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骗她是玩的大冒险?
想了半个多小时,一点法子都没有。还能咋办呢,她自己担着吧。
她自己什么酒量不知道,偏偏和别人去喝酒。喝酒就算了,别人喝醉了都晕乎乎的,想睡觉。
她倒好,喝多了耍酒疯,要多亢奋有多亢奋。
我又出门吃了晚饭,回来后发现苏子仪还在睡觉,也没打扰她,洗了个澡,也上楼去睡觉。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起床了,换好衣服后推开房门,发现苏子仪的房门已经打开了。我也没在意,洗漱后下楼,还是没见到她人。
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她,却发现她留了一条信息。
“ 家里有事,我先回国了。昨天的事是我喝多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看来是没脸面对我,逃走了。我给她回了条消息。 “嗯。”
然后决定回学院一趟。现在已经六月底了,再过两个月就要正式开学了。
等等。那文正的同学们不是高考早就结束了吗?还想着回去送送他们,结果忘了。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这辈子我与他们也不可能有多少交集了。
cc1000号专线晚上10点之后才有车,我先打了个电话给校长。“嘉图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昂热的声音一直是欠欠的。
“校长,开学之后我住哪儿啊,我最近可以带些日常用品放在宿舍吗?”我开口询问。
“ 新生一般都是双人间,你要带日常用品就带来吧,回头我帮你看看有哪间空宿舍。”他回答。
“ 行,谢谢校长。”我又道。
“ 对了,嘉图,你八月底早些来,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校长又道。
啊?还有任务?
“ 累不累啊?可以拒绝吗?”我无奈道。
“ 当然不累啦。也不能拒绝哦。”他的语气很欠,但隔着电话线,我也对他无可奈何。
其实就算他在我面前,我也对他无可奈何,因为我打不过他。
下午去超市里买了点东西。晚上十点钟背着个大包、拉着个大箱子来到芝加哥东站,用卡塞尔 App呼叫了cc1000专线,直通学院。
学院门口,高大的拱门下,松下拓双手环抱,倚在一棵松树旁,他穿着校服。时不时看看手腕上的表,像是在等待谁。
“ 松下学长。”我向他打招呼。
他向我走来。“校长今天有点事,我带你去宿舍。”
我点点头:“学长,邬茶学姐和安德鲁学长呢?”我边走边向他询问。
“ 邬茶回中国了,安德鲁还在睡觉。”松下拓淡声开口。
“ 你俩昨晚干嘛了?”我问。
“ 看电影。”松下拓面容有些难看。“你们中国烂片真多。”他吐槽道。
“对了,学院里又来了一个疯子,你知道吗?天天找人单挑。”松下拓又开口。
我皱了皱眉:“中国人?”
“ 对,中国人、面瘫。”松下拓又接道。“你认识?”他问我。
我苦笑两声。
岂止认识这么简单,人都是我送进来的。
松下拓将我送到宿舍:“你舍友九月份才能搬进来。行了,我回去补觉了。”便离开了。
卡塞尔学院很有钱。有钱到每年连被子都帮新生铺好,新生直接拎包入住。我自然也是相当满意,宿舍自带浴室,洗完澡便爬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又走到学校食堂吃早饭,吃完早饭回宿舍的路上,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用人是 “未知来电。”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你是?”我率先开口。
“ 老同学,好久不见了啊,是我。罗飞。”电话那头的男人开口。
罗飞是我高中时的副班长,学习挺好。貌似看我这种 “ 差生 ” 很不爽。
“ 副班啊,有什么事吗?”我淡淡询问。
“老同学,我们高考结束了,成绩也出来了,再聚一下呗。你有没有时间啊,大家伙其实都蛮想你的。”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愉悦。看来高考发挥得很好。
“什么时间?”我问。
“先定在七月三号,你有空吗,你们那个什么贵族学院应该放假吧?”他笑嘻嘻地问。
“ 哦。可以。我保送,还没入学呢。”我回了他一句。
“ 行,到时候再给你发地址。”他又说了一句,便挂断电话。
我皱起眉,这个罗飞貌似看我还是不爽啊,早知道拒绝他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唉。他这个电话打得好巧不巧,正好在学院闭着也是闲着,干脆下午回国。
我在网上订了机票,芝加哥飞北京。下午二点半的飞机。
早上,陪松下拓和安德鲁看了一场烂片后,在学校食堂吃了午饭,又匆匆赶回家。
从房间中翻出存放千绝的合金箱。现在出门在外,千绝是不敢离手了。
下午二点三十三分。我登上了飞机。凌晨一点钟到了北京,下飞机后,我也没回家。
我没家门钥匙,怕打扰爸妈休息。随便找了家酒店,开了间房。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才回家。老妈围着我左看看右看看。说我长高了,变帅了,也变成熟了。老爸则说我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很有他当年的风采。
老妈反驳老爸说我可比老爸当年优秀多了。老爸干笑两声,拍了拍我的肩膀,争辩道:“那也是我儿子。”
我站在老爸老妈中间,陪他们一起笑。我也逐渐认识到老爸老妈渐渐老了,他们开始缅怀过去。我真的已经成为他们的骄傲了。
说到底我今年也才十九岁,不在学院,不出任务在家的状态基本是混吃等死。时间一天天过去。七月二日下午,罗飞又给我打来一通电话。
“ 老同学,聚会地点在武岳酒店三楼二号包间,地址定位一会儿发给你。时间是明晚六点半之前到。”我叹了口气。
我果然是不想参加这个场合。怎奈迫于人情世故。
第二天,七月三日,早上老妈说我头发太长了,我便上街剪了个头。站在镜子前,剪完头看上去精神多了。
下午六点,从家出发。打了辆出租车便赶往武岳酒店、来到三楼二号包间门口,推门而入,包间里正放着音乐。
张震岳的《再见》。
“我怕我没有机会,再和你说一声再见…”
包间里来了不少人,相貌都很眼熟,可就是叫不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