小甜甜不停的追问，我也只能扯出一抹苦笑：“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他恨死了我，又看不起我呗。”
这点认知我还是有的。
江亦辰喜欢我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
现在对我这样，无非是想到什么新的报复我的方式。
听到我的回答后，小甜甜瞬间反驳：“不不不，江总不恨你。”
我的笑容带着些许苦涩，反问道：“什么？”
小甜甜有理有据的开口：“他应该对你有意思，不然不会说模棱两可的话。”
“之前你闯了那么多祸，江总也一直在给你兜底，要是不喜欢你，何必做这种事情。”
我摇了摇头：“他只是是想借着这种机会把我拴在他的身边，一辈子折磨我，找我报仇。”
就在这时，林楠突然出现，她冷着脸严厉训斥：“你们聚在一起是干什么？直播任务做完了吗？”
小甜甜起身，昂首反驳道：“林秘书，现在是规定的休息时间。”
林楠没想到小甜甜敢反驳她，脸色越发的难看，声音再度冷了几分：“你现在数据下滑这么严重，还好意思跟我谈休息时间？”
几句话直接将小甜甜怼住。
她继续发难：“要是不想干了，直接去人事领工资，记住公司不养闲人。”
话说到这，哪怕心里再不甘，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看我们熄了火，林楠这才转身离开。
等人走远了，小甜甜十分不满地吐槽：“装什么装？以为自己是谁。”
……
回到工作间，我越发的焦虑。
如果一直保持这种直播现状，我很有可能完不成业绩。
我尝试找新的直播方式，但如今千篇一律的直播间让人索然无味。
见我萎靡不振，老莫直接凑了过来：“现在公司很多主播都去蹭小鱼的流量了，你要想把这个做起来，你也去蹭一下。”
我想到刚才小鱼嘲笑我的那副嘴脸，直接拒绝：“不可能，她不嘲笑我都是好的，怎么可能会帮我呢。”
老莫沉默住了。
其实这点我不说，他心里也清楚。
一侧，小甜甜突然出声提醒：“反正都是在蹭流量，蹭谁的都一样，如果蹭不到小鱼的，可以去蹭一下其他大主播的，只要能够把节目效果弄起来，引流不是很难。”
节目只要豁得出去就能做起来。
我皱着眉头，发愁道：“话说的倒是没错，但大主播一般都有自己的合作对象，我又该怎么攀上。”
现在流量当头的时代，没有热度，谁又能看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