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疑惑的开口,“可是这也只是娴贵人的一面之词啊,倘若那真的是她写的呢,那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是在为她自己辩驳吗。”
娴贵人就知道见到公主跟着过来就没好事,她抿了抿唇一脸正直地说:”公主,我不屑去做这种事,若非芸枝和菱枝被送进慎刑司,我也不会这样做。”
璟瑟耸了耸肩膀,“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被禁足了呢,否则你那两个宫女都进慎刑司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你着急,还有心思在临摹字迹呢。”
璟瑟故意作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来,“哎呀,本公主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你应该不会跟本公主一个孩子计较的吧,娴贵人?”
被乾隆如狼似虎的盯着,娴贵人就算是想计较也不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然不会。”
乾隆拍了拍璟瑟的头示意她安静一些。
而后也不知是说给璟瑟听还是说给娴贵人听,“朕已经派人去查了。”
娴贵人看了眼璟瑟,眼底有着很难察觉的挑衅,“多谢万岁爷。”
璟瑟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皇阿玛真是英明,不让娴贵人蒙羞也绝不让任何人可以逃脱呢。”
乾隆笑了一下,又摸了摸璟瑟的头。
娴贵人看着桌子上的盒子,明知故问的说:“万岁爷,这是什么?”
乾隆本来的好心情全都不见,他冷着一张脸说:“这些东西朕连看都不想看。于是叫王钦将它封存起来锁在养心殿。”
璟瑟:噗哈哈哈哈哈,这爹是知道怎么让人心情不好的。
瞧瞧大如果真黑脸了吧。
乾隆沉了口气才继续说,“但是刚才在重华宫你让人为朕送上了白玉霜芳糕,朕知道你有话要说。”
娴贵人翘着鸡爪子将洒金红梅笺拿了出来,她展示给乾隆看。
“这洒金红梅笺确实是供翊坤宫所用,但旁人并非不可得。若臣妾真的和大师有私通之情为什么要用这洒金红梅笺?旁人若是见到不是一看便能怀疑到臣妾身上?”
璟瑟轻笑一声,引得二人又看向她。
璟瑟摆了摆手,“我没什么好说的,娴贵人你继续说就是。”
乾隆看着璟瑟,“有什么话说便是,小宝啊,你作为一个旁观者说的话也能说明很多问题。”
璟瑟清了清嗓子,“那既然皇阿玛这么说了,我就说两句。”
“第一点,洒金红梅笺是专供翊坤宫所用,专供是什么意思应该不用我说吧?”
璟瑟看着娴贵人,笑着说:“这可是皇阿玛对娴贵人的心意,若是额娘定会派素练姑姑亲自保管。先不说信是不是嗯···那什么用的,就说丢失的洒金红梅笺,丢失的是红梅笺吗?不,这丢失的可是皇阿玛对娴贵人你的情意啊。”
“皇阿玛,这么贵重的东西都保存不好,那俩丫头进慎刑司也不冤。”
娴贵人想要开口璟瑟却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主打一个只要我嘴皮子溜别人就插不进嘴。
“第二点,还是这专供的事,刚刚是说娴贵人和大师没有私通,但是若是私通了呢,这用代表娴贵人的东西岂不是很能说得过去?”
璟瑟耸了耸肩膀,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看着娴贵人,娴贵人顿时心一紧。
“我要是你啊干脆就不用这东西了,保管也保管不好,若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岂不是要冤死了,皇阿玛的情意也不是单单用这点子东西就能代表的,皇阿玛您说呢?”
乾隆觉得璟瑟说的甚有道理,他点点头,“不错,这东西朕看着就心烦,以后也不想再见,回头便让王钦去通知内务府将这东西销毁。”
乾隆甚至自我谴责了一下,连皇后都没有的东西为何当初就给了娴贵人了,难不成真的是他被猪油蒙了心?
怪哉,怪哉!
璟瑟微微一笑,三言两语就将娴贵人的特例撕毁。
她歪头冲着娴贵人挑衅一笑,娴贵人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她将洒金红梅笺扔在桌子上,用手指点了点手串。
“万岁爷,这串七宝手串臣妾确实并未见过,却不知为何成了臣妾和大师的定情之物。”
乾隆侧过身子,“朕已经派人查问了大师的行踪,大师说当时他独居一室并未离开,但是却无人可以证实。”
“倒是有些宫人所言说你与大师私下交谈,举止比一般的嫔妃更加亲密。”
乾隆这一句话说的停顿了八次,实在是无法说出口,尤其是璟瑟还在。
璟瑟火上浇油的说:“也不仅仅是宫人皇阿玛您不是自己也见到了吗,当日娴贵人差点摔倒是大师扶了一把,只是扶便扶,两个人的手却搭在一起很久,还是当着您的面呢。”
“公主慎言!”
娴贵人苦口婆心的劝道:“万岁爷,臣妾所行全是为了祈福祝祷并无儿女私情。至于公主所说,臣妾当时并未察觉,臣妾只是感谢大师不然臣妾就要失礼了。”
璟瑟点点头,“皇阿玛,大师心善扶了一把的确是情有可原,只是当时娴贵人的宫女在干什么?她明明离的应该更近吧,怎么还让主子差点摔倒,她还不赶紧补救?”
乾隆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娴贵人,你身边的奴才的确是很不像话,朕看趁此机会好好的换一批人,以后这种事情要避免出现。”
一句话又让娴贵人身边的人大换血,璟瑟笑的更加开心了。
咱就是说说话还是要说到关键处,可别和娴贵人学哦。
娴贵人忍气吞声的说:“万岁爷,当时臣妾也被吓了一跳,奴才们慌乱不能及时反应也是有的。”
“奴才反应不及时大师反应倒是挺及时捏,会不会是因为大师本领高强?”
乾隆脸黑的透顶。
“万岁爷,翊坤宫深陷其中是因为有人穿着和大师相仿的白袍,仅凭这一点就污蔑大师实在是捕风捉影啊。”
娴贵人想学着璟瑟的样子反击,她幽幽地说“臣妾听说当时公主在撷芳殿照顾七阿哥时辅国公曾一跃就飞上了墙头,这说明宫中不仅只有大师有这种本领。”
璟瑟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娴贵人,她没想到竟会有人自寻死路。
永琮得痘疫可是乾隆的心病,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叶心等人,而叶心乃是海兰的人。
跟面前的娴贵人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砰!”地一声,桌板都震动起来。
乾隆怒斥道:“你还好意思提起永琮?永琮和璟瑟受的那些苦都是拜谁所赐?”
“朕看这事也不用查了,小宝,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