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儿那个刺头,估计留了不少后手,柯宴津有的苦头吃了。“
姜时越看着姜尚也想到了自己的妹妹,那就是一个无敌的刺头,她的报复防不胜防,比阿沅还要坑。
“阿沅也不是好惹的,她明着记仇,暗地里面记得更多,十年前把阿沅气哭,现在阿沅也十八了,在青州多少男儿郎上门要与阿沅定亲,都莫名其妙被人走的下不了床,你觉得柯宴津能好到哪里去?”
姜尚头疼的抬起手敲着自己的头,不由得想到阿沅五岁的时候,柯宴津说以后要把阿沅娶回家,当他的太子妃,唯一的妻子。
“明天再说吧,夜深了,快回去休息吧。”
姜时越摇摇头,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刺头妹妹留了什么后招,明日的朝堂一定热闹非凡。
两兄弟散场后,姜时越站在窗边,看着园内已经铺了一层雪,雪还越下越大,跟棉花雪一样,想到今夜匆匆忙忙离京的两人,默默地叹口气。
“京城的水已经完全浑浊了,你们小两口倒是乐得自在,把烂摊子留给我。”
姜时越苦笑一声,伸出手关上窗户,躺床上睡觉去了。明天不仅要早朝,还得在朝堂上搞事情,难咯。
前往广南的路上,沈砚将姜漪藏在自己的的斗篷下,用摆将她的脚也罩在里面。
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睡得正香的人,沈砚扬起一抹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本打算天亮出发,后来想了想还是提前走,只能将人在睡梦中抱走,还好没有闹醒她。
“爷,雪越下越大了,我们只能骑马尽快离开京城地界。”
卫风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看着越下越大的雪,马车的速度有些慢,我们要去广南,只能尽快离开,免得大雪封路。
“可。”
沈砚低声说道。
马车停下的那一刻,沈砚不得不叫醒姜漪,姜漪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后,乖乖的跟着下了马车,被沈砚抱上马。
姜漪脖子里面落进了一片雪花,冷的她缩了缩脖子之后,看了一眼,很自然的抬腿一个转换。
沈砚上马后,很自然的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身,把头放在他心口。
沈砚把斗篷重新整理了一下,确保一会儿骑马冷风不会吹到姜漪后,带着人骑马快速的离开。
姜漪睡得天昏地暗,可能是睡得有些不舒服,在沈砚怀中动了动,就听道:“乖,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驿站了。”
姜漪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稍微清醒了一点,眨了眨眼,抬起头,就看到雪白的雪花,眼睛顿时亮起来了。
“阿砚,下雪了耶!”
姜漪的声音里面满是惊喜,眼睛都在发光,有些激动的说道。
“嗯,下雪了,再忍忍,我们就到驿站了。”
沈砚听出了姜漪的开心,嘴角微微上扬。不由得想到姜漪九岁那年,第一次出任务,自己不放心跟着去,那时候也是下雪。
她的目标任务是长河门副宗主白淼,那一晚雪下得很大,很快就铺了一层,她在白淼必经之路,本以为她会直接动手,结果,她在那里玩雪。
没错,就是玩雪,还堆了不少的雪人和动物,双手冻得通红通红的,脸上满是笑意。
白淼路过的时候,注意到了姜漪,本来他还担心姜漪会忘记自己的任务,却不想在白淼骑马过去的时候,从雪地里面弹出来的东西直接将白淼连马带人摔在地上。
白淼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脊椎断了,只能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神看向还在堆雪人的女孩。
“不好意思哦,我也不想杀你,但是,我想活着,所以,我只能杀了你。”
姜漪把小雪人的鼻子按上去之后,转过身走向白淼,看着白淼的眼神清澈且无辜,手起刀落的那一瞬间,小嘴一抿,泪珠子就开始往下掉。
因为第一次杀人,所以不知道有没有死,只能一边哭着一边动手,嘴里面念叨着:“你死了可不要再来找我了哦,我给你做了那么多伙伴陪你下黄泉找阎王爷,你要找也要去找断魂谷的谷主哈!是他让我杀了你的···”
“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姜漪抬头就看到沈砚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好像在怀念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
“想到了七年前那个雪夜,我的小夫人勇敢的踏出了求生的一步。”
沈砚嗓音里面带着一抹笑意,低头看了一眼姜漪,驱使着马儿朝着驿站而去。
姜漪听到这话,顿时跟个鹌鹑一样缩在他怀中不说话了。
这样的举动让沈砚发出爽朗的笑声,哪怕惹来姜漪的掐腰也止不住,气的姜漪哼了一声。
天放亮的时候,四人抵达了驿站,沈砚下马之后,将姜漪抱下来,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驿站的人看到沈砚的时候,把早就准备好的餐食端了上来。
四人简单的吃了早餐之后,上楼洗漱休息。
姜漪呢没觉睡了,在哄着沈砚睡下后,一个人开开心心的在驿站外玩雪,先是用手弄了一个雪球后,开始慢慢翻滚,越滚越大,很快就滚不动了。
姜漪伸出双手哈了一口气,去滚了一个小的,来到巨大的雪球这里,把滚好的雪球搬上去后,又抓了一旁的雪开始将两个雪球连起来,一个雏形出现了。
姜漪好是不知道冷一样,快速的对脑袋那里进行摸索,很快雪人的五官就弄好了,许是感觉到冷了,在原地蹦跶了两下,甩甩手,又合在一起摩擦着,冻得通红的手也开始回暖。
沈砚睡了两个时辰醒来,走出房门就看到在雪地撒欢的姜漪,此刻她已经堆了一排大小不一的雪人了,还贴心的把雪人的五官画了出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树枝装扮。
“爷,小夫人在下面待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说都不肯进来取暖。”
卫风看到沈砚出来后,立马上来告状了。我和昌恩醒来后,得知小夫人在雪地里面撒欢了两个时辰,只觉得头都大了。
什么招数都用了,都不为所动,现在爷醒了,可要死命告状才行。
“还是那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