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荷雪都与纪五说了,想先把这件事瞒下来,等客人都走,再与郑静姝说。
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粗心,还是让郑静姝发现了。
“小静妹子,小萧父母去世多年,那突然冒出来的亲人,应该不是真的。”
卢荷雪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安慰郑静姝。
谁听到这种消息能好受呢?
她担心郑静姝发火生气。
郑静姝嘴角勾起冷笑,她摇头:“卢姐姐,那些不是相公的亲人。”
“户籍上记载得清清楚楚,相公的亲人已经离世。”
她让卢荷雪不要心慌,着重强调:“如今来攀亲的人,都是冒充的,不论是谁,一棍子打出去就是。”
郑静姝瞧见卢荷雪脸上的巴掌印,心里面的火气咽不下去。
“走,我去看看,敢欺负我的人,谁给他们的胆子!”
郑静姝转身,向大门所在的方向走去,卢荷雪赶紧跟上。
同时,纪五也忙将那家人来捣乱的消息告诉萧容时。
萧容时看到郑静姝与卢荷雪匆匆往外走,他也寻了个借口跟着出去。
旁边,谢振海也听到了纪五的话。
萧容时不瞒着,他也知道隔壁那家人是谁。
就是知道才生气。
那家人不管不顾,若不是萧容时命大,如何能活得下来?
谢振海蹭一下起身:“我去看看!”
纪五赵原等人也赶紧跟着。
客人们纳闷。
怎么都走了?
凌舒月这个大管事站出来说场面话。
招待大家,主持大局。
凌老看着她,满意地抚胡须。
门口,一白发老太太抹着眼泪哭:“项明啊,我是你祖母啊,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呀!”
“你的妻子祖母也给你带来了,”她拽紧旁边一个低着头的女子,“晚娘,快,你的相公就在里面,你去敲门,他肯定会开的。”
那女子却只是低着头,任由她抓着,也不说话。
上官瑾瑜露出几滴鳄鱼眼泪:“母亲,您不要太伤心了,项明一定会出来见咱们的。”
旁边几个小辈也跟着假哭。
路过的人不免驻足观看。
“这是萧府?”
“看上面的牌匾是萧府,能住这里,府邸那么大,应该不是寻常人家。”
“咱们县令大人姓萧,不会是县令大人家吧?”
“谁说一定是县令大人家,姓萧的人多了去,是别人家也有可能。”
“你们急什么,想知道,等等看不就行了?”
“看这老人家哭得伤心,原来是寻到丢失的孙子。”
围观之人越来越多。
吱呀一声,里面的大门打开。
郑静姝走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哭得假兮兮的几人。
不禁嫌弃,哭戏也不弄真点。
还想来骗她们,是梁静茹给的勇气吗?
卢荷雪小声示意郑静姝看那低着头的女子:“小静妹子,就是她!”
郑静姝抬起手,面色微冷:“我家何时有你们这一门亲戚了?”
“别是看上我家富贵,想来攀附吧?”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她说话很难听。
上官老太当即黑了脸,使劲逼出的眼泪差点倒回去:“你是哪里来的小贱人,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郑静姝勾唇:“贱人说谁?”
“贱人说你!”上官老太瞪着眼,火气爆发。
不管是刚刚那个女人,还是这个,不都是上官项明家的奴婢?
她是项明的祖母,骂两个奴婢几句怎么?
郑静姝轻笑:“哦,原来是贱人在说我啊。”
“自愧不如。”
围观人群发出哄笑。
这女子嘴皮子好生厉害。
上官老太差点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