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人少也有人少的优点,没了害怕误伤的顾虑,透阵而出的独孤求败被数百骑兵远远围着不断用弓箭纠缠,搞得不胜其烦。
就在这时东京城城门缓缓打开,大批的骑兵蜂拥而出直奔独孤求败而来。
早已习惯了宋军龟缩不出的辽国骑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刚一接触就被打落了数十骑。
此时这些辽国骑兵已经追独孤求败追出了一里有余,辽军此时援助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鸣金收兵。
独孤求败可不会客气,见宋军没有恶意,也就理直气壮的跟着一起进了城。
赵允让如今被教坊司刺激的对超级高手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见独孤求败那叫一个嘘寒问暖热情周到。
估计着只要独孤求败答应为他所用,就算要他的王妃都能够商量。
可独孤求败脑子里对人只分为两类,能打和不能打,对于不能打的连多说一句话的精力都欠奉。
赵允让巴拉巴拉半天,回了一句“饿!”就没了下文。
英雄饿了赵允让怎敢怠慢,连忙让人安排了酒席,席间旁敲侧击,蓄意引导,无奈几年没吃过正常菜肴的独孤求败注意力全在菜上,只是闷头猛吃,对赵允让所说的话一言不答。
直到天黑把独孤求败送去了客房,赵允让和心腹嘀嘀咕咕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清楚独孤求败到底是个什么脾性。
作为心腹,若不能为主子排忧解难岂不是显得太没用,绞尽脑汁一番冥思苦想,心腹忽然眼前一亮说道:“王爷,这位英雄穿着邋遢作风随意,估计没女人能看的上,搞不好现在还是个童子鸡,您看咱们是不是给他安排个美女试试?”
赵允让愁的头发都快揪下来了,迟疑道:“他连高官厚禄都不放眼里,区区一个美女管用吗?”
“是人都有喜好,但凡是人向往的咱都给他试一遍,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迟早会有收获的。”
“那行,你去到王府把如花找来给他送去。”
心腹大惊:“王爷,那可是您最喜欢的丫头,送给他您舍得?美女多的是,要不咱们还是换一个吧!”
赵允让牙关紧咬狠声道:“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只要能帮我解决了教坊司,别说是个得宠的丫头,就是我娘都行!”
…………
客房,独孤求败盘坐榻上,双手于腹前交叠,头顶隐隐约约冒着丝丝白气。
对于练功独孤求败向来是一丝不苟,即使已入极限,再忙再累,每日也必须要行功打坐一番。
忽然门闩被人悄悄拨开,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独孤求败艺高人胆大,坐在榻上不动声色,只是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想看看进来这人到底想搞些什么名堂。
只见随着身影慢慢走近,独孤求败鼻翼一股浓郁的香风扑面而来。
无耻贼子,竟然手段如此下作,敢给老子下药,岂能留你。
独孤求败眉头一皱,一个飞扑就将身影摁倒在地。
…………
门外走廊拐角,听着屋中传来的尖叫,赵允让和心腹都长出一口气,大感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还是你小子有办法,想不到英雄竟然好的这口,这也太猴急了,如花这才刚进去就叫上了,要知道本王早给他上美女了,哪里用废那般唇舌。”
赵允让心情大畅,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嘿嘿,还是王爷教导有方,否则小人这般蠢笨哪里懂动什么脑子。”
花花轿子人人抬,心腹得了夸奖自然也是马屁奉上。
两人正在商业互吹,忽然屋子里传出的动静越来越不对劲,听着这也不像是床笫间调情呀!
“说!是谁叫你来谋害老子的,敢有半句虚言老子剁你狗头!”
“大爷冤枉呀,奴家是来伺候您的,哪里敢来谋害!”
“真娘贼!还敢不承认,你刚才给老子放迷香,你当老子不知道吗?要不是老子功力深厚岂不是着了你的道!”
“哎呀!大爷饶命呀!什么是迷香呀,奴家真的不知道呀!”
“还敢狡辩,那你说刚才的香味是什么?”
“香味?”
如花恍然大悟:“大爷误会了。那是奴家身上的女儿香,为了让您满意奴家过来的时候特意洒了香露!”
“满意?谋害老子还想叫老子满意?”
独孤求败越听越迷糊,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怒道:“简直欺人太甚,看老子不打爆你的狗头!”
如花大骇,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语速那叫一个快:“大爷息怒,是王爷怕您夜晚寂寞,派奴家来陪您睡觉的,真的没有想害您呀!”
独孤求败就算再钢铁直男,也知道女人陪睡觉是怎么回事,如花不提还好,这一提顿时勃然大怒:“这王爷贼眉鼠眼老子早就看他不像好人,想不到竟然想乱老子道心毁老子境界,老子岂能留他!”
说完松开如花就起身要去找赵允让算账。
那知刚刚走到门口,就和急冲冲跑过来的赵允让两人撞了个正着。
赵允让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傻愣愣站着的心腹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暴怒的独孤求败一拳轰的平飞出去十数米,在一堵墙上崩开了个大洞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死亡距离如此之近,赵允让裤子都吓得尿湿了,连声说道:“英雄这是为何呀,小王只求英雄舒心,真的没有加害之意呀!”
独孤求败一把揪住赵允让的领子冷笑道:“为何?你企图乱老子道心还问老子为何?我还想问问你是何居心!”
看着独孤求败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赵允让哪敢说什么废话,竹筒倒豆子般说道:“小王这般曲意奉承,只是想请英雄帮我去教坊司出一口恶气罢了,真的不知道英雄忌讳,还望英雄饶命呀!”
独孤求败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教坊司,只不过不知道具体位置,打算天亮了再去,这时候听赵允让一说,哪里还按捺的住。
急忙问道:“你知道教坊司?在什么地方快说!”
赵允让战战兢兢的指着东南方向:“城中最高那座楼就是!”
话音刚落,就听轰的一声大响,独孤求败竟然冲天而起,在屋顶上撞出个大洞,飞奔而去。
赵允让看着满地狼藉和披头散发的美女如花欲哭无泪,捶胸顿足道:“这些世外高人为什么都要和本王过不去,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