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那双紫色的眼睛再不似以前那么深情款款了。内里尽是陌生和探究。
孟婉卿有点心痛。
“我是你的妻兽。”
“不可能!”乐言竟斩钉截铁的否决了,“我并没有结侣过。而且我心里是有喜欢的雌兽的。虽然我记不清那个人是谁,也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不过我知道她在哪,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她的。”
“所以你是一个喜欢我的雌兽吗?因为知道我失忆了,所以才几次三番冒充我的妻兽。”
乐言语气随和,淡淡地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与一个陌生雌兽对话。
孟婉卿既感动又难过。
感动他这么久了还没放弃寻找她,难过他居然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她了。
“乐言,难道你忘记的那个人就不能是我吗?”
“你?”乐言那张清冷的脸上陷入沉思,不过可惜最后还是摇头否决了,“我找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是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跟我说?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是我的妻兽,因何这么久了你从没去狐族看看我?”
孟婉卿语塞。
亦羞愧难当。
是啊,如果她真的那么在意乐言,怎么这么久了都不去看他。她明明知道他的情况不是吗!
见孟婉卿不说话,乐言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是一个对他求而不得的雌兽。
“以后离我远一些,我不想以后我的妻兽回来时误会。”
“你出去吧!我要整理一下衣服。”
孟婉卿心里酸涩难忍极了。
这一刻她不得不致敬泰戈尔的距离文学了。
什么叫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这就是啊,还有什么比她站在他面前,他却不知道她是她更难过的事情呢。
不过…
孟婉卿转念一想,
算了,既然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信,不如……干脆将计就计!
她就不信了,凭她对乐言的了解,不能再将他追回来。
孟婉卿一改难过心情。
抬眼看了看乐言,暗自拧了一把大腿根,疼痛充斥神经,瞬间她眼睛就湿润了。
眨了眨黑珍珠般的眸子,孟婉卿露出了楚楚可怜的小表情,“乐言,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不求你回应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只要让我守在你身边,时时刻刻看到你,我就很满足了。
你放心,等你的妻兽回来了我就离开,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
看着那张卑微恳求的小脸,忽而乐言的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
似乎这样一张挂满眼泪的脸他在哪见过。
只可惜,这家伙执拗,尽管神色已经动容了,可出口的话却绝情的很。
“不可以!你走吧,我不会再见你了。等会儿我就会离开这里回狐族。”
孟婉卿登时气急,臭狐狸,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我想跟你一起走。”
“不可能!”
孟婉卿咬了咬唇,几经犹豫,最终决定,
坑乐言一把。
“你不想我跟着你也可以,但你得跟我比试一下,如果你赢了,我就再也不打扰你,离你远远的。
但如果你输了,你就得允许我跟着你一起回狐族,并且不许赶我走,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
“比什么?”
乐言觉得这是一个摆脱孟婉卿的好机会。
“就比…掰手腕!”
乐言挑了挑眉,雌兽跟雄兽比掰手腕?看来是被他拒绝了,脸面上过不去,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啊。
“好!”
孟婉卿将手支在了旁边桌子上。乐言都没当回事,就那么倚躺在床上就伸出了手。
大手握上小手的时候,乐言心里有些异样,只觉那手软软的,肌肤嫩滑细腻的像奶乳一样。
不过很快他就被孟婉卿的一句“准备好了吗?”给唤回了思绪。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
然后孟婉卿就喊了一句,“开始!”
而就在乐言准备发力的时候,突然,他愣怔在了那里。
而就愣怔的这么一小会儿时间,小雌兽的手毫不留情的将他的手压在了桌子上。
他输了。
“你输了!”
“你…你…”
乐言震惊到无法言语。
只因…孟婉卿在他发力的瞬间将自己的前胸衣襟……忽然拉开了。
半个浑圆的奶团就那么赤裸裸的撞进了乐言的眼中,这叫他如何不傻眼!
“你…你不知廉耻!”
乐言的脸“唰”红个透,僵硬的身体像被定住了似的。
孟婉卿却不在意,这厮现在是失忆了,没失忆前他可比她自己都熟悉她的身子。
拢了拢衣襟,十分得意的提醒,“别忘了你答应的事,带我一起回狐族!并且不能赶我离开!准许我一直跟在你身边。
要愿赌服输哦狐皇陛下!”
小雌兽蹦蹦跳跳,心情极好的离开了。
徒留乐言羞赧的不成样子。
……
孟婉卿依依不舍的跟醋坛子黎桑告了别。
当然了告别的过程中少不得被亲亲抱抱举高高。毕竟得把人哄好了,否则走的都不踏实。
然后才在乐言想甩开她时,及时的抓住了八条尾巴中的一条,就那么跟着人离开了。
刚出源城时…孟婉卿就开始了她的攻略。
“乐言,你不要走那么快嘛!我都要跟不上了。”
看了看那只始终抓着他尾巴不放的小手,乐言真真是咬牙切齿犹奈何不得。
“你松开!”
“我不松,除非你背着我或者抱着我走!”
乐言深吸一口气,“你松开我的尾巴,我牵着你手走。”
“真的?”
“嗯!”
“那好吧!”
孟婉卿乐呵呵的将小手送进了那只大手中,只遗憾乐言始终虚握着她。
“乐言,我们找个地方,你帮我把鱼鳞粘上吧!”
临走时,黎桑给她准备了一些处理好的鱼鳞。而且他还特别叮嘱乐言不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她。千万不能暴露她的身份。虽然乐言有不耐烦过,但没办法,谁让黎桑不仅是她的兽夫,还是兽神呢!
犹记得大狐狸憋屈的样子还怪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