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的眼眸在昏暗的血红光芒中闪烁,他缓缓环顾四周,只见前方赫然是一个巨大的血池,池水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哀嚎。
血池边沿,一道道血色的纹路蜿蜒伸展,宛如恶魔的触手,令人毛骨悚然。
胡天不知何时已悄悄凑近叶寒,他身上的绳索竟仿佛失去了束缚之力,软绵绵地垂落在地。他低声对叶寒说道:“小家伙,我们这是要干什么?”
叶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本以为捅了老窝,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我们得小心行事,看看这幕后黑手到底要做什么。”
说着,叶寒悄悄起身,借着血红阵法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只见血池边,一道道血色纹路仿佛活了过来,缓缓蠕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而那血池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搅动着池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身穿血红衣服的男人缓缓步入视线。
叶寒迅速反应,拉着胡天往地上一坐,胡天身上的绳子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重新缠绕在他身上,两人默契十足地做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血红衣服男人停下脚步,目光如炬,扫视着两人。
男人缓缓走近,蹲下身子,那张隐藏在兜帽下的脸庞在血红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伸出一只手,粗鲁地捏着胡天的下巴,迫使胡天抬头与他对视。男人的眼中闪烁着狂热与贪婪,仿佛看到了无价之宝。
“我的无上神功!哈哈,小子,你注定要成为我修炼神功的祭品!”
胡天不屑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男人的癫狂笑容一顿,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然而,这愤怒只是转瞬即逝,他很快又咧开嘴,发出更为瘆人的狂笑。
他猛地一挥手,一道血色的光芒自掌心迸发,直击胡天。
男人的双眼此刻如同燃烧的血焰,透着无尽的疯狂与残忍:“哼,区区蝼蚁,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乖乖被我祭炼,成为我无上神功的一部分吧!”
胡天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直视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小子,你话很多哎。”
男人的冷笑声在空旷的空间内回荡,他猛地凑近胡天的脸,那张布满贪婪与疯狂的脸庞在血红光芒的映照下更显狰狞。
男人的嘴巴缓缓张开,一股阴冷的气息自他口中溢出,带着浓重的血腥与腐朽,直扑胡天面门。
胡天面对着男人那张狰狞的脸庞,毫不畏惧地吐了口唾沫,那唾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男人的鼻尖上。
男人猛地一怔,脸上的疯狂与贪婪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地看着胡天。
胡天一脸嫌弃地往后躲闪,仿佛男人的靠近是对他莫大的侮辱,他用力地甩了甩手:“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是干干净净的呢,别碰我!你长得这么丑,可别污染了我的清白之躯。”
说着,胡天竟自顾自地站了起来,身上的绳索竟脱落开来,散落一地。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中满是戏谑与挑衅。
男人被胡天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竟忘了去想胡天是怎么站起来的。
他猛地一挥手,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却只见胡天身形一闪,轻巧地躲开了他的攻击,还顺手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子,作势要向他扔去。
男人脸色骤变,下意识地释放出一个血色法阵,企图阻挡胡天的攻击。
那法阵如同一张血色大网,在空中迅速铺展。
胡天扭头看向叶寒:“我能动手了吗?”叶寒微微点头。
胡天手中的石子被他轻轻一扔,便如同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只听“噗嗤”一声轻响,石子竟轻松洞穿了血色法阵,没有丝毫停滞,继续向前,狠狠击中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双眼圆睁,满脸不敢置信。石子穿透了他的身体,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男子膝盖一曲,不可置信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他的双眼仿佛要瞪出眼眶,嘴角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残笑。
体内原本汹涌澎湃的灵力此刻竟如死水般沉寂,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催动不了分毫。
胡天随手一扯,叶寒身上的锁链也应声而落,叮当作响,散落在血池边。
胡天大步流星地走到那男人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男人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胡天缓缓抬起脚,轻轻踩在了男人的胸口上,男人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
胡天的眼神如同寒冰,没有丝毫温度:“小子,杀害小孩子可不是好事情啊。你是要现在死呢,还是要慢慢死呢?自己选吧。”
说着,胡天的脚尖微微用力,男人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男人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丝,眼中满是乞求:“前辈饶命,我也是迫不得已。听说这三百童男童女能助我修为大增……我,我也是为了在这残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啊……”
他颤抖着手,试图抓住胡天的裤腿。
胡天冷笑一声,脚尖轻轻一转,男人的手便落空,摔落在地。
他眼神冰冷:“为了生存就可以不择手段?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就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而消逝?”
胡天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起淡淡的灵力波动,仿佛随时都能将男人彻底抹杀。
男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嘶吼着:“前辈饶命啊!”
胡天缓缓走近,男人的手掌猛地向前一挥,掌心凝聚起最后的灵力,企图做最后的挣扎,那灵力如同锋利的刀刃,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胡天的心口。
然而,当那灵力触碰到胡天的身体时,却如同碰到了虚无,直接从他的体内穿透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胡天的身影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甚至连衣角都没有被吹动分毫。
男人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前辈饶命!我愿做牛做马,只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话音未落,胡天额间的白色小葫芦印记忽地微微闪烁光芒,男人整个身躯猛地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