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就放在这密室中,怎么会凭空消失!”
“还有我那……”
又一位长老刚要开口诉苦,突然,“阿嚏!”他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身体猛地一颤。
“阿嚏!”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位长老也跟着打了个喷嚏,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疑惑。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打喷嚏?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们?”
最先打喷嚏的司战揉了揉鼻子,满脸狐疑地说道。
还没等他们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阿嚏!阿嚏!”
剩下的几位长老也接二连三地打起喷嚏,喷嚏声此起彼伏,在议事厅内回荡,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滑稽。
在远离青云宗的蜿蜒小道上,一辆马车悠然前行。
绥肆带着染苍和那只小狐狸,开启了这场看似前往大比场地,实则更像游山玩水的奇妙旅程。
马车缓缓行驶,车轮碾压着细碎的石子,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与路边潺潺的溪流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动听的自然交响曲。
绥肆惬意地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掀开车帘,欣赏着沿途的美景。
山间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送来阵阵馥郁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这般惬意的日子,许久未曾有过咯。”
绥肆嘴角微微上扬,轻声感叹道,脸上满是享受的神情。
染苍则与小狐狸在马车里玩得不亦乐乎。
小狐狸的伤已然痊愈,浑身的皮毛光滑油亮,如同上好的绸缎。
它在染苍的身边活蹦乱跳,时而用脑袋蹭蹭染苍的手心,时而叼起染苍的衣角,逗得染苍咯咯直笑。
“你这小家伙,就知道调皮!”
染苍笑着嗔怪道,眼中却满是宠溺。
她轻轻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眯起眼睛,一脸享受,还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叫声,仿佛在回应染苍。
绥肆看着这一人一狐玩闹的场景,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心想:
这样的日子着实不错,舒坦又自在,可不能再来个闹腾鬼,把这份宁静给搅和了。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绥肆的好运气就像一阵风,说走就走。
这不,坏运气悄然降临。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路边的树木东倒西歪,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打在马车车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绥肆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他连忙放下窗帘,转头对染苍说道:
“阿玉,把窗户关好,小心别被雨淋湿了。”
染苍也收起了笑容,一脸担忧地看着窗外的暴雨,应道:
“好的,师尊。
这雨下得也太突然了,咱们不会被困在这吧?”
说着,她赶紧起身,将车窗紧紧关上,雨水顺着窗沿滑落,打在车木上,模糊了外面的视线。
小狐狸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吓到了。
它瑟瑟发抖地躲在染苍的怀里,脑袋紧紧地埋在染苍的臂弯中,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叫声。
染苍轻轻拍着小狐狸的背,轻声安慰道:
“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绥肆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车外如注的暴雨,心中暗自叫苦:
这运气,真是说没就没,看来这次出行要遭遇些波折了。
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中,绥肆与染苍所乘的马车艰难地在泥泞道路上前行。
雨水如注,模糊了视线,狂风呼啸着席卷四周,路边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发出痛苦的“嘎吱”声,仿佛在诉说着这恶劣天气的肆虐。
“师尊,这雨下得也太大了,路都看不清,咱们该怎么办呀?”
染苍紧紧抱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小狐狸,焦急地望向窗外。
雨水顺着窗棂滑落,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掩盖了马车前行的辘辘声。
小狐狸在她怀里抖得更厉害了,往她的臂弯深处缩了缩,寻求温暖与庇护。
绥肆皱着眉头,他的视线透过雨幕,努力地想要看清前方的道路。
手中紧紧握住缰绳,试图让受惊的马匹保持镇定,可马匹还是不安地刨着蹄子,喷着粗气。
“别急,阿玉。”
他提高了音量,好让染苍能在风雨的呼啸声中听清自己的话。
“前面不远处就是大比场地的山脚下,附近应该有客栈,咱们先去避避雨。”
他的声音沉稳,但在风雨的呼啸中,也显得有些微弱。
马车在风雨中又艰难地行驶了一段路程,终于,绥肆看到了路边隐隐约约的灯光。
“看,前面有客栈!”
他如释重负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
染苍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当他们终于抵达客栈时,两人浑身都已被雨水打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寒意阵阵袭来。
绥肆将马匹安置好后,便和染苍匆匆走进客栈。
客栈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昏暗的灯光在风雨的吹打下摇曳不定,客人们围坐在火炉旁,低声交谈着,脸上都带着旅途的疲惫。
绥肆要了两间相邻的客房,和染苍各自回房换了干爽的衣物后,便来到楼下的大堂,准备吃些东西,驱散身上的寒意。
然而,还没等他们坐下,一阵喧闹声从客栈门口传来。
“你们不能带走它!它是无辜的!”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嘈杂的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这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绥肆和染苍好奇地转过头,只见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拉扯着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手中紧紧抱着一个用黑布遮盖的笼子,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
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雨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是我们在山林中抓到的,自然归我们处置,你少管闲事!”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恶狠狠地说道,伸手去抢夺女子手中的笼子。
他的眼神凶狠,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不!”
女子拼命挣扎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笼子,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不断地扭动,试图挣脱黑衣男子的拉扯。
绥肆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能如此欺负一个女子?”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在大堂中回荡。
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原本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黑衣男子们听到声音,纷纷转过头来。
看到绥肆气宇不凡的模样,他们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你是谁?少多管闲事,这事儿和你无关!”
为首的男子冷笑着说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他打量着绥肆,似乎在评估眼前这个人是否会对他们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