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顺觉得这个刀镡的脑袋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啰里吧嗦的说了一堆,结果还要来抢自己的刀。
永远也无法理解这种都能够影响智商的执念。
安顺只知道,不论刀镡说什么,都不能够同意他的任何赌约。
原因也很简单。
就在那视线所及的地上,离恨刀正源源不断的向自己传递过来相当不稳定的情绪。
先不说,安顺本就不可能同意刀镡的提议。
就算是安顺同意,听到这一切的离恨刀就会当场表演一个自爆。
事实上,刀镡每多说一句话,离恨刀上散发的杀气就越发强烈。
刀镡摇了摇头,对于安顺一再拒绝自己的提议显得很是耐心。
“你没有选择,要么你同意我的挑战,我将修为压制到棋一境。”
“要么你不接受挑战,我以棋四境修为打你棋一境修为。”
“只要你死了,那么离恨刀就是无主之物,就是我的战利品。”
在刀镡看来,是自己给了安顺选择的权利。
不然,就凭借自己棋四境修为,哪怕安顺是曾经的棋四境棋子转世重修,也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在棋境之中越境作战的妖孽只有道隐一人。
而安顺并不在此列。
面对刀镡这吃定自己的表现,安顺也懒得多说。
以棋一境修为对战棋四境的话,安顺确实没有把握。
可我们有情道最擅长的就是爆种。
“很简单,我成棋四境不就好了?”
话落,小城内部浓郁至极的怨气以极快速度转化为安顺的修为。
境界也在快速提升,转眼间安顺就进入到了棋二境,并且修为提升速度并未放缓。
看到眼前这种情况,刀镡目瞪口呆。
他自认为对安顺已经无比了解,也是知道安顺有着能够临时让妖族提升到棋四境棋子的能力。
可他不知道安顺还能够临时提升自己境界啊!
这也难怪刀镡不清楚,当时的安顺已经是棋四境棋子修为。
有情道爆种的提升巨大,但根本无法达到能提升到棋五境棋主的级别。
因此,情报能力不足的话,还真不清楚安顺还能够临时提高自己修为。
刀镡就是属于情报能力不足的那一类,所收集到的那部分信息,也全部都是有关安顺对刀道的修行。
“就算你能临时提升修为又怎么样!”
“只要趁你还没提升到棋四境......”
在短暂错愕之后,刀镡立即做出反应。
面对这种临时提升境界的能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安顺还没提升到棋四境之前。
凭借远高于安顺的修为,先将其击败。
如果让安顺完全提升到棋四境,那就要拖到安顺这能力效果耗尽。
前者自然是最优解。
拔刀出鞘,刀镡虽说想要收服离恨刀,但在那之前,他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佩刀。
此刻,他所使用的刀也不是凡品,可以说是一柄完全足够棋四境刀修使用的刀。
只是,与有当世第一名刀之称的离恨刀相比,还是差了太多。
手中嗡的发出一声刀鸣,深红刀气附于刀身,正准备一步踏出拉近距离打断安顺的境界提升。
可一柄木剑已经逼近面门,此时境界气息只有棋二境的安顺,先行一步出手。
刀镡瞳孔骤然放大,身体下意识回刀抵挡。
意外的是,他接下来刚才的那一剑非常轻松。
完完全全就是普通棋二境修士发动的攻击。
“你这是怎么敢的啊!”
刚才安顺如此勇猛的冲上来就是一剑,那气势就像是要一剑将自己给秒杀一般。
直接给刀镡都整不自信了,还以为安顺有什么特别的底牌,能够一剑至少将自己重伤。
可在亲自挡下了那一剑后,刀镡才发现,哪有什么特别的底牌,全都是不怕死的勇气。
借着这一次碰撞的反作用力,安顺拉开了一定距离,回答道:“莽夫流有情道了解一下。”
开玩笑,我都已经是莽夫狂战了,还能够让你给打个先手。
不管打不打得过,先上去打一发普攻。
就是事实证明,在境界上有着极大差距时,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伤害到对方分毫。
“莽夫?有情道?”刀镡呆了呆,这两个词是怎么组合在一起的。
怎么给人一种又聪明又野蛮的感觉。
又是一阵境界波动,将刀镡从愣神中唤醒。
就在他的脑袋处理安顺所说信息时,安顺已经借着这么一点时间,成功进入到了棋三境。
刀镡脸色一变,他为什么会在战斗的时候,突然去思考这些并不重要的事情。
很显然,他的精神受到了影响。
一股惊人刀意从体内释放,将那十分容易被引导发散的思维稳定住。
不论是什么原因,刀镡知道自己接下来,不能够再分心。
要是再给安顺一点时间,他就能够顺利突破到棋四境,到时候谁输谁赢就真的不好说了。
见刀镡如此快速反应过来,并做出了应对措施,安顺略微有些失望。
利用有情道影响对方拖时间的战术,接下来的效果大大削弱。
当然,这也已经取得了原本该有的效果,至少现在已经成功提升到了棋三境。
凭借自己的战力,加上棋三境修为,在面对棋四境的攻势,也不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至少拖到自己临时提升到棋四境还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该着急的,应该是对面的刀镡才对。
刀镡一刀又一刀的挥斩。
随着刀身的挥动,光是从刀身上逸散出来的刀气就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席卷而去。
在地面留下无数道纵横交错的刀痕。
“不对!不对!不对!”刀镡怒吼着挥刀。
每一次挥斩,刀镡自认为自己都已经发挥了全力,同时也融合了自己的刀道感悟和刀法。
可是,每次斩击落在安顺身上,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看似惊心动魄,实际上毫无威胁。
安顺每一次都精准的用木剑,架在了刀镡斩击最薄弱的地方。
用最少的力量,接下了全部的攻击,他在安顺面前,宛如一个生瓜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