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扯头发的力气越来越大,五月的头部和身体已经被折成90度,五月的喉咙被压迫着,每一次呼吸都很急促而艰难,整个人处于窒息边缘。
最令五月惶恐的是那句“何家村的何心意”,看来这些人不是随机找落单女性的,而是故意寻她的。
五月依旧艰难着呼救着,尽管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但是她的音量丝毫不减小。
现在是黄昏时刻,尽管这是一段偏僻的小路,但是他们不敢保证没有行人路过。
他们三人两人受了重伤,其中一位生死不知。只剩下五月身上的那人还算健全。
那人不敢继续耽搁,担忧五月真的把人喊过来,那真的连肉汤都吃不了了。
他伸手捂住五月的嘴巴,另一只手顺着五月上衣的下摆游进五月光洁的背上。
五月双手的禁锢解除了,她迸发出惊人的力气,使出一招鲤鱼打挺,把身上的人震了下来。
五月顾不得整理衣服,连忙爬了起来,抬起一脚狠狠地踩在那人的下体上,五月的眼睛猩红,神色有些癫狂,已然失去了理智。
这一脚踢得着实狠,那人连惨叫都不曾发出,黑眼珠翻到了上眼皮里,抽搐了几下便晕过去了。
五月的理智还未回归,一脚接着一脚踢在那人的下体上,那人的裆部已有鲜血渗出,五月仍不停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脸部被砍伤的那个人,缓过来一丝力气,用胳膊蹭了蹭脸上的鲜血,眼睛里蹦出了一股杀意,他起身走到五月面前。嘴里骂着:“臭婊子,烂拖鞋,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来祭奠我的这张帅脸。”
五月的脖子被掐住了,熟悉的窒息感又回来了,五月不怕他们劫财,不怕他们劫色。自己不准别人糟蹋她。
那人的身材短小,胳臂也短。五月伸手,手指直戳戳的伸进他脸上的刀口里,她的手不停地在伤口里面搅和,直到那人忍不了痛放开五月。
五月顾不得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她慌忙捡起地上的砍骨刀,向对面的人挥去。
这时有人从后面制止住了五月,手上的砍骨刀也被夺走,五月的恐惧感充斥全身,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四肢不受控制的挣扎起来,嘴里的呼就又开始喊了起来。
“女同志,你放心我来救你的。”他的声线低沉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使人感觉很踏实。
五月觉得声音很熟悉,转头一看:“大反派!”
秦明谦没有明白五月的意思,以为五月惊吓过度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他把五月护在身后。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非礼良家妇女。一定要将你们严加处理,女同志你别怕,由我们……”
刘卫国看清了秦明谦怀里的五月,“你是小狐狸……何钧礼的姐姐?”
刘卫国瞄了一眼秦明谦,果然脸色黑的跟锅底灰一样。
自从上次见了这位女同志之后,他的这位老朋友就像是老房子着火一样,天天的惦记着对方,用写狗爬字的双手,竟然开始学会画画了,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奋斗,画的成品也初具人形,根据麻花辫依稀间可以看出是个女的。要不是写的有“五月”两个字,就是大罗神仙也看不出来他暗恋五月。
刘卫国看着衣衫不整,满身鲜血的五月,正义感开始冲上脑门,撸起袖子冲向那三个流氓。
然后他看见了地上躺着三个生死不知,被鲜血渗透的人。
五月脑海紧绷的线松了下来,她瘫软在秦明谦身上,她抬头和秦明谦四目相对,她的脸色苍白,脸上头发上都沾满了浓稠的血液,眼神的狠辣还没有散去。
一般人或许已经这幅场景吓跑了,可是秦明谦只觉得好看,他喜欢阳光明媚的五月,也喜欢坚韧又狠辣的五月。
秦明谦此时觉得自己是个粗人,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他只感觉好看,哪哪都好看,他想立刻把她娶回家去。
刘卫国说的对,今年他红鸾星动,要结婚了。
她生的这么好看,自己一定要好好护着她,不然肯定有人在暗中窥探着她,比如现在的三个流氓,要不是她人聪明又坚强,肯定被欺负。
秦明谦的火气从眼睛里冒了出来,他径直走向那三个流氓。
“明谦,别冲动!女同志自己已经解决了。”
刘卫国拦住秦明谦,这三个流氓出气多进气少,别出了人命把自己搭进去。
“你还是把女同志送到医院看看吧。这里我来解决。”刘卫国建议道
秦明谦的拳头紧紧握住,不甘心的放过那三个流氓。
五月本想站起来自己走,却被秦明谦背了起来,她想这人咋这么热心肠呢,这个年代这个行为有些太不见外了。
不过靠着他宽厚结实的后背,五月心安了不少。对方的颜值是在线的,五月感觉自己还占便宜了呢。
五月去过医院没有大碍,就要求秦明谦送她到派出所报案,她一定要把幕后凶手揪出来。
……
“队长,那三个流氓查清楚了,他们上个月在临县作案多起,糟蹋不少妇女,这几天逃到咱们这的。不过?”
“不过什么,说清楚。”
“他们有一个失血过多已经休克,另外两个,一个下体断裂,成了太监。一个脸部严重毁容。三人需要送医院抢救不?”
“嗯?这是谁替天行道做的好事。”陈队长高兴道,按照他的想法这三个流氓做的事毙一百回都不为过,还抢救个毛线,可是站在人道主义的方面,还要救这几个垃圾。
陈队长来到秦明谦、刘卫国面前,照例询问。
秦明谦,刘卫国担心打的太狠受处分,他们便把责任都揽了下来。
陈队长没说打的太狠,还狠狠地表扬了他们,并提醒他们,这是一个犯罪团伙,还有几人逍遥法外,让他们小心对方报复。
这时的五月和一个女警在另一个房间,同样是女人女警温柔的安慰五月,“你放心我们不会透露出一个字。”
这个时代虽然有流氓罪,但是女性受害者同样受歧视,有很多人受不了指指点点而走向绝路。
此时的五月望着面前慈眉善目的女警,眼里的泪忍不住的飞了出来,她抱着女警嚎啕大哭,哭出自己的委屈。
她每天天刚亮就走10里路去供销社,在供销社一站就是一天,从未喊累,家里还要时刻防着女主给她使小动作,今天又遭遇这事。
心中的苦楚溢了出来,她想疯了般喊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无声的哭啼汹涌而猛烈,将内心的痛苦一次性宣泄出来。
五月知道,现在严打,估计以后世上再也没有这三个人了。
“队长,审问出来了,他们听说这的供销社有个女人名声很不好,他们这几天憋坏了,想着玩个破鞋也不会怎么着。”
五月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了,追问道“他们听谁说的,在哪听说的?”
“在一个路边面摊,听见卖面阿婆说的。阿婆也是听别人说的。”
卖面阿婆?每天吃面的人那么多,线索又断了。五月有些失望。
“不过面摊旁边有个医院,好像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医院?五月知道是谁了。
“供销社?破鞋?我妈就在供销社上班,没听说有破鞋呀?”
“小赵?你妈都没说有破鞋,那证明真没有。”派出所的人都了解小赵妈妈的赵大妈的品行。
一点儿小事都被她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她没说的事证明没有。
“妹子,看来有人害你呀。”陈队长郑重的对五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