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心的莫过于秦淮如。
贾张氏一走,她的生活变得更加轻松,不用再整天伺候那个麻烦的老太太了。
如今她只需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再做做饭,再也不用忍受别人无缘无故的责骂了。
但他们并不知道,贾张氏现在处境凄惨。
贾张氏刚回红星公社的第一天,感觉实在无所事事,家里人也不理睬她。
于是她便来到村口,看到一群人在那里聊天,赶紧凑了过去。
那些年纪大的人都认出了她,疑惑地问道:“张小花,你是张小花吧?你不是住在四九城里吗?怎么回到农村来了?”
贾张氏才不会告诉他们是因惹事生非被儿子送回农村的原因。
她看着这群人的穿着都不如自己,脸上带着几分优越感,说道:
“城里太吵,住在那里觉得无聊,想来农村住一阵子,体验田园风光,重温往日生活。”
听到这话,大家纷纷对她投以蔑视的目光,猜测她大概是被城里儿媳嫌弃,被儿子送回农村的。
隔壁村子老李家,老李头不也是因为被儿媳嫌弃才被儿子送回了农村吗?
张小花以前嫁进城里后也多次回村,每次都挑剔这里那里不好,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肆吹捧城里的生活。
以前她来的时间短暂,村民们虽没和她计较,但心里都很反感这位爱夸大其词的老太婆。
这一次估计也是因为被儿媳嫌弃,才被儿子送回农村。
如此说来,只是为了顾及面子故意这样对他们说的。
贾张氏见众人对她不理不睬,并没有感到尴尬,反而挤进人群。
这些人自顾自地闲聊着,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忽然,一位老妇开口道:“我家孙子真是孝顺极了,虽然才五岁,但每次吃什么都会先想到我,他还非常聪明,他爸按照报纸上的内容教会了他一些字,他已经都能记得住了。”
大家纷纷称赞这位老妇的孙子,唯独贾张氏一脸鄙夷地说:“一个农村孩子能有多聪明?我孙子才是真的聪明!他也五岁了,已经知道把别人家的东西往家里带了,每次带回来的食物都是先让我吃。”
听此言,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纳闷:去别人家拿东西,这不就是偷盗吗?城里人把这称为懂事?
见没有人附和,贾张氏更加得意地说:“我孙子将来肯定能做大官,不像你们农村的孩子那样没出息。”
她一边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农村和农村人的种种,一边不断挤向人群。
周围的人开始慢慢远离她,眼神中的厌恶也逐渐显露出来。
但贾张氏丝毫未察觉,还在不停絮叨。
这时,一个明显不好惹的妇女冷冷地看了一眼贾张氏,说道:“张小花,城里的生活多好啊,你干嘛还待在农村?你不走是不是想赖在这里呢?”
另一名妇女附和道:“大娟子,你别说这话了,如果她能回去,还会在这里受气吗?肯定是被她自己的儿子撵出来的,没地方去了才跑到我们这个穷地方。”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贾张氏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觉得自己的面子丢尽了。
她气冲冲地质问大娟子:“你个没见识的土包子懂什么?我只是觉得城里无聊才暂时回来和你们住一阵,你应该感到荣幸。”
大娟子丝毫不示弱,怒骂道:“我们不需要你在这炫耀。
你要是觉得农村不好,就赶紧滚回去!我们跟你在一起都觉得恶心。
再说,你们城里人怎么都不刷牙?你嘴里的气味可真够呛!”
贾张氏低估了这些妇女的战斗力,她以为这里还是红星四合院,那里的邻居们都不愿惹事。
由于平时的骄横跋扈,她一直认为没人敢对付她。
如今被如此嘲讽,她顿时愤怒不已。
她立刻扑向大娟子,打算动手。
没想到大娟子更快一步,一巴掌拍了过来。
贾张氏心里暗想,当年在四合院,何傻柱和许大冒都敢打她,她回到农村就不信治不了你!
多年的体态臃肿在此刻派上了用场,贾张氏猛地冲上前,将大娟子压在身下。
由于体型的优势,她完全压制住了对方,让大娟子动弹不得。
贾张氏心中得意,心想今天一定要让她们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可是没料到,看到同伴受到欺凌,那些妇女立即呼啦一声冲上前去,数人揪住了她的头发和衣服,硬生生将她拉到一旁。
接着,一群女人对她展开了“教训”,打得她连连捂头护住怀里的钱,发出阵阵惨叫。
这一番“教育”之后,大娟子怒气未消地问道:“张小花,你还嚣张吗?你服不服?” 贾张氏平时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眼见着无力反抗,立刻答道:“我服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听见她的认输声,那帮女人们才逐渐停下,将贾张氏从地上搀起来。
她趁机偷看一眼大娟子,瞅准机会,猛然伸出手指抓了一把,随后迅速转身逃跑。
大伙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追去。
贾张氏哪里跑得过这些人,跑了没几步就被按在地上继续受虐。
远远望去,村口因这场冲突变得混乱无比,尘土飞扬。
很快,这一幕便引起了村长的注意。
当村长带着几个人赶到现场时,贾张氏已经被众人打得狼狈不堪,不仅头发被扯掉了许多,衣物也被撕烂。
打人者见到村长到来,立刻散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无奈之下,村长只得安排将受伤的贾张氏送回家中。
对于发生的一切,她的兄长并没有打算追责,毕竟同村居住多年,对于这个妹妹的性格和行为早就一清二楚。
自此以后,每当贾张氏外出,就会有人暗中跟踪,伺机教训,让她不得不胆战心惊地缩在家里,既懒惰又好吃,使得全家人对她愈发厌烦。
即便想返回城市也不行,怕的是儿子又会把她送回来,更加难堪,因此只能在这个村子里凑合着过日子……
关于张小花遭遇的悲惨境遇,并无人过问,在四合院内,人们巴望着她能留在那里不要再回来。
然而何傻柱并不在乎贾张氏的乡村生活,一大早就来到轧钢厂。
路过厕所时,冯拐子望着何傻柱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恨道:“何傻柱,这次我要让你知道厉害,尝尝失败的滋味!”
事实上,何傻柱并未察觉到这一切。
过年期间,冯拐子找到了以前三食堂的一名帮厨,此人曾经是他的跟班,名为孙小明。
事发当天正好是他表哥的婚礼,因此他请了假未能到场。
殊不知,就是因为这次请假让他幸运地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