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看着丁圆,疑惑地问道:“你就那么笃定会有股灾?”
秋月对丁圆一直有着一种迷之自信,抢着说道:“权叔,丁圆姐说的话你可要听哦,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丁圆姐让我们买股票,我们才赚了那么多钱的,她说会有股灾,就一定会有。”
说完,还要拉个同盟,“媛媛姐,我说的对吧!”
孙媛不知道丁圆是怎么在股市行情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判断会发生股灾的,但是她知道丁圆非常聪明,对数字十分敏感,对社会的发展有独到的分析和见解。
她选择相信丁圆。
“权叔,既然阿圆说了,你就先把手中的股票全部抛了吧,如果股灾没有发生,你到时候再买回来便是。我回去和我爸,四爷爷说一声就行,你就听阿圆的,没事。”
“就是呀,权叔,卖了,都卖了。明天就可以分钱了,嘻嘻!”
秋月眼里藏不住的兴奋。
权叔哭笑不得。
“你个小财迷!”
权叔想不通,前几天港府宣布兴建地铁后,各家上市公司更是相继派息送股,很多市民更是到处借贷,一窝蜂地购买股票,
甚至有种“只要股票不要钞票”的狂热劲头,股价也是一路高歌猛涨,股市行情这样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怎么就会有股灾呢?
权叔不懂经济,他不会想到,正是这样犹如脱缰野马一般暴涨的股市,未能与经济因素相契合,行情太过激进,过剧、过滥的膨胀与扩张,才会酿成这次股灾,
乐极生悲,引发了很多跳楼自杀、家破人亡的悲剧。
当然,还是有一小部分聪明、敏锐、理智的人,在这波动荡的股市行情里赚的盆满钵满,发了一笔横财。
比如孙家,比如宋家,比如秦家,比如白家谢文光......
......
北城东郊,安贞街道旁,一座略显破旧的四合院静静地矗立着。此刻,从这座四合院里传出了一阵开心至极、爽朗无比的笑声。
\"好!不愧是我宋新明的儿子!这眼光真是独到,头脑也是冷静得很呐!将来把我宋家交给他来打理,我也能够放心啦!\"
一个俊朗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电话机旁,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沉稳,即使历经风雨,也丝毫不减其魅力。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你小点声,这么大嗓门儿,也不怕被别人听到。\"
听到这话,宋新明瞬间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声音立马低了好几度,但嘴上仍在不依不饶地狡辩着:
\"我这声音哪算高啦?再说了,明明就是你嘛,在港城那边住得舒舒服服的,非得要跑回来。现在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你到底为啥要回来呢?”
说到这里,宋新明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第三个人听见似的,活脱脱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轻声问道:
“你是不是在这院子里头偷偷埋了一些东西?”
女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眼角已现出淡淡的鱼尾纹。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为她增添了独特的韵味。
女人白了男子一眼,嗔怪道:“就你知道得多!这次一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有些东西放在这里总是让人不安心,既然带不走,还是放去港城那边稳妥一些。”
听到女人这么说,宋新明也收起了笑脸,表情严肃了起来。
这里,正是古武四大世家——宋家的隐居之地。
与其他三大家族有所不同的是,宋家历代向来不喜隐居于深山老林之中,而是选择在这繁华喧嚣的都市街道旁,隐匿于熙攘热闹的人群之间。
很奇怪的是,宋家一直以来子嗣艰难,每一代都是单传。宋新明这一代,也是只有宋春光一根独苗。
宋新明抱住女人的腰,将脸埋在女人的腹部,声音闷闷地说道:
“慧美,这些年我四处奔波,让你受委屈了。”
吕慧美轻笑一声,“我受了什么委屈?不缺吃不缺穿的,在国外的公司也都步入了正轨,儿子又帮着在股市里赚了一大笔钱。”
吕慧美摸着宋新明浓密的头发,想到自家的儿子,嘴角擎着笑,“你说,春光那小子又买了一处庄园,让咱们过去享福还是让咱们过去帮他管理的?”
宋新明抬起头,将吕慧美拉坐在自己膝上,抱住她,深深嗅了一把她身上刚刚沐浴过,还带着香皂的气息。
“慧美,离开这里,去庄园里养养,说不定我们能打破家族历代只生一个的桎梏,生个老二出来。”
吕慧美白皙的皮肤一片粉红,嗔怒道:“要死了,说什么浑话,都几十岁人了,不害臊。”
......
那边,宋新明抱着吕慧美甜甜蜜蜜地畅想着生二胎的美好未来。
港城这边,白府里愁云密布,佣人们一个个脸色凝重,走路都放轻了脚步。
白府老爷中风瘫痪两年后,现在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令他死不瞑目的是,唯一的独女白甜甜也经过确诊,不幸得了肾衰竭,生命也走到了倒计时。
白老爷浑浊的眼眸看着眼前悲伤哭泣地男子,眼里露出深深地不舍以及一丝哀求。
可惜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只能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希望他能散尽家财也要救自己女儿一命。
白老爷乞求的目光让谢忠贤心里很不舒服,看看床边的女护士,他哽咽着哭道:“爸,你放心,甜甜我会照顾好的,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医院,重金求购肾源,即便是倾家荡产,我也要帮甜甜治好。”
女护士见谢忠贤满脸的疲惫,红肿的眼眶,极度痛苦的表情却不损他半点俊朗的外貌,她一脸不忍地劝道:“谢先生,您两天没合眼了,去休息一会吧。白老爷由我看着,您放心。”
谢忠贤擦了一把眼泪,泪眼婆娑地望着女护士,感激地说道:“肖小姐,谢谢你!甜甜还在医院,我不想爸爸临走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肖茵茵叹口气,心里想着谢先生不仅人长得好看,心地也很善良,就是可惜命不好,岳父马上就要死了,老婆也得了重病在医院里,如果没有肾源,恐怕熬不过三个月了。
“谢先生,那我去帮你倒杯水吧。”
谢忠贤看着肖茵茵推开门离去的背影,邪魅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