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一脸尴尬,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萧王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像个孩子一样,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可眼下,她觉得留在萧王的身边,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她必须要跟在萧天耀的身后,这样她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现在她胆子再大,也不想一个人出去寻求自由。
槿时心里暗骂萧王吝啬,表面上则摆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扯了扯萧王的袖子,哀声道:“王爷,这,这,这退婚的事,能不能作废?”
萧王一脸懵逼,她这是在打什么主意,难道这封休书还能反悔不成?
“不要啊,是你自己说要走的!!”萧王佯怒道:“唉,当初你可是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我又岂会让你失信于人!”
槿时吱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萧王的面前,情急之下,她道:“你不是说,要一个孩子,把那只黑鸟换成那个孩子?我要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
暗四等人都听到了,都笑了起来,那名西厂的隐卫更是打趣道:“王爷,您还是赶紧跟小姐和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您生个儿子了。”
萧王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生怕萧王迁怒到他们头上,一个个垂着头,萧王冷着脸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开玩笑?谁要是敢这么说,我就罚他二十鞭子。”
槿汐愣了愣,萧王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想到萧王如今的严厉,哪里还有往日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再加上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心里很是惶恐,抓着萧王袖子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萧王回头,看到芙蓉失魂落魄的模样,头发也乱了,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优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可是你自己要回来的,别忘了,要是你还想让我放你出去,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槿石高兴的跳了起来,她拍着小手,“我不会了,我不会说要走的,我不会走的,我也不会走的。我就可以当个幸福的小吃货了!”
萧王轻笑一声,背着双手向前走了几步。
槿时这才回过神来,她突然想到什么,忙跟在他身后,“王爷,您如何得知那只乌乌之死与余渊脱不了干系?还有,你怎么会发现他与南疆的那些人有关?”
萧王得意的一笑,并没有急着当着槿时的面拆穿他,而是柔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再与你细说!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偷袭我的人!”
妗时偏了偏头略一思索,随即醒悟过来,“难不成是雷柏,王爷可还记得他?他就是王爷您帮我请来的武林高手,十有八九就是他!”
槿石这么一分析,越发的认为自己所言有理,一边摇着头向前行走,一边道,“他还跟于渊很熟呢,唉,不用说,肯定是他了!”
“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萧王冷笑一声,像是刚从坟墓里走出来的人,“你不是也看到了,那人有多厉害?这分明就是在掩饰什么。他的真实实力,绝对不会比我差,而这个叫雷柏的家伙,只是一个花瓶而已!”
芙蓉在心里吐槽,可一想起那些黑衣人的真正实力,她又吞了吞口水,幸亏萧王同意把她留在这里,不然她早就死在这个面具男手里了。
“不敢?你特么不是最有种的么?还说要报复于源,以你的实力,要是去了,肯定会被揍的很惨的!”萧王轻笑一声,“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我们还有孩子要生。”萧王推了推瑾一把,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王爷,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做?”槿汐没好气的道,萧王总是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模样,“别小看我,也许我还有大用!”
“那是自然!”萧王说得理直气壮,“有了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萧王府,雁儿将槿石抱到了床上,她正准备爬起来,去找些食物,雁儿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王妃,你可不能这么轻易下了床,就这么离开了。”
“为什么?”槿汐怔了怔,她并没有怀上孩子,也没有必要去调息,莫非萧王真是受了于渊的刺激,脑子进水了,还误以为自己有了身孕?
“王爷说过,皇后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调养身子,从今天开始,每日只能外出三个时辰,夜晚绝对不可以随意行走!!”雁儿笑吟吟道,让丫鬟将桌上的一张小桌摆在槿石身前,而后,将厨房里的好菜呈给了槿时。
“夫人,您先吃饭!”
槿石脸色一沉,她这是什么意思,居然用一种罪犯的目光盯着她。他不想要自由自在地飞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过着没有人类身份的生活。
“我要见王爷!”槿时说着就要起身。
“皇后,您可要保重身体了!”暗四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槿诗的门口,“再说了,王爷最近很忙,哪有功夫去看你?”
“十七!!”他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一看是暗四,芙蓉顿时来了兴趣,她刚要下床,暗四就迎了上来:“你怎么了,我刚才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
“放心吧!”暗四安慰道,“只是事发太过仓促,好在王妃并无性命之忧,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爷了!”
槿石挥了挥手,大度的道,“您别往心里去,您也不知于渊是个坏人,您也是被他连累的!!”
“事实上,我早就发现了于渊的不对劲!”暗四的话压得太小,以至于槿石都没有听到他的话,“若不是小人铤而走险,那只玄鸟皇子可能已经被他给杀了。”
“啪!”槿石手里的筷子落在桌子上,但很快,她就放松下来,“别再跟我提什么玄鸟,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要往前走!”
暗四仿佛没有听到芙蓉石的话,继续道,“皇后殿下,您尽管放心,我会将这次伏击我们的人全部揪出来,只要让我抓到了,我就会为太子殿下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