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引得宋雅菲一阵发笑。
“好,你是我的丈夫,你有选择权。而且我没那个意思,就是夸夸你。”
吃了没一会儿,罗助理就来了,将行程交到宋雅菲的手上。
于是,宋雅菲东西也不吃,撂下筷子,喝了口奶,便站起了身。
在走之前难得的抱着我的脸亲了一口才离开。
等她走后,我才有时间细细回想昨晚的事。
她说她没有怀孕,余承亮所说的怀孕是假的。
那为什么之前她不解释,现在又说出来。
为什么非要等到人心死了,她又突然送来了一点点火星,留下一点点希望。
我原本已经平静如水的心,此刻又泛起了点点涟漪。
宋雅菲离开没一会儿,林姨他们就过来了。
东西吃的差不多,他们就把碗盘收拾起来。
我上楼刚换了衣服,就接到了宋雅菲姑姑的电话。
她居然主动要求见面,这是很少见的事情。
和宋雅菲说好的帮忙应对,我自然没办法驳了她的要求。
换了衣服就去约好的咖啡厅见她。
到了咖啡厅,出乎意料的,这次不仅有宋雅菲的姑姑,她妈妈居然也在。
自从和宋雅菲分手后,我就很少再见到宋夫人,最后一次好像还是在婚礼上。
她一直都是不多言不多语的人,看我的神情也是淡淡的,也没多亲热,但也说不上多仇恨,让人看不清
只有她姑姑,看到我像是看到敌人一样,总觉得是我耽误了宋雅菲。
这次不知为何会主动找上我。
虽然对宋雅菲的姑姑很不喜欢,但对她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刚想和她们打招呼,她姑姑迎面就是一通的胡乱指责。
“上次见面,我还说你没用,现在真是要刮目相看,你可真是心机深沉。”
就像她满眼的瞧不起我,我也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姑姑突然给我安这样一个名号,好歹也让我知道是为什么。”
“平白无故的,我不能什么都受着!”
以前我是受着的,所以这次多说了两句,宋雅菲的姑姑就有些难以置信。
“现在是长本事了。以前觉得你是只没用的小绵羊,现在知道要钱了?宋氏的股份你拿得起吗?”
原来是为了这事,才两天的事情,他们就知道了。
说宋氏里面没有她们的人都没人信。
不过办这事儿的是宋雅菲,她们来找我,着实有些费解。
逼着我还回去?
“姑姑还不了解雅菲吗?她要做的事,谁也管不了。您有疑惑应该去找她,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
大家都是了解宋雅菲的脾气的,她那样一个有主意的人,怎么可能会任我摆布。
她们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专挑我这个软柿子来捏。
宋姑姑被气红了脸,她喝了口茶,霸道且强势的要求道。
“你马上让雅菲过来,带上罗助理,带上合同,当着我们的面,马上把股份转回去。”
我只是看着她,我说的很明白了。想要这么做,该要的人不是我。
这时坐在旁边的宋妈妈才开口道,“股份是他们夫妻二人的,转过来转过去没多大差别。”
“而且,这是雅菲自己的主意,你这样火急火燎的,是要做什么?”
我不了解宋雅菲的妈妈,她从前也是这样,淡淡的,与世无争的。
现在好像还是这个样子。
不过她也算是个坚强的,不然这么些年,从雅菲的父亲死后,她独自带着雅菲,如果没有她撑着,只怕也早是垮了。
宋姑姑还是不服气,“嫂子,你知不知道2%的股份代表什么意思?”
“这个在关键时候可是能决定总裁位置的。一年赚几个亿,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懂,有什么你去找雅菲。你找张天有什么用?他能做什么?”
“找就找。”
其实宋雅菲的姑姑也是了解她的,明知不能轻易改变她的主意。
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宋雅菲打电话。
打个电话,她还不收敛自己的脾气,直接对着电话那头宋雅菲大声吼叫。
“你个死丫头,找的什么男人?一个比一个差劲。这么个没用的人,你把股份转给他。赶紧把股份要回来。”
旁边的宋妈妈看的也是直摇头。
宋妈妈给我倒了杯茶,“我是被姑姑拉来喝茶的,谁知道她会找你来,还为了这事,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你们这些事,我不掺和。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商量着来。”
宋妈妈倒是通情达理的多。
宋姑姑似乎并没有从宋雅菲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没过一会儿,只见她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只见她气的将手机摔在地上。
她指着我的鼻尖厉害道,“你害了雅菲一次不够,还要害他第二次?”
“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命,这一次你不仅要他的命,还要宋氏的命。”
每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总把这件事情来讲,说了无数次,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不过她甩下这些话,终于不再纠缠,拉着雅菲的妈妈就走了。
反倒弄得我被咖啡厅里的人盯着,里外不是人,莫名其妙。
当晚宋雅菲回来的时候,脸色也是非常的不好。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姑姑打电话的事,还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烦心,不知从何安慰起。
我看着她进房后直接脱了外套,我坐在沙发上,她过来直接就躺下,头枕在了我的腿上,安安静静,什么也没讲。
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在为项目,公司股份在苦恼,在烦恼,还是因为别的?
我想同她讲一讲,但是看她闭上眼睛,也就没有说话,任由她躺着。
这一晚,我们难得的安静。
她安静的像只小猫一样睡着了。
我把她抱上床,难得的温情时刻。
第二天我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了宋雅菲的踪影。
我以为她已经去上班,不想起来的时候,看见她在花园里正在浇花。
身上穿着米白色的花裙子,栗色的长发随风起而起,仟任细腰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