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的办法是?”
胡父很给面子,在楚良玉说出后问了一句。
“既然实力才是让雄性兽人不敢强迫自己雌性的关键,那三日后便进行一场小型比斗,让部落里所有这种境遇且愿意的雌性都进来参赛。”
“另外,雌性们比赛场上打死的雄性不追究任何责任,结束之后私下里还有这种情况的,打死的雄性依旧不追究任何责任。”
不追究责任是一回事,雌性兽人们真的能打得过能兽化作战的雄性吗?
如果打不过,雌性若是死亡该如何,日后遇到这种情况的雌性又该如何?
聪明人自是立刻看出来这只是表面偏袒雌性兽人,根本没有人觉得雌性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即使草杀了自己的五位兽夫,但那也只是运用了计谋,惊讶过后便没人放在心上了。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了,大家散了吧。”
会议结束的突兀,大厅内一时间有些安静,良久之后才有人站起身走出房门。
长老们走的差不多了,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草站在原地不动,目光追随着走过来的楚良玉,是以她这才随口问了句。
她抿了抿唇,眼中似有不甘:“你也是雌性,为什么没有一点同情心,甚至看着我们去送死!”
“你也觉得她们不可能打得过?”楚良玉没有生气,语气平缓道:“大厅内长老说的话我相信你也听到了,这是你们唯一维护自己权利的机会,无论是否打得过你们都得上,否则只能忍气吞声。”
“又或者说,你想这件事就这么到此为止,还是说你认为这是她们愿意看到的?”
一连串话说下来草的脸色都白了:“自然是不愿的。”
“我相信你们能行,希望你也好好鼓励她们。”
楚良玉也不再管她如何想的,抬脚朝大厅外走去。
大厅的门砸的稀巴烂,被她打飞出去的那位长老早就因为觉得丢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她并不在意,大厅内本就是为了树立威信才使用暴力手段,至于事后追究的事她可没有时间。
“雌主,你真的觉得她们有胜算吗?”
胡秋暮说不上什么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楚良玉不是莽撞的人。
既然提出了这种办法,那应该是有办法保证她们能赢的。
“这不是我觉得就能成的事,得看她们如何表现,你若是真想知道,到时候直接看比赛就是了,现在说出来多没意思。”
楚良玉没有明确说明,但胡秋暮听着她的语气也隐隐有了猜测。
遂也笑着道:“确实如此。”
接下来她便是要去处理凤青青的问题了,也不知道那小妞好不好忽悠。
然而她的身后却有着匆匆的脚步声响起,而且听上去还不止一人。
“首领留步,老夫有点事要说。”
楚良玉听声音有些耳熟,转过头,是胡父追了上来,他的身后是她的几位兽夫。
楚良玉没理他们,而是问胡父:“不知长老有何事?”
胡父的眸光闪了闪,将视线挪向她怀中的火红色狐狸:“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是暮儿吧。”
“还请首领让我父子二人单独说说话。”
楚良玉没有多问,而是点点头将胡秋暮放下:“无妨,既然你父子二人有事相商,我自然不会干涉。”
“胡秋暮,记得早点回去。”
毕竟现在有外人在场,那件事她不好直接告知,只好如此道。
胡秋暮只以为她是舍不得他离开,想要他早点回去给她保暖:“好,我跟兽父谈完就回去。”
“没想到首领对你如此关心,也好,虽然没有我们一夫一妻来的好,但也能得到如此的重视也是不错了。”
他之所以接受了胡秋暮的劝说,这便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一点则是楚良玉的身份,跟着兽神未来的继承者,总归比他们以前更好过些。
“暮儿,你和首领刚一进来我就发现了你身上的变化,这是什么情况?”
胡秋暮的实力竟然强大到连他在其面前都只想俯首称臣,而且还是一种来自血脉的压制,这怎能不让人感觉惊骇,所以他追上来了。
如今能让他们感受到如此压制的,想来也只有纯正的狐族血脉了。
“这是因为首领的原因,她,她给我们输入了能够返祖的能量。”
至于其中细节,胡秋暮自是略过不谈。
“原来如此,那……”
胡秋暮看他表情立刻便猜到他所想,赶忙阻止道:“这件事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不是做出什么重大贡献,首领不一定会同意。”
同意什么,自然是同意帮忙给其他狐族之人返祖血脉的事情。
胡父也明白个中缘由,并没有强求,只是有些可惜:“说的也是,看来只能让族中小辈努力做出一番大事业,或许有可能让首领出手。”
听他说完胡秋暮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也怕兽父大剌剌的去找雌主要求这件事,真要是那样,他夹在中间会很难做。
“好了,首领不是让你早点回去么,我就不耽误你了。”
心中疑惑解开胡父便摆摆手,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胡秋暮原本也打算往楚良玉屋子的方向走去,却不料眼前忽然多了好几双脚,他走朝哪走那几双脚就停在哪里,明显是故意挡住他的去路。
他索性也不走了,一派淡然地坐在地上:“熊现会,金陵,凤栖梧还有虞禾,没想到最先沉不住气的是你们几个。”
“你还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啊!”熊现会更是憋不住脾气,直接开口,语气更是阴阳到了极致。
“我可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我喜欢雌主想要跟她多接触,这有什么不对吗?”狐狸爪子抬起,他优雅地顺了顺上面的毛发,又道:“反倒是你们,对她有几分喜欢自己清楚,无非是气我能跟雌主亲密,让我占了便宜而已。”
“若是想,部落里单身的雌性多的是,放心,我会保密的,不会跟雌主说。”
面前站着的几个人的心眼加起来都没有胡秋暮一个人多,但也知道他说的话不对劲,想要反驳,一时半会又想不出来该如何说。
“你放屁!谁说我们不喜欢雌主了。”
一旁金陵气的直接用手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胡秋暮懒懒扫了他一眼,开口即是王炸:“我记得,当初某个人对雌主不屑一顾,甚至觉得我讨好她的行为可笑、可怜,甚至想要劝解来着。”
“怎么,难道是我记错了,那个人不是你吗?”
或许那个时候金陵说的不是那么明显,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确实如胡秋暮说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