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也是爱看热闹的,这声音一传出来,男女老少都探出脑袋看热闹。
蓝映雪放下碗筷,反手托腮慵懒道:“哦?是在说我吗?”
石溪回答:“蓝妹子你可不要和这王泼妇一般见识,她嫁给了一个老酒鬼又是赌徒,天天喜欢看漂亮姑娘,还欠了一屁股债,在我们这儿名声都臭了,你还是避避风头,让我家孙勇和你夫君去处理。”
蓝映雪婉拒了石溪的提议:“多谢石大嫂的关心,不过自己的事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蓝映雪站起来走了出去,沈安辞和孙家一家跟在后面,细心的石溪发现没有眼睛对蓝映雪没有影响,每一次都能完美避过障碍。
所以这对夫妻应该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容易欺负,也放了心。
蓝映雪仪态端正的站在街道上:“不知我何处得罪了你,在此言语辱骂于我。”
王泼妇看到,泠泠如月的蓝映雪一袭绿衫站在弦月下,火气更大:“果然是个小贱蹄子,穿的花枝招展就为了勾引男人!看我不打死你,竟敢勾引我丈夫。”
这些话对蓝映雪没有任何的攻击,只是有一句话那么似曾相识,好像在高中的时候班主任就是这样骂穿着白裙子的自己。
这些人也挺奇葩的,眼睛像是长在屁股上。
周围的街坊都在替蓝映雪鸣不平:“也不瞧瞧自己丈夫是什么的德行,人家姑娘用勾引你这个烂醉鬼?”
“是啊,哪儿来的脸。”
“人家好好的小夫妻,这种人就是见不得人家好,迟早会天打雷劈!”
“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最好一辈子锁死。”
“对啊!偷看人家不应该给人家道歉吗?还来闹事,闲的。”
“就应该让官府抓进去,不要再放出来。”
沈安辞和蓝映雪并肩而立:“师妹,打算如何处理?”
“自然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向来是睚眦必报,不然会有损道心。”
“好,那我便看戏。”
王泼妇瞪着蓝映雪,又看到了容颜俊秀的沈安辞,开始挑拨离间:“你夫君长得如此俊雅,而你只是一个拖后腿的瞎子,不应该自惭形秽?一个瞎子走到哪儿都是嫌弃的对象,也对像你这种人活该眼瞎,最好瞎一辈子!”
说完沈安辞阴冷的目光盯着王泼妇。
蓝映雪挽着沈安辞的胳膊:“夫君觉得我是累赘吗?”
“不,你是我心中的英雄,你的眼睛是你荣誉,不是累赘。”这话像是随口胡诌,又好像表达了一切。
王泼妇站在铺子台阶上明明比两人高,可是在看到两人时却总觉得自己要仰视,像是灵魂上的俯视。
蓝映雪和沈安辞压根没有把王泼妇当回事,只不过是看着她能做些什么。
就是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怒王泼妇,抄起铺子门口的扫帚,便要朝蓝映雪而来。
蓝映雪抬手随意的握住扫帚的棍子,王泼妇动弹不得,震惊的张大了嘴,看着云淡风轻的蓝映雪。
晚风带起飘扬的发带,蓝映雪随手甩开棍子,王泼妇跌倒在地惊恐的看着蓝映雪:“我可是杀猪的,你如此娇弱,怎么可能……”
蓝映雪没有回答王泼妇的话,只是安之若素道:“不痛不痒。”
进了铺子。
沈安辞问孙勇:“孙大哥这女子的丈夫,若是报官可会管?”
“会,最近新来了一个大人,是个铁面无私的父母官,这些年来她丈夫骚扰了不少的良家妇女。”
“好,那便麻烦明日孙大哥帮我领个路。”
“没问题,快去看看你夫人。”
看热闹的街坊也逐渐散去,只有王泼妇还还赖在铺子前,不肯离去。
蓝映雪背对着沈安辞,身形不稳,全身不停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