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所有人失踪，产业全部转移给了赵纲。”
白飞手指敲击着桌面，蹙着眉低声嘀咕着。
“非常的不合理。”
“根据我的调查，朱家跟赵纲之间可是存在着解不开的仇怨。”
“朱家就算是跑路，也不可能会把产业给一个仇人。”
“难道是赵纲的报复？”
“赵纲说好听点是新起之秀，说不好听点，只是个暴发户而已，根基很浅，想要收拾朱家，根本没那个能耐。”
“难道是空玉良在帮他吗？”
“理由呢？”
“难道是为了灵水吗？”
白飞能想到的，也只有这唯一的可能性。
他虽然没有买，但根据武道联盟那边打听到的消息，灵水对武者实力有着非常大的提升作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空家一旦获得大量灵水，其整体实力必定会打破现有的平衡。”
“消息一旦透露出去，估计还没等崛起，就得被其他家族联合起来给灭了吧！”
“空玉良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不会做那么无脑的事。”
咚咚～
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
“进来。”
秘书推开门，并没有进来，“白总，空总说有事找您。”
白飞抬头，看见两人先后走进了办公室。
前面的是个不到二十的青年，后面那人他不陌生，正是空玉良。
从进门顺序，以及空玉良那不自然的神情，白飞已经看出其中的不寻常。
季长生率先开口：“白总，有没有兴趣合作？”
“合作？”白飞蹙眉问道：“怎么合作？”
季长生笑了笑：“我用灵水换你即将运到庆市的那批原石。”
“灵水的作用，想必白总应该知道吧！”
“合作互赢，白总是聪明人，应该不会拒绝我的提议。”
“当然，白总如果不想合作也没关系，我会用其他方法得到原石。”
“那个时候，白总就很有可能是水财两空了。”
“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同意合作，提前告诉赵纲或者空玉良一声。”
“等原石到了庆市后，合作意向自动失效。”
“白总，可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哈！”
季长生笑了笑转身就走。
空玉良犹豫了一下，他转头给白飞比了比嘴型：［答应他，否则，你肯定会后悔。］
白飞皱眉。
‘空玉良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在给我下套？’
‘空行集团的品石大会搞砸了，他会不会也想把我的品石大会搞砸？’
可能性非常大。
两家名声都有损坏，从某种角度来说，依然处于同一个水平线。
‘很多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飞摸着下巴想了想，“给楼台那货打个电话，问问他的看法。”
他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季长生和空玉良已经走进了聚福楼的总裁办公室。
楼台邀请二人坐下喝茶。
季长生也不矫情，他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把在白飞那边说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
“本就是合作共赢的事，我没有理由拒绝。”楼台笑了笑道：“不过，合作的灵水价格，却不能按照一百万一斤来算。”
整个聚福楼全部家当才百多亿，就算赔光也买不了几吨水。
‘一百万一斤？’
‘赵纲是真敢卖啊！’
季长生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价格比较合适呢？”
灵水对普通人而言，最大的作用是少生病强身健体，让身体更加健康。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奇珍异宝的存在。
突破一个境界的好处，可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凭心而论，一百万的价格其实并不是太贵，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要不然，武道联盟也不会花几十亿买那么多灵水了。
所以，面对季长生的问题，楼台一时间有些犯难。
还价太少，意义不大。
若是还价太狠，合作容易谈崩。
楼台犹豫了许久，才缓缓报出一个数字：“六十。”
季长生故作沉默。
“季先生，十二亿一吨，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位。”楼台露出一脸的为难表情。
“我知道灵水的好处，可我的财力有限，实在是不能太高，如果……”
“楼总既然没有合作的诚意，那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季长生作势就要起身。
“十三亿，季先生，你觉得怎么样？”楼台立即把价格提升了一亿。
不是他不会谈生意，而是灵水太过于重要。
更何况，若是季长生真走了，灵水得不到不说，搞不好原石也得丢。
“如果真心合作的话，一口价十六亿一吨。”季长生端着茶杯轻声道。
“这……”楼台犹豫了几秒，问道：“季先生，价格能不能再商量商量，十五亿如何？”
季长生沉默了大半刻钟，才为难道：“行吧，十五亿就十五亿，但要说好，只在你这儿十五亿，别人那儿，最低也要十六亿。”
“武道联盟那边，按照20亿的价格不变。”
“丑话我可说在前面哈，消息若是透露出去，无论是什么渠道什么方式出去的消息，我们之间，往后再没有合作的可能。”
“季先生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可……”楼台打着包票。
他瞟了眼空玉良，意思不言而喻。
“楼台，你什么意思？”空玉良质问道。
“我们是朋友不假，但家族之间却存在一定的利益纠纷，你敢保证为了家族，不会故意把消息说出去吗？”楼台反问道。
空玉良无法反驳。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参与其中。”季长生拿出纸笔留下地址，起身道：“到时候把原石送到这里来就行，一手交石头，一手交水。”
说完，他直接转身就走。
“空玉良，我警告你，今天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包括你整个空家。”龙台威胁道。
关乎到整个家族的兴盛，他不得不这么做。
作为朋友，空玉良原本是想不计前嫌，提醒楼台一句，让他不要耍小心眼。
一句威胁，直接打消了空玉良的念头。
‘玩吧玩吧，等把楼家玩没了，才有你后悔的时候。’
“别把所有人想的都跟你一样。”
空玉良丢下一句话，快步跟上季长生离开。
季长生轻声道：“当关乎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你的好心，换来的只会是猜疑。”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当你的存在影响到朋友的利益时，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以后，别在背后搞那些小动作，主人对你印象不好，别人也不一定会领情，纯属是两头讨不到好。”
“自己回去吧！”
说完，季长生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而他的话，让空玉良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