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凝轻叹了一口气,坦诚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无意间得到了一个巨宝,还偷了一个人的灵丹妙药,你们也知道,现在北疆危急,我父兄在北疆已经深陷险境,我要去救他们!”
苏晚凝之所以这么快就坦诚了一切,是因为她知道,齐如鸿此人深不可测,神通广大,想要瞒住他,是不可能的。
倒是一禅大师,她不得不说出真相,若是因为对他的隐瞒,而连累了他的性命,那她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凝儿,你就这样偷偷的跑了,可曾想过你在京城的母亲和姐姐可怎么办?”齐如鸿轻叹了一口气,毫不客气的问道。
苏晚凝神情一暗,她低下头,看着地上还未融化的积雪,无奈的说道:“我知道我不可能两全,可是只有父兄在,才能保全镇国公府,才能保全镇国公府之人,也是只有父兄在,那个狗……那个玄康帝才不会对镇国公府痛下杀手……”
“凝儿,你一向都是进退有度之人,我都答应你竭力为北疆私运粮草了,你怎么还如此的精进冒险?!”
齐如鸿有些生气的坐直身子,又急又气的说道:“我也是疯了,听说你不见了,居然把一切都抛下,来陪你一起找死!”
当齐如鸿接到暗探的消息,说苏晚凝不见了时,他心急如焚,整个玉京城都让他翻了个遍,还是没有寻到她。
齐如鸿几乎发动了整个玉京城的暗探去寻找苏晚凝,后来发现冷王府和东厂之人皆在暗中集合人手,一副要出远门的打算。
齐如鸿急忙寻到了鬼影,用一个承诺寻找到了苏晚凝的踪迹,总算是抢在所有人的前面,率先找到了苏晚凝。
虽然苏晚凝很是感动齐如鸿对她的担心挂念,但她毕竟在上一世,接触到的多是如淳于冷那般之人,他们一向是拿女人当作工具,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百般讨好利用,一旦没有价值了,就一脚抛开,直接过河拆桥之人,所以苏晚凝还是无法对齐如鸿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倒是一旁的一禅大师,看着齐如鸿那自然流露的关心和担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齐公子还真是有心之人!”
齐如鸿看着一禅大师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更加的心烦,冷哼一声,白了一禅大师一眼,没好气说道:“你这个和尚,倒还挺会说话,你还不如干脆直接说我蠢就是了!”
一禅大师也不计较齐如鸿的无礼,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无声的咧嘴笑了笑。
齐如鸿站起身,走到苏晚凝面前,“凝儿,你心中到底是做何打算,说出来,我们一起商议一下,眼下东厂之人暂且不说,就是连淳于冷都悄悄的派人出来找你,虽然鬼影一时先故意引错了路线,绕了道,但毕竟不能一直如此,早晚还是会找到你的!”
苏晚凝一听,突然想起母亲和姐姐,姐姐已是战王妃,倒还好些,主要是母亲。
“我的母亲现在怎么样?”苏晚凝心中着急,焦急的问道。
齐如鸿瞥了苏晚凝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才想起你母亲来,才知道心慌了?”
苏晚凝也知道自己错了,只是一心想着去北疆救父亲,竟然没有提前安置好母亲,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齐如鸿看着苏晚凝自责的表情,心中不忍,“凝儿,你放心吧,你母亲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离开碧池山庄了,有你两个丫鬟做掩护,再加上战王妃的配合,相信你母亲不会知道的,另外我也派了些人手,会照顾镇国公府一二的。”
“那就好!谢谢你了!”苏晚凝放心了些,松了一口气说道。
东厂之人和淳于冷派出来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一旦与他们碰上,肯定会是一场恶战。
齐如鸿心疼的看着苏晚凝那瘦弱的肩膀在寒风中有些颤抖,忙解开身上的黑色披风,披在了苏晚凝的身上,垂眸帮她仔细系着带子。
齐如鸿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有意无意的刮过她圆润的下巴。
苏晚凝本能的侧了侧头,却见齐如鸿垂着眼眸十分专注的系着带子,动作轻和又温柔。
苏晚凝脸一红,偷偷看了一禅大师一眼,有些害羞的说道:“还是我来吧!”
苏晚凝刚抬起手,却被齐如鸿一把握住。
苏晚凝脸更红了,想抽出手,却被齐如鸿的大手包裹着纹丝不动。
苏晚凝惊愕的抬起头,和齐如鸿四目相对。
齐如鸿望着她的目光柔和深邃,又带着一丝深情和担忧。
苏晚凝呆呆看着齐如鸿那犹如鬼斧神刀雕刻般的棱角分明的五官,高挺的鼻骨令他的轮廓更加的俊朗深邃,在白雪的映照下竟似有倾倒众生的邪肆俊逸沉稳的魅力。
苏晚凝不觉脸发烫起来,羞得垂下了眼眸。
齐如鸿安静的注视着她,把她的惊艳娇羞都看在眼里。
齐如鸿勾唇一笑,喉结上下浮动了几次,沙哑着嗓音,暗藏起随时欲破茧而出的某些情绪,俯下头,在苏晚凝耳边低语道:“凝儿,你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