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池珍珍一惊,步子立刻就顿住了。
“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祁钰生轻笑出声,干脆自己走到了池珍珍跟前。
“不、不是。我……”池珍珍下意识想退,但想到这样好像不太礼貌,就又忍住了。
祁钰生看着她的反应,唇角笑容更大,“是哪里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他余光扫了眼周围,见没有旁人,便抬手用手背触上了池珍珍的脸。
“啊!”池珍珍小小惊呼一声,随后连忙闭上了嘴。
她感觉心脏一瞬跳到了嗓子眼儿,脸也跟着又滚烫起来。
“祁、祁秘书,你、你……我们……”她慌得厉害,嘴巴张合着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但同时又忍不住心里的羞涩和喜悦。
祁钰生看着她这样青涩又惹人怜爱的样子,喉结上下滚了滚,眼里染上欲色。
但他还记得现在是在外面,所以一触之后就收回了手。
“刚听池同志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之前不知道,也没什么准备。这个送你吧,生日快乐珍珍。”
他说着,抽出胸前口袋上别着的钢笔递了过去。
“祁秘书你太客气了,不用的,真不用!”池珍珍连忙摆手拒绝,但眼神却控制不住往钢笔上看。
她认得,那是友谊商店里有名的一个牌子,别看只是一只笔,但是要好几十块钱,可贵了。
“就一只笔,随便拿去玩吧。”
既然送了,祁钰生怎么会容许人拒绝。他笑着拉过池珍珍的手,把钢笔放进了她手里。
完事儿,似是怕她拿不稳一般,还动作轻柔的帮她合上了手指。
手被握住,池珍珍心跳得越来越快,只觉半边身子都没了力气。
“那,谢、谢谢祁秘书了。”她小声道谢,声音羞涩得不行。
祁钰生听进耳朵,呼吸的动作一滞,只觉心里痒痒得厉害。
他忍不住又摩挲了下池珍珍的手背,才遗憾的松开。
“咳!”他轻咳一声,“走吧,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他说着,又深深看了池珍珍一眼,才转身往用餐区回去。
“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朋友,事情解决了吗?”他问。
“啊?”池珍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我、我这几天也没去找她,也不清楚她怎么样了。”
她咬了咬唇,想到农场的那两个畜生,羞涩的情绪退去大半,“应该还没解决吧,毕竟……想要把人弄走,太难了。”
“难吗?”看着她这反应,祁钰生眸光闪了闪,“也是……对普通人来说,好像是不容易。”
“对了,怎么没见铭伟?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他没来给你庆祝?”祁钰生似是随意的又问。
这下池珍珍不但仅剩的一点羞涩没了,心情也不好了起来。
“他去他外婆家还没回来,可能……可能是太忙了,没顾上吧。”她郁郁的说。
“这样啊,那肯定是太忙了,不然身为对象,忘了你的生日,也太不合格了些。”祁钰生闻言附和的点了下头。
池珍珍却一口气堵在心里,不舒服极了。
什么忙,蒋铭伟又不是什么领导干部,有什么好忙的!
他分明就是对她不上心,分明就是不合格,就是忘了她的生日!
越想越生气,池珍珍摩挲着手里的钢笔,视线忍不住朝祁钰生看了过去。
部队驻地。
唇齿缠上的瞬间,蓝弈只觉灵魂都跟着战栗。
他感受着唇齿间的软嫩香甜,什么影响、什么纪律,全都被抛之脑后。
所有的心神,都只在面前的姑娘身上、唇上。
轻咬、含吮,他笨拙却又爱不释手的一吻再吻,只觉那小小的两瓣唇像最香甜可口的嫩豆腐,怎么尝都尝不够。
池早哪经历过这样的事。
她虽然活了两辈子,但记忆里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此刻唇被不停吻着,鼻息间全都是男人浓烈的气息。
她虽然决定要回应蓝弈的感情,刚才也胆大包天亲了他的手,但此时此刻,除了从唇上传遍全身的酥麻感,她大脑空白一片,什么想法都没了。
就在唇又被含住时,她受不住的轻哼一声。
却不想蓝弈听了动作一顿,下一秒又急又凶的吻了下来,手同时伸出来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按进了怀里,紧紧贴着。
“今天的肉包子真不错,要是天天都吃包子就好了!”
“一个星期能吃一顿就不错了,还想天天吃,梦呢?”
就在气氛越来越灼热时,忽然,从走廊上传来说话声。
蓝弈的动作一顿,猛地回神睁开了眼睛。
却不想,入目就是小姑娘艳若桃花的脸。
他呼吸一滞,爱怜得忍不住又啄了一下。
这才不舍的彻底退开,“早早,乖,回神了。”
他声音又哑又沉。
池早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她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眸底水润又迷朦,就那么呆呆的看向蓝弈,似是在问他怎么不亲了?
蓝弈看着她这副样子,狠狠抽了口气,差点没忍住再次亲上去。
他喉结滚了滚,抱起不知什么时候坐进自己怀里的池早,把她放去床上坐着,“乖,我去洗把脸,你先缓缓。”
话落,视线瞥见她红艳艳的唇,心头又是一颤。
但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蓝弈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大步起身走到旁边的洗脸架前。
哗啦啦,水声响起。
池早顺着看过去,就见蓝弈背对着她正不停往头脸上撩水。
她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神智终于迟钝的回归。
感受着唇上微微的刺痛,回想起方才两人的举动,一股强烈的羞涩席卷而来。
她、她都干了些什么!
这她等会儿还怎么见人啊!
池早无声哀嚎一声,连忙抬手捂住了滚烫的脸。
好一会儿,蓝弈冷静下来,换了水投湿毛巾走回床边,就看见了捂住脸,只露出两只红彤彤耳朵的池早。
他轻笑了声,只觉这样的小姑娘可爱得不得了。
“怎么了,不好意思了?”他故意打趣,还忍不住伸手捏了下那小巧的耳垂。
“说话就说话,不准动手动脚。”池早吓了一跳,生怕他又要干什么,连忙放下手往后躲。
“刚亲我的时候不是胆子大得很,这会儿知道怕了?”蓝弈想起刚才的事儿,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更多却是喜悦,无法言说的喜悦。
“谁亲你了,你少胡说八道!”池早才不承认,她瞪了蓝弈一眼,知道这人就是故意的,所以也不再和他说话,干脆扯过毛巾自己擦起脸来。
“小骗子!”蓝弈笑出声,抬手揉了下池早的脑袋,这才转身拉开了书桌抽屉。
等池早整理好自己,刚准备去洗毛巾时,手却被拉住,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