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济成被架空,刘云掌控警备司令部以后,他一定要让梁信和王月舒等人看看,
整个北平城,到底谁说了算?
酒过三巡,刘云明显过于兴奋,他拍着旁边的徐未东说,
“未东老弟,昨天你在警备司令部家属院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可惜警备司令部是陈济成这个老家伙的地盘,老哥我帮不上忙。”
徐未东心里冷笑,帮不上忙是你个狗日的自己废物,
手下两个团的兵力,平时屁大点事都不敢出头,谁特么会把你放在眼里?
这次要不是王群友做东,徐未东正眼都不看刘云一下。
不过,心里再看不上,嘴里也的夸着,谁叫刘云是目前最关键的人物呢?
“刘司令,以后警备司令部就是你当家做主,我们保密局有行动的时候,你可得多出点力才行。”
徐未东端起酒杯,放低姿态说道。
刘云看着徐未东的酒杯比他的低一点,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以前戴春风还活着的时候,军统出门办事都是趾高气昂的,什么时候会把他这样的副司令放在眼里。
今天,堂堂北平保密局少将站长居然自觉的低他一头,这感觉真爽。
刘云故意将酒杯抬高一点,和徐未东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润了一嘴唇,就把酒杯放下。
徐未东看到刘云的酒一点没少,心里的怒火又升高了几分。
偏偏刘云还拍着他的肩膀,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老弟啊,以后做事不要太冲动,要是像昨天那样,早晚会出事的。”
徐未东放在桌下的手握紧了拳头,要不是见王群友还在,他真想给刘云两拳。
晚上8点,警备司令部家属院,一家人吃过晚饭,王月舒带着秦舒平和秦舒凡散步回来,
秦舒立帮着把两个孩子洗漱完毕,送到他们的卧室,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他换上深色衣服,遮挡好自己的脸,从窗口翻了出去。
昨天晚上要发电报没时间,今天晚上他要去保密局走一趟。
秦舒立本就不是个大气的人,尤其是和家人相关。
保密局的人死了没多久,刚上任的特务就盯上他家,不杀就着干嘛?
宴席结束,孔德循带着王群友离开,其他人也各回各家。
朱云有些醉意,也准备回去,突然被徐未东叫住,两人来到轿车里,
“老朱,刚才酒桌上刘云的表现你看到没有?”
朱云醉醺醺的说,“刘云有问题?”
“刘云这人脑子不够用,还没坐上警备司令,就不把我们保密局放在眼里,
真等他上位,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现在的朱云为了钱,和徐未东算是站在一方,所以他皱眉说,
“老徐,你打算怎么做?这可是王老板的计划,我们暂时拿刘云也没有办法。”
“呵!”徐未东嗤笑道:“没有刘云,可以有张云、李云,
我们保密局做的就是阴暗事,陈济成背后把柄不好找,
难道刘云还不好找吗?现在就回办公室,仔细研究一下,一定要找到刘云的把柄,
不把这事办好,老子今天晚上睡不着。”
驾驶位上的高央转头说,“站长,刘云这人小辫子多的是,回去一找就能找出来,
要不我送你回家休息吧,明天再说!”
“就今晚,就现在!回去!”徐未东斩钉截铁的说,同时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肩膀,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刘云的气息。
高央听到徐未东的怒吼,身体一颤,立刻发动汽车往保密局方向驶去。
20分钟后,一行人回到保密局,上楼的时候,徐未东扭头问道:
“甘青去哪了?”
朱云也有些奇怪,甘青作为徐未东的心腹秘书,一直寸步不离,今天怎么没看到。
高央跟在后面,低着头说,“站长,你忘了,
中午的时候你说,甘秘书这人太正直,不适合与王老板见面,所以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徐未东一拍脑门,“特么的,被刘云气糊涂了,你去叫值班室的工作人员,去档案室调取刘云的资料。”
“是!”高央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徐未东和朱云扭头走进会议室。
两人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抽着烟,窗外,秦舒立像壁虎一样趴在墙上,听着两人的对话。
不一会,高央拿着一个文件袋走进来,“站长,朱副站长,这里面是我们调查的一些关于刘云的情况。”
徐未东打开一看,不满的说,“怎么就这点?北平保密局站长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高央解释道:“站长,这些资料是我们来了以后,手下的兄弟们调查出来的,
以前的资料随着上次保密局事件,都被人偷走了。”
“啪!”徐未东把档案袋摔在桌上,“这点东西够干嘛?
高央,从明天开始你亲自带队,一定要把刘云私底下所有事打探清楚,
而且速度要快,万一他提前架空了陈济成,我们会很被动。”
窗外的秦舒立心里一动,这是要对警备司令部下手啊。
朱云也说道:“我听说王老板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我明白,最多两天,我一定会把刘云底裤颜色查出来。”
高央说完准备出去,秦舒立突然破窗而入,玻璃破碎的声音引起三人的警觉,
高央正好面向窗户,他厉声喝道:“你是谁?”说完还想掏枪。
秦舒立压根不给他们机会,他把速度提到最高,三人只感觉一阵狂风刮过,等他们回过神来,周围已经换了环境。
“这是……?”徐未东看着陌生的草地和牛羊,瞪圆了眼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高央警惕的看着周围,最后把目光放在秦舒立身上,
他掏出手枪,打开保险,脸色阴晴不定的问,“你到底是谁?这是哪里?”
两条狼犬突然冲出去,一口把高央拿枪的手腕咬断。
“啊~~!”
高央看着自己的断臂,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周围正在吃草的牲口被吓了一跳,全都远离这三人,躲到草场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