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答道:“他说林将军若是不在,便让我转告将军,他在宫门外等候。”
他吩咐副将:“备马,我要立即回宫。”
副将领命,不多时,林延宇便已跨上战马,朝着宫门疾驰而去。
宫门外,一名身着太监服饰的小太监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抬头望向宫门的方向。
见到林延宇远远驰来,小桂子连忙迎了上去,神色焦急:“林将军,您可算来了。珍妃娘娘有要事相商,请您务必随奴婢速速回宫。”
林延宇心中微惊,料想是许静初已知他欲往幽灵谷之事,此时召他回宫,定是为了此事。
“好,我们这就回宫。”
说着,他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一旁的侍卫,便随着小桂子匆匆进了宫门。
一到止萝宫,晴丫头便迎了上来,神色匆匆:“林将军,您可算回来了,娘娘已等候多时了。”
小声提醒:“娘娘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您进去后可要小心说话,莫要惹娘娘生气了。”
林延宇点了点头,表示知晓,随即迈步走进殿内。
许静初正坐在铜镜前,由宫女替她梳着长发,柳眉轻蹙。
宫女的手法娴熟,一缕缕青丝被细心地梳理着,编成复杂的发髻,上面点缀着几朵精致的珠花,更衬得她容颜倾城。
“娘娘,林将军求见。”
许静初猛地抬眼,脸色一喜,又沉下脸,丢下手中的梳子。
“他可算来了!让本宫好等!不见!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但随即,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改了主意,吩咐道:“慢着,让他进来吧。”
林延宇心中微松,快步走进殿内,行礼道:“微臣参见珍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许静初瞥了他一眼:“林将军好大的架子,竟让本宫等了这么久。”
林延宇连忙赔罪:“微臣有罪,还请娘娘恕罪。微臣刚从御林军营地赶来,不知娘娘召见,所为何事?”
许静初冷哼一声,道:“本宫听闻你要前往幽灵谷,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正巧末将有一事想求娘娘。”
许静初还在生林延宇的拖延,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何事?林将军但说无妨。”
林延宇斟酌着言辞,道:“微臣此去幽灵谷,凶险万分,生死未卜。微臣心中有一桩心事未了,故而想求娘娘成全。”
许静初闻言,神色稍霁,问道:“哦?是何心事?”
林延宇看向左右,许静初挥手让人都退下。
待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林延宇才缓缓开口:“微臣的心事,便是娘娘。”
许静初猛地站起身,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又怒又羞:“林延宇!你……什么意思?!”
一颗心砰砰直跳,似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
林延宇目光诚挚看着她:“娘娘,微臣自知身份卑微,不配高攀娘娘。但微臣对娘娘之心,天地可鉴。此去幽灵谷,凶险难测,微臣恐再无机会向娘娘表明心迹。”
许静初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林延宇竟会在此刻,向她表明心迹,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喜的是,她并非单相思,林延宇对她亦有心。
但随即,她又想到了林延宇即将前往幽灵谷的凶险,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林将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本宫乃是皇上的妃子,你这样做,是置本宫于何地?又置你自己于何地?”
“娘娘,微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微臣对娘娘之心,日月可昭。此去幽灵谷,微臣生死未卜,若不能活着回来,微臣希望娘娘能知道,微臣的心意。”
“这颗夜明珠是微臣偶然所得,愿赠予娘娘,以表微臣的真心。还望娘娘能收下,留个念想。”
林延宇从怀中取出那颗温润如玉的夜明珠,双手呈上。
“夜明珠?!”
许静初坐不住了,夜明珠是西域贡物,只有皇室成员或极少数受皇帝宠信的大臣才有可能获得。林延宇竟将如此珍贵的宝物赠予她,足见他对她的情意之深。
可惜......
许静初咬唇,他是个太监,不能行事,怎么也不能圆了她的夙愿。即便他对她有意,可他们之间,终究隔着一层难以逾越的鸿沟。
又听林延宇继续说:“末将知道,娘娘身为皇上的妃子,身份尊贵,微臣此举实属冒犯。这辈子怕是无缘了,若是微臣有幸归来,只愿能远远地看着娘娘安好,便心满意足了。”
“你!”
许静初怒气被他三言两语就挑了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心口发甜。
“起来吧,你既然想去,那就做好万全的准备,带上足够的补给和防身的器具。本宫这里有一枚护心镜,你且带上,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
“小桂子!去将本宫那枚护心镜取来,赠予林将军。”
小桂子闻言,连忙应声,转身快步向内殿走去。不多时,他便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了出来,走到林延宇面前,双手奉上。
林延宇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一枚护心镜静静地躺在其中,镜面光滑如镜,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系统这时候又蹦出来了。
【叮!恭喜获得护心镜一枚,此镜由千年寒铁打造,具有神奇的防护之力,能在关键时刻抵挡致命一击,保宿主性命无忧。】
“这护心镜是皇上御赐之物,珍贵无比,本宫一直视若珍宝,从未轻易示人。本宫留着也无用,你且拿去,或许能派上用场。”
林延宇双手接过护心镜,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多谢娘娘赐镜,微臣定当妥善保管,不负娘娘厚望。”
许静初轻叹一声:“本宫还想与你谋划皇后之位,如今你这一去,凶险万分,本宫身边又少了一个得力之人。但你心意已决,本宫也不好再劝。只希望你能平安归来,继续为本宫效力。”
林延宇心里冷笑,这女人还真会演戏,明明心中对他不屑一顾,却还能装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有多么重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