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晚坐在东方隅的身边,目睹着婚礼的盛况,看着陆柔儿跟太子一点一点走完流程,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东方隅不经意间看到她嘴角的笑,好奇的问,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有趣事?”
陆桑晚看了一眼东方隅,笑了笑,她不过就是对陆柔儿的忍耐和演技感到既惊讶又好笑。
陆柔儿在这场婚礼上表现得如此完美,仿佛她真的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新娘,
“阿隅,你看陆柔儿,她的演技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陆桑晚轻声对东方隅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东方隅微微一笑,明白了陆桑晚为何发笑,他的目光同样锐利,
“能进宫的人,以及在这宫廷中的人,谁不是戴着面具生活?陆柔儿不过是其中之一,还好你遇见了我,否则若是被旁人看上,我可就惨了。”
陆桑晚心里也觉得东方隅说得对。
在这个充满了权谋和斗争的宫廷里,每个人都必须学会保护自己,隐藏自己的弱点。
但是她怎么可能会被这宫里的人看上,真是多虑了,她轻声说道,
“休要胡说八道,也不看看场合...真是的,我只是不知道陆柔儿能否一直维持这副面具。”
东方隅的目光深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不必管她,快吃点东西,一会推轮椅没力气了。”
陆桑晚听完白了一眼东方隅...
饱死了,还好意思说......
婚礼仪式继续进行,陆柔儿和太子完成了最后的环节,陆柔儿也被送进了新房。
只留太子在外面跟众人,皇后也觉得头疼,陆柔儿走了之后便也回了自己宫里。
一顿喜宴下来,众人都各怀心思,陆桑晚也没吃舒坦。
陆桑晚好不容易才熬到散场,她推着轮椅跟国公夫人以及锦绣一同出宫。
锦绣在陆桑晚耳边说着,
“你看,这太子娶侧妃这般隆重,也不见皇上露脸,皇后脸色更是越来越差,想来着陆柔儿将来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这顿饭吃的实在憋屈。”
陆桑晚听了锦绣的话,轻轻点头,刚走到半路,就听到宫女们小声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方才太子宫里的宫人说是太子喝多了酒,正耍着酒疯非要侧妃娘娘伺候呢。”
“啊,不会吧,这不是还没...还没天黑吗,会不会不合规矩?”
“定是这侧妃娘娘是个狐媚子,惹得一向洁身自好的太子非她不娶。”
“没错没错,我好姐妹就是在太子宫里伺候的,太子仁厚,从不近女色,这陆侧妃定不是个善茬!”
........
陆桑晚听到宫女的议论,心中冷笑,这陆柔儿怕是早有准备应对这种局面。
国公夫人轻咳一声,示意她们莫要再说这些闲言碎语,免得惹祸上身。
毕竟这太子的宫里,如今除了陆柔儿可是一个侍妾都没有的,好不容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那可不就是要有些上头了。
宫女们听到国公夫人的轻咳声,也纷纷将目光看了过来,
陆桑晚的目光在那些宫女身上扫过,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她知道,宫中的是非往往就是从这些闲言碎语中开始的,而她并不想成为这些是非的一部分。
国公夫人孙氏的轻咳声打断了宫女的议论,她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跪下请安。
宫女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战王和战王妃,以及国公府的夫人。
“奴婢见过战王殿下、战王妃,国公府夫人。”
宫女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她们的头低得更低了。
东方隅的目光在宫女们身上扫过,他本就不打算管这闲事,
“起来吧,今日是太子大喜的日子,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而失了分寸。”
宫女们连忙起身,她们的脸上带着感激和恐惧交织的复杂表情。
她们还以为自己要死定了,没想到这战王竟然就这般放过了她们...
陆桑晚轻声对宫女们说道,
“你们都是宫中的侍女,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今日之事,我跟国公夫人什么都没听见,你们听清楚了吗?”
宫女们连忙点头,她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
“是,战王妃,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孙氏也轻声提醒道,
“王妃娘娘说的对,你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行事。今日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宫女们再次点头,她们知道,国公府夫人的话中有着警告和提醒。
若是换了旁人,她们这话要是传到东宫,她们哪里还有命在\/\/\/
她们不敢再有任何异议,连忙退下。
陆桑晚、东方隅和孙氏继续前行,她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中的走廊里。
到了宫门外,东方隅已经上了马车,陆桑晚还在跟锦绣母女说着话。
“王妃娘娘,早就听绣儿说娘娘您是个明事理、为人和善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如今国公跟令尊皆去了北境,娘娘若是无事尽管来国公夫寻锦绣说说话,我这女儿从前性子十分沉闷,除了书瑶一个朋友我都不曾从她口中听过旁人的名字,娘娘算是头一个了。”
陆桑晚笑着应下,
“国公夫人客气了,我跟锦绣相见恨晚,十分投缘,只要夫人不嫌弃,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孙氏高兴的点了点头,告别了孙氏和锦绣后,陆桑晚也登上马车回了王府。
......
渐渐地夜幕降临,宫中的灯火渐渐亮起,婚礼的喜庆气氛依旧浓厚。
陆柔儿那边却并不顺遂。
下午太子醉醺醺地扯着她的衣袖,口中嘟囔着些胡话,一顿撒泼打滚,可是让她丢了脸。
好不容易喝了醒酒汤睡下,自己确实连盖头都还没揭,这盖头太子不揭开,谁人敢动手?
她就只能这般,陆柔儿虽心中恼怒,脸上却还是温顺的模样,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太子。
从天蒙蒙亮起床到如今也是累了一整天,眼底也早已有着淡淡的疲惫,但仍强撑着精神。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这太子却还没有一丝要醒的意思,她心中也急了。
这太子也实在没有谱,既然不能喝酒该少喝点,喝的这般醉,倒是苦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