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孙云飞每日都带着张云虎和黄大牙,从清晨忙至日暮。他们频繁地与韩家兄弟碰面,一门心思地谋划着挖掘汉代古墓的勾当,那副模样仿佛已被古墓中的财宝迷了心智。
而姜太轩呢,对这般行径毫无兴趣,只是整日在庭院中安然打坐,悠悠品茗,勤练武艺,于这纷扰之事仿若置身事外,独守着内心的一份宁静与淡然。
林雪儿的身影自此变得忙碌不停,她全心全意地投身于物资筹备事宜之中。穿梭于大街小巷,精心筛选,仔细采买,各类团队所需的物资在她的努力下逐渐汇聚。
从基础的生活补给到关键的作业装备,她事无巨细,皆用心考量,以确保团队在后续的行动中物资充足、无后顾之忧,
唯独姜太玄整日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就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清晨,阳光初洒,王涛驾驶着车辆缓缓来到小院的门口,车轮扬起的些许微尘在晨曦中轻轻飞舞,似是打破了这份平静。
王涛望见姜太玄,当即开口说道:“姜道长,老板吩咐今日请您前往公司一趟。”
姜太玄听闻此言,沉默片刻,未置多言,随后便随着王涛一同出门,登车而去。车辆缓缓驶离小院。
姜太玄眉头轻皱,带着一丝疑惑与无奈开口说道:“王哥,之前的事情我不是已经让你告知白伯父了吗?
白伯父如今这又找我所为何事呢?”王涛闻言只是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回应:“老板的吩咐,我向来只管服从,具体缘由我也并不知晓。
“姜道长,您也别再多寻思啦,等到了公司,一切不就都清楚明了。”
王涛一边稳稳地开着车,一边笑着对姜太玄说道,试图让其放宽心。
姜太玄见状,心中暗自决定不再纠结,便也安然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小时的车程转瞬即逝,汽车稳稳停在了高新区的一处写字楼下。那写字楼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王涛下车后,礼貌地为姜太玄打开车门,旋即领着他径直走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厅。
大厅内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或在交谈业务,或在奔赴岗位,一片繁忙景象。
搭乘电梯迅速升至 29 楼后,王涛带着姜太轩稳步前行,径直抵达白老板的办公室。踏入室内,宽敞之感扑面而来,空间布局大气开阔。
四周墙壁立着一排排书架,各类书籍琳琅满目,似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博学与涵养。而在一旁的博古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诸多古玩珍品,每一件皆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静静沉淀着岁月的故事。
中央位置,精致的茶具摆放整齐,更为这办公室增添了几分雅致与闲适。
硕大的办公室里,唯有白老板一人安然坐在茶海之畔,悠然品茗。见姜太玄到来,白老板立刻放下手中茶盏,赶忙起身相迎,脸上堆满热忱的笑容,说道:“贤侄,你来了,快请坐。”
姜太玄赶忙恭敬地回礼,说道:“伯父,您太客气了。”边说着边稳稳坐了下来,随后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不知白伯父今日让王哥特意领我过来,究竟是所为何事呀?”
白老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王涛先行离开。王涛心领神会,当即悄无声息地转身,脚步轻盈地朝着门口走去,随后轻轻带上房门,整个过程未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偌大的办公室里,瞬间就只剩下了白老板和姜太玄二人。
“贤侄啊,”白老板笑着缓缓开口说道,“前两日我已从王涛带回来的消息里知晓了相关情况了。
只是呢,我对那唐代古墓后续该如何处理的事儿着实有些好奇呀,今日正好得闲,便把贤侄你给请了过来,想和你聊聊这事儿呢。”
姜太玄闻言,便不慌不忙地向白老板讲述起那古墓的相关情况来。
他着重提及了古墓所涉及的那位李唐王爷的诸多事宜,将王爷的身份背景、在武则天时期因为起兵光复大唐而被毒杀,等关键信息细细道来,好让白老板能对古墓背后的故事有更清晰的认知。
至于在古墓中的具体探寻过程,他只是简单带过,未做过多详述,话语间条理清晰,让白老板听得津津有味。
白老板听完姜太玄的讲述,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当下便开口夸奖道:“还是贤侄你本领高强呀,这事儿经你一说,清楚明白多了。
那我这会和你伯母,还有晓晓,这下应该没事了吧?”话语间透着对自家情况的关切询问。
姜太玄面带微笑,沉稳地开口说道:“伯父您放心便是,所有的事儿都已经妥妥当当地处理好了,不会再有啥麻烦事儿了,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说罢,他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白老板,接着开口道:“我瞧伯父您这气色,可是红光满面,依小侄看,接下来您恐怕是要走大运,事业更上一层楼。”
白老板听闻此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笑意地说道:“贤侄这话说得好啊,伯父我可就在这儿借贤侄的吉言啦,希望真能如贤侄所言,走大运,再上一层楼,哈哈哈。”
紧接着,白老板笑容满面地递过来一张两百万的银行卡,密码就写在上边,诚恳说道:“贤侄,这里头就是点小意思,你可一定要收下呀。
你要是不收,那可就是不认我这个伯父喽,到时候我可真就生气啦。”姜太玄见状,面露无奈之色,思忖片刻后,终是推脱不过,只得伸手接过那张银行卡,口中连声道:“那伯父,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伯父美意。”
二人又热络地交谈了一番,正说着,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后王涛推门而入,赶忙说道:“老板,有件事儿得劳烦您亲自处理一下。”
白老板一听,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抱怨道:“公司养了这么多人,咋还有事儿得要我来处理,真是的。”
白老板略带歉意地望向姜太玄,说道:“贤侄,实在不好意思呀,伯父这有点急事得去处理处理了,要不你先在这儿坐坐?”
姜太玄赶忙摆了摆手,回应道:“伯父,我出来也都半天啦,这会儿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您忙正事啦。”
白老板听闻姜太玄要回去,不禁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贤侄,你这又是要去找那几个盗墓贼吗?
不是伯父在这儿说你呀,你可别整天跟那些人瞎混在一块儿,他们都不是啥正经人,小心被他们给带偏喽。你可是伯父我特意请下山的呀,要是你走错了路,伯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师傅交代,你可得长点儿心。”
姜太玄笑着回应,话语里透着诚恳:“伯父您就别担心了,我可不是去跟他们一起瞎混。
只是确实还有点儿事儿没处理完呢,等我这边一处理妥当,立马就去府上探望伯父和伯母,您就放心吧。”
言语间也满是对长辈的尊重,让白老板听了心里稍感宽慰。
见姜太玄如此说,白老板心中虽仍有一丝担忧,但也不好再过多坚持,便点了点头,随后扭头吩咐王涛道:“王涛呀,你开车送贤侄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呐。”
说罢,又转头朝姜太玄温和地笑了笑,尽显长辈的关怀之情。
王涛恭敬地应了一声领命,便快步跟上姜太玄,两人一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楼下,径直走向停在那里的车,随后王涛熟练地启动车子,载着姜太玄缓缓驶离,朝着目的地返回而去。
路上,王涛一边稳稳地开着车,一边略带好奇地开口问道:“姜道长,您刚才说还有事儿要处理,不知是啥事儿呀?
要是需要帮忙的话,您可尽管开口,在西安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多少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姜太玄微笑着谢道:“王哥,多谢你的好意啦,不过这事儿我自己能处理好,就不麻烦你了。”
其实姜太玄心里也正犯嘀咕呢,自己压根都还没个准儿到底要忙啥事儿。
本来那天都已经和白老板说好了要去他家的,可也不知怎么的,临到头就莫名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随口编了个有事的借口先应付过去了。
见姜太玄不愿多谈,王涛便也识趣地不再多问多说什么。
不多时,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姜太玄所住的小院外。姜太玄下车后,王涛笑着打了声招呼,便又启动车子,缓缓驶离,就此开车告辞而去。
姜太玄独自坐在小院中,眉头微蹙,静静思索了片刻之后,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越发强烈。想着自己身为修道之人,感官向来比常人敏锐许多,可这两日却一直心绪不宁的,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于是,他决定为自己起上一卦,看看这冥冥之中到底是何种预兆在作祟。
姜太玄神色凝重,缓缓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轻轻在手中摩挲了几下,似在与这占卜之物建立某种联系。
随后,他屏息凝神,将铜钱轻轻抛起,看着它们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后落下,如此反复六次,以古老的六爻之法为自己悉心卜卦,试图从这卦象之中探寻出那让自己心绪不宁的缘由所在。
姜太玄看着这得出的天雷无妄卦象,眉头紧紧皱起。
毕竟这是个下下卦,还明示着不可妄动,看来近期着实得万分小心了,任何举动都得斟酌再三,以防莽撞行事触了这卦象所警示的霉头,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呀,他心里也不禁为此添了几分忧虑。
姜太玄收起铜钱后,决定不再过多纠结于那令人忧心的卦象,他缓缓调整呼吸,身姿端正地在院中盘腿而坐,随后便缓缓闭上双眼,静下心来开始闭目打坐。
试图在这一呼一吸间平心静气,让自己的思绪沉淀,或许也期望能从这打坐冥想之中寻得一丝应对未知状况的灵感或启示呢。
下午6点左右,孙云飞带着众人一路回到了小院。刚一进门,孙云飞的目光就落在了正在闭目打坐的姜太玄身上,他脸上随即露出笑容,大声说道:“姜道长,您又搁这练功呢?”那话语里透着股子熟络劲儿。
姜太玄闻声睁开双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回应道:“是啊,闲来无事,这打坐冥想,本就是道家修身养性的一种功夫呢。”
说罢,他话锋一转,目光望向孙云飞,又问道:“孙老大,你的事情都准备得如何了?”
孙云飞满脸笑意,自信满满地说道:“姜道长,您就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后天就出发。
这次呀,那肯定能满载而归嘞!”说着,他脸上的兴奋之色更浓,又热切地看向姜太玄,接着劝道:“姜道长,要不您也跟着一块儿来吧,我孙云飞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看咋样?”
姜太玄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嘴角上扬,笑着朝孙云飞问道:“那孙老大,我跟着去的话,到时候能分给我多少呀?
有没有100万呢?”话语里透着股子好奇与期待。
孙云飞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垮,苦笑着说道:“姜道长啊,你也知道,你虽然本领高强,但是这毕竟是头一回跟着我们下墓干活。
就算那古墓里的玩意儿价值连城,可这分成也没法给到你100万呐。况且之前和那韩家兄弟都已经说好了的,我们这边拿五成,他们拿五成。
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到时候分给您的,最低那也不会低于20万。”
听闻孙云飞所言后,姜太玄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可不干!”说罢,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两张银行卡,轻轻摆在桌子上,神色平静地接着说道:“这两张卡里是400万,我可犯不着为了那点儿不确定的分成去冒险,这钱拿着踏实多了。”
孙云飞瞧见姜太玄掏出的两张银行卡,一听里面竟有400万,顿时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一声“卧槽”,满脸的难以置信,赶忙问道:“姜道长,你这是出去抢银行了吗?
咋能搞来这么多钱?”那惊讶的模样仿佛见到了什么天大的奇事一般。
姜太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摆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道:“孙老大,这可都是贫道挣来的辛苦钱呐,算不得什么,实在是不值一提呀。”
语气里透着股子洒脱劲儿,仿佛这400万于他而言不过是寻常所得罢了。
孙云飞听闻姜太玄所言,顿时一脸沮丧,耷拉着脑袋嘟囔着:“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我在这行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起早贪黑、担惊受怕的,也就才攒下了几百万的身价。
可姜道长您倒好,这才下山短短几天,就直接挣到400万了,这往后还得了,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儿吧。”话语里满是对姜太玄的羡慕与对自己的些许无奈。
这时,黄大牙笑嘻嘻地开口劝道:“老大,话可不能这么说呀。
您和姜道长那情况可不一样嘞。姜道长18岁就能望着卡里那冷冰冰的400万,优哉悠哉地思考着人生啦。可您呢,18岁就开始无视法律底线,一个劲儿地在那频繁试探,这就是不同的人生轨迹嘛,没可比性。”
说着还冲孙云飞挤了挤眼睛,试图缓和下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孙云飞一听黄大牙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瞪着眼骂道:“滚犊子,别在这儿扯淡!净说些没用的屁话,再瞎咧咧看我不收拾你!”
姜太玄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这两天我也正好闲来无事,索性就跟着你们一道去瞧瞧吧。
不过咱可得先说好了,我是不下墓的,也不拿里面的任何东西,就只是单纯想去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