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楚夫人,我家夫人邀您二位到前厅详谈。”
七七将二人带到了前厅之时我已从王宝和苏木嘴里听完了刚才他们的谈话,让人上了茶之后我便一直未曾交谈,只是不断的看着楚大人和楚夫人。
终是他二人被我看得不自在,先说了出来。
“夫人在看什么?我们脸上难道有何不妥不成?”
“怎么会呢?哪有什么不妥,只是刚才见了楚小姐,见她如此貌美,清新脱俗的,如今看着估计是将二位的优点都继承了,一时失态了,还望二位不要介意。”
我笑盈盈的说道,谁知楚夫人却是耐不住性子,不顾楚大人的眼色,径直问道
“夫人有话直说吧,不用如此绕圈子。
我家受不起,我女儿也受不起这罪,您若是一定要强硬的毁掉这门婚事,我们家也不是上赶着的人家,我们这就带瑶瑶回家。”
“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什么婚事?”
“自然是瑶瑶与你父亲的婚事?”
我看着楚大人脸上的笑意更加大了,一度让他觉得我估计是真如父亲所言支持这门婚事的。
“楚夫人说笑了,父亲的婚事哪里是我这个小辈做主的,他爱娶谁就娶谁,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违反国家律法也就是了,哪有问女儿的。
早上是我刚回来,昨日刚处理了家事,还没弄清状况,这楚小姐一来,说是要与我父亲成亲,我先是不信,后又劝了几句,反倒把她吓到了,真是我的罪过。
如今看来您二位是都没意见的,那倒是我多嘴了,是我的不是。
我虽与父亲关系不好”
说道这里我特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楚大人才继续说道
“但也不能限制他娶妻生子的。
只是还要让楚小姐多等些时日了,我嫡母尚在,也没犯七出之条,怕是不好休的。
还有就是,像昨天弑妻杀子这种事还是不要再做了,真的酿成大祸,那受牵连的也不止一个两个人啊。
我嫡母京城的娘家虽然落魄了,但好歹也是有人在的,真告了官府,怕是各人脸上都不好看啊。”
“什么?弑妻,杀子?”
楚夫人一下子被惊得站了起来,见我又点了点头,直接给了楚大人一巴掌。
“你个混蛋。”
这一下子我倒是懵了,赶紧让人上前去拦。
“楚夫人息怒息怒,这和楚大人有什么关系啊,左右不过是我父亲想要早些取了楚小姐而做出的蠢事,那也是他太过心急了,不关楚大人的事啊,您别急。
总不会是楚大人指使的吧。”
这话一出,是拦都拦不住了,楚夫人一下下的巴掌拳头全都招呼上去了,根本不听楚大人的解释。
“哎呀,若真是楚大人指使的,那楚大人可要仔细了啊,我是与嫡母不和的,可是我二妹可是嫡母的亲生女儿,这自己母亲,弟弟不明不白的没了,我怕她会受不了啊。
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如今她快要临盆了,听说青县的司马将军,唉我也不知怎么称呼了,从我妹妹那里论我该喊声妹夫的,可是从我婆家将军府这边论我还得喊声表叔,总之呢,听说他很高兴呢。”
我看着热闹喝着茶,欣赏着这场殴打,别说这楚夫人还真有两下子,这样了楚大人也不生气。
“孟姨你别打了,这事不可能是我爹做的。
安国候夫人,这事和我爹绝对没关系,你也不用吓唬他,二小姐若要怪罪,也该去找她父亲,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热闹刚看了一会儿,楚瑶瑶就到了,一说话又要哭了。
“你醒了?这怎么又要哭了,你说说你这态度这么强硬,怎么这眼泪偏偏掉的这么勤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就是你欺负了我。”
“好好好,我欺负了你。”
我可真是善良啊,见不得美人落泪,将楚瑶瑶拉过来给她擦拭着眼泪,轻哄着。
结果这姑娘擦完眼泪直接跑楚夫人怀里去了。
“瑶瑶乖,莫哭了,心疼死娘了,听娘的,咱不嫁了啊,不嫁了,娘带你回家,给你找个相当的人,就算你一直不嫁人,家里也养的起。别哭了。”
楚瑶瑶的出现倒是解救了楚大人,揉了揉被砸痛的身体,楚大人再次向我求证
“夫人刚才说的弑妻杀子是否为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说的大人总不信,是否为真,不如让我嫡母幼弟来说的好。或者这府里的下人也可为证!”
“大姐姐,我带母亲过来了。”
恰巧,李若嘉扶着嫡母走了过来。
看来嫡母特意梳妆了一番,虽然面容还是憔悴,但也多少整洁明亮了不少,估计幼弟的劝说起了作用,想开了一点,整个人也恢复了一些名门贵妇的气质。
“楚大人,楚夫人,我来迟了。”
“李夫人?”
楚家三人都对眼前的妇人抱有一丝疑问,实在是和他们的认知太不相同。
“是我,我知楚大人和楚夫人的疑虑,我应该病重在床,用药供给,只能等死了才是,对吧?
也差不多,要不是若晴回来,我昨日已经死了。”
“我们亲眼看到你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难道你和你夫君联合起来骗我们不成。”
“骗你们倒不是我的本意,我也确实是病了,不过也没那么重,从天堂跌落泥潭,总是会郁郁成疾一些。
不过他有一阵停了我的汤药,断了我的吃食倒是有的,我不知原因,还只当他是又生了气,是若薇或者若嘉惹了他,他才和我恼的,原来是为了演戏给你们看,呵呵,真是好笑。”
嫡母看着楚家三人,看到楚瑶瑶眼角的泪水,笑的更为凄凉。
“好妹妹,你这是哭什么?该哭的是我,一儿一女,换来的竟是这个结局。
他将最好的院子留给了你,哪怕你偶尔来一回里面也是样样俱全,从不短缺,一应吃食玩乐,那样少过?
可是我和我的儿子确是吃不饱穿不暖,连碗汤药都要我的嬷嬷出去当首饰去换。
我这儿子从小聪慧,到了这里一年,如今连件合身的衣服都没有。
你说,咱俩,谁该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