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怡单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没好气嗔怪道:“你无声无息站在我背后干嘛?”
“好久没见你了,与其在家干坐着,不如出来看看你。”顾延卿说得极其认真,仿佛是在回答什么严肃的问题。
可他的话又跟情话那般,叫人耳红。
岑婧怡作贼心虚那般左右看了几眼,确定周围没有旁人。
她朝家的方向走去,“走吧,回家。”
没能从顾延卿身边经过,被他揽进了怀里。
秋风瑟瑟,顾延卿的怀抱宽大而温暖,替岑婧怡挡去了所有的风。
岑婧怡贪恋这种温暖,情不自禁依偎在他怀中。
“怎么了?”她的耳朵贴着顾延卿的胸膛,能听见心脏强有力地跳动声。
顾延卿将她箍得更紧了。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喃喃响起:“想你。”
热气喷洒进她的耳廓,又湿又痒,像是带起了一股电流。
才平复的心跳,再度乱了频次。
岑婧怡面红耳热,声若蚊喃:“回家吧,我在火车上,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想回去洗个澡。”
“好。”顾延卿答应得利索,抱着岑婧怡的胳膊却是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他牵着岑婧怡回家,直接将岑婧怡送进卫生间。
岑婧怡看着他转身出去,没多时拿进来她的换洗衣物。
又转身出去,拿回来两个灌得满满的热水壶。
顾延卿将热水全部倒进铁桶里,卫生间里瞬间充斥了许多白色的水雾。
他拧开水龙头往铁桶里兑凉水,同时对呆站在一边的岑婧怡说:“你先洗,我再去打几壶热水回来。”
“不用了,我冲一冲,明天再去澡堂仔细洗洗。”
顾延卿的眸光似乎变得幽深了些,“既然要洗,不如一次洗个干净,我多打几壶热水回来,不会冷的。”
说完,关闭水龙头,用手搅匀桶里的水温,提壶转身离开。
留下岑婧怡眨巴眨巴眼,一时间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等顾延卿打水回来了再洗。
想了想,她还是关上卫生间门,脱了衣服洗澡。
她可以等顾延卿回来,兑好的水等不了,一会儿就该凉了。
热水浇上身,岑婧怡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坐长途火车的疲惫也被扫去不少。
她正往身上打肥皂,敲门声响了。
“婧怡,开门,接热水。”
岑婧怡手一滑,肥皂飞了出去。
没来得及捡,她忙道:“好。”
她躲在门后,打开门闩,本意是将门开道小缝,让顾延卿将热水递进来。
可是从门缝里进来的并不是热水壶,而是顾延卿抵门的脚。
顾延卿用极慢的速度将门推开,人走了进来。
岑婧怡瞪大了眼睛看他,身子还躲在门口,“你、干嘛?”
“帮你搓背。”
“不,我不用。”
“没事,别客气,你帮过我,我帮帮你,礼尚往来。”
岑婧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礼尚往来是这么用的吗?
“开着门,热气一会儿就跑完了。”顾延卿放下统共四个热水壶,大掌伸向门板。
岑婧怡不禁收紧手上的力气,不肯松手。
结果顾延卿稍一用力,她就脚滑往前扑,正好扑进顾延卿的怀里。
顾延卿身上火热,抱着她,闻到她松散挽着的头发间散发的香气,身上肥皂散发的香气。
岑婧怡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想拉开彼此的距离,结果是被抱得更紧。
“你…你不是要帮我搓背吗?”她声音微颤,有种自己今晚‘难逃一劫’的直觉。
“嗯,搓背。”顾延卿松开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去解领口处的纽扣。
岑婧怡睁大眼睛,“你干嘛?”
“脱衣服?”
“你脱衣服干嘛?”
“帮你搓背,难免会被打湿,脱了方便。”
“别!会冷的,你…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好了。”
顾延卿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声音透着愉悦:“我不怕冷,你不在家这些天,我天天晚上都是洗冷水澡。”
说着话,他已经速度极快解完了衬衫扣子。
衬衫剥开,精壮的肌肉暴露在卫生间又闷又潮的空气中。
大手紧接着去解皮带。
岑婧怡再也撑不下去了,捂眼背过了身去。
身后脱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很快结束。
“婧怡,你冷不冷?”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
岑婧怡咬紧后槽牙,怎么不冷!冷得牙齿都要打颤!
下一秒,温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岑婧怡感觉自己像是瞬间被热水包裹,暖和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乖,我帮你搓背。”顾延卿将怀中的人翻了个面,开始了‘搓背服务’。
四壶热水用完,已经是一个小时的事了。
岑婧怡像是在澡堂的浴池里泡了一个小时,从头到脚都透着潮红。
特别是脸颊红得厉害,配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简直叫人生出想咬她一口的冲动。
顾延卿赤裸着上身,将她抱出卫生间。
径直朝小房间走去。
岑婧怡搂着他的脖子,挣了挣,声音娇软:“别,我今晚陪茵茵睡吧,不然她明天醒来恐怕要闹脾气。”
顾延卿眼眸微弯看她,“床我修好了,你不试试看结不结实?”
“啊?不用了吧?”
“要的,你不检验,怎么知道效果好不好?”
顾延卿抱岑婧怡回房,检验床的结实程度。
事实证明,床修得很结实,但人要散架了。
岑婧怡感觉自己最后简直是直接昏睡过去。
第二天起床号她都没听见!
顾延卿什么时候送茵茵去上的学,她也不清楚。
一觉直接睡到中午,顾延卿打饭回来,坐在床边用她的头发轻抚她的鼻子。
她被痒醒,一睁眼就看到靠坐在床头,身穿作战训练服的顾延卿。
“几点了?”她茫然发问,嗓音有些嘶哑。
“中午十二点,是起来吃饭,还是先吃我?”
岑婧怡脸红推他。
顾延卿胸腔震颤,发出促狭爽朗的低笑,“怎么?嫌我不可口?”
他在岑婧怡身边侧躺下,单手支头。
眼里的笑意愈浓,故意凑近岑婧怡耳边,用气声:“那还是换我吃你吧。”
岑婧怡红着脸,瞋瞪他,“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