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寿宫,气氛静谧中透着几分神秘莫测。
柳碧玉神色凝重,将手中茶盏轻轻搁下,抬眸望向一旁的儿子压低声音道:
“辰儿,母妃方才得到眼线来报,乾清宫怕是住进了一名女子。”
帝旭辰眼中闪过锐利光芒,急切问道:“母妃,可探清是怎样的女子?竟能入得了乾清宫。”
柳碧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啧一声:“未曾,那帝九尊谨慎得很,将她护得密不透风。
我方的人也只是瞧见有宫女在浣洗女子衣裳,旁的一概不知。”
帝旭辰攥紧了拳头,冷哼道:“乾清宫何时这般行事了,母妃,此事我们要深究。”
柳碧玉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幽深,
缓声道:“别急,咱们且细细谋划,定要弄清楚那女子的来路。”
帝旭辰满脸急切,猛地站定在柳碧玉面前,神色坚毅道:“母妃,这帝九尊悄藏女子之事,可绝不简单。
咱定要想尽法子,查个水落石出。”
柳碧玉微微颔首,目光透着思量:“我儿所言极是,可那帝九尊心思缜密手段了得,想探出实情怕没那般容易。”
帝旭辰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攥紧双拳:“正因如此,才更要一探究竟。一旦查实那女子身份,攥在咱们手里,便是制衡帝九尊的绝佳把柄,往后行事他也得忌惮三分。”
柳碧玉眼露赞许,轻拍帝旭辰肩头:“好,我即刻加派人手,多番留意定不让那女子身份成谜太久。”
帝旭辰:“好。”
柳碧玉端坐于雕花椅上,嘴角噙着一抹快意的笑,
抬眸看向帝旭辰说道:“辰儿呐,那秦禾苗近几个月,既没见她上早朝,也寻不见人影。
你说,她会不会真被你外祖父布下的阵法给除掉了?”
说着,柳碧玉眉眼间满是喜色,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在品味这喜讯。
帝旭辰亦是满脸得意,
重重点头道:“母妃,极有可能啊!这秦禾苗,向来是帝九尊的左膀右臂,如今若是折损了她,恰似断其羽翼,
咱们可算拔掉了帝九尊身旁一得力大将,往后行事,可要顺遂多了。”
柳碧玉轻哼一声,
神色透着不甘:“哼,即便那秦禾苗真没了,可她留下的麻烦还在。
她捣鼓出的那火药,着实助了帝九尊大忙。
这几月,西戎军三番五次骚扰边境,动静闹得不小。”
帝旭辰皱起眉,满脸懊恼,接话道:“可不是嘛,母妃,可即便西戎军来势汹汹,却仍被麒麟军和护国军联手给挡回去了,
还不是仗着那火药威力惊人,炸得西戎军乱了阵脚真是可恶!”
柳碧玉攥紧手帕,咬着牙道:“这局面得想法子破一破,不能让帝九尊继续这般占着上风。”
帝旭辰一脸笃定,靠近柳碧玉低声说道:“母妃,您大可宽心。
上次秦禾苗那厮竟伤了西戎武士,闹得这般两伤一死的惨局,他们岂会轻易饶过帝九尊和秦禾苗?”
柳碧玉眼睛一亮,急切追问道:“我儿,此话当真?”
帝旭辰微微颔首,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笑意:“自然当真。他们间既有这血海深仇,定是不死不休的缠斗。
咱们呀,无需费多大力气,只需在旁冷眼瞧着,待他们斗得精疲力竭,咱们再出手,稳稳坐收渔翁之利便是。”
柳碧玉面露欣慰,轻拍帝旭辰手背:“好,我儿此计甚妙,咱们且耐住性子静候良机。”
帝旭辰一脸疑问:“母妃,这秦禾苗真的死了吗?那帝九尊为何不发丧?”
柳碧玉坐于榻上,神色笃定地道:“辰儿,依母妃看,那秦禾苗这回怕是真折了。
以往朝堂之上,她多活跃事事争先,偏生这几个月踪影全无,早朝不见人四下也没了声响,这般悄无声息若不是死了,怎会毫无动静?
料想定是栽在了你外祖父的阵法里,再没了兴风作浪的能耐。”
帝旭辰微微颔首,道:“母妃所言甚是。”语毕,他眉头忽又一蹙,似是想起何事,
长叹一声:“只是要先认定了秦禾苗已死,如今却又……唉,这其中变数,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
他喃喃道:“这帝九尊究竟是何意?先前他与秦禾苗过从甚密,儿臣还以为……他有龙阳之癖。
不想如今却又藏了个女子在身边,难不成他本是喜好女子之人?”
柳碧玉轻声应道:“辰儿,且待母妃仔细探察一番,再做定论不迟。”
***
乾清宫内,
秦禾苗正满脸疑惑地身处这一片茫茫白雾之中,神色警惕又带着几分茫然。
突然,一道身影自雾气深处闪现,竟是位白胡子、白袍的老者。
秦禾苗定睛一看,又惊又喜,当即跪地行礼:“师父,我终于见到你了!”
老头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欣慰:“徒儿啊,你如今可是功德圆满咯,为师细细一算,你现下功德值远超为师啦!”
说着,他上前扶起秦禾苗,话锋一转,“为师栽培你多年,一路心血倾注,如今也该到你反哺之时咯。
待你此番醒来,把你名下那些庙宇,统统改名作青云观,好让为师也沾沾这功德之力呀。”
秦禾苗重重点头,毫不犹豫眼中赤诚:“师父放心,徒儿定当照办,这本就是徒儿该做之事。”
老头眉头一挑,眼中满是急切与不解,再次确认道:“徒儿,让庙宇改作青云观,
你当真没意见?这可关乎你往后修行大业,信仰之力汇聚,于修为提升益处极大,往后修为便能如火箭般蹭蹭往上蹿呐!
待修为足够高深超脱这六界,就连天道都拿你没辙,再无束缚何等自在逍遥,你竟不动心?”
秦禾苗微微仰头,目光澄澈又坚定,
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师父,徒儿知晓这好处诸多,可那目标太过遥远宏大了。
徒儿心底所求,不过是与家人守着平凡日子,平平安安、简简单单度日便好,从未奢想过那般超脱之境。”
秦禾苗一脸诚恳,语气笃定地说道:“师父,您有所不知,徒儿本就是青云观观主,将青云观传承延续发扬光大,本就是徒儿分内之事责无旁贷!
之前蒙您悉心教导倾囊相授,徒儿才略有建树,如今正是报答之时,徒儿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师恩。”
老头捋着胡须满脸欣慰,目光殷切地看着秦禾苗,
点头赞道:“好,不枉为师当年赠予你那宝物,徒儿啊,这些时日用着可还顺手?”
秦禾苗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脑海中闪过那神秘空间,恍然记起这宝贝是师父所赠,
忙拱手致谢,脸上满是感激:“多亏师父当年慷慨相赠那宝贝,帮了徒儿大忙,诸多险关都能安然度过,徒儿铭记于心感恩不尽。”
老头满脸笑意,眼中透着期许,
语重心长道:“好好在这异界享受你的人生吧!徒儿,你如今可是功德无量呐!”
言罢,身影渐虚,转瞬消失不见。
“师父!师父!”
秦禾苗急声呼喊,猛地睁开双眼,眸中还残留着几分惊惶与迷茫。
她定了定神环顾四周,熟悉的乾清宫陈设映入眼帘,心下才安稳了些许。
正欲起身,却觉身体异样沉重、笨拙,动作一滞。
秦禾苗心头突然闪过梦中那朦胧却笃定的念头,呼吸一紧,视线缓缓移向自己的腹部。
手缓缓抬起,轻轻覆上肚子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肚皮忽然轻轻鼓了一下,似是有个小拳头从内里俏皮地顶了顶,
秦禾苗瞪大了眼,惊愕与惊喜瞬间涌上脸庞,
眼眶也微微泛红,喃喃低语:“小家伙,是你吗?你也知道娘亲醒啦……”
肚子里那小家伙像是听懂了秦禾苗的言语,
再度欢快地在腹中翻滚了一下,劲头更足,似在积极回应。
秦禾苗嘴角噙着笑,眼眶里是藏不住的欣喜泪光,
轻轻抚着肚子柔声道:“哎呀,你这调皮蛋,竟这般伶俐,还能同娘亲互动啦。”
说罢,她收敛笑意微垂眼眸,手指下意识地在肚皮上打着节拍,
细细算了算日子,神色愈发温柔笃定:“细细想来,我的小宝贝怕是有六个多月啦!
怪不得这般活泼,往后啊你可得乖乖的,平平安安长大。”
秦禾苗正满心欢喜地与腹中宝宝轻声细语,
软糯的声调在屋内轻漾。
忽然,一阵沉稳且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循声转头,瞧见来人正是帝九尊。
男人几步跨至榻前,眼眸紧锁秦禾苗,
那目光里欣喜与释然交织,仿若璀璨星辰。
“苗儿!”
他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几分失而复得的激动,一把攥住秦禾苗的手,
“你这一躺,昏迷了数月之久,可把我急坏了,每一日都揪心难安,只盼着你能快些醒来。”
秦禾苗嘴角弯弯,反握住他的手,
眼眸含情:“我这不是醒了嘛,让你担忧啦,梦里还念着要早些回到你身边呢。”
帝九尊俯身,将额头轻抵秦禾苗的,
呢喃道:“往后再不许这般吓我,定要岁岁长安,相伴不离。”
秦禾苗眼含感激,轻拉帝九尊的手,柔声道:“谢谢你,虽说我人昏迷着,可意识还在,知晓你这几月不辞辛劳,衣不解带地照料我,
点滴都记在心里,辛苦你了!”
帝九尊坐到床边,将她搂入怀里,
眼中满是深情与疼惜,认真说道:“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当做的。你不在身边,
我满心都是惶恐与牵挂,只盼你能早日醒来,如今你睁眼我方才踏实了。”
秦禾苗轻轻一叹,昏睡几月光景,她大多数都是无意识的,可她的确成了所谓的“睡美人”。
这个男人每日都会亲自将精心准备好的食物送到她面前,温柔地看着她一口口吃下。
不仅如此,他甚至会亲手帮她沐浴,那轻柔的动作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她需要处理排泄物时,他也毫不嫌弃,默默地为她打理一切。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啊!
拥有着无上权力和尊贵地位的帝王,却甘愿放下身段去做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份深情厚意怎能不让人感动呢?
每当回想起这一幕幕场景,她的心就像是被春风拂过,温暖而又甜蜜。
帝九尊满脸关切,倾身靠近秦禾苗,
轻声说道:“苗儿,要不我即刻召太医来,给你仔细把把脉,瞧瞧身子到底恢复得怎样了?”
秦禾苗嘴角噙着温柔笑意,摇了摇头,目光落向自己腹部,
抬手轻抚,一脸笃定:“不用啦,我自个儿能觉着,现下身体康健得很,仿若已回到鼎盛之时。
况且呀,肚子里这小家伙机灵着呢,刚还同我打过招呼调皮得很。”
帝九尊先是一愣,随即目光惊喜地看向她的肚子,
眼眶泛红,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真的?咱们的孩子会动了?”
男人满脸喜色,眼睛亮得仿若藏着繁星,
拉着秦禾苗的手,难掩兴奋道:“苗儿,咱竟做爹娘了,如此一来,离咱们曾期许的浪迹天涯更近一步!”
秦禾苗佯怒,轻抬粉拳,
在帝九尊肩头捶了一下,嗔怪道:“孩子还在我肚里呢,你就盘算着要奴役他,你这当的哪门子亲爹呀!”
帝九尊忙搂住秦禾苗,
赔着笑哄道:“苗儿莫气,我不过一时乐昏了头,自是盼咱宝贝在你肚里安安稳稳,待长大后,再随咱们看遍山河便是。”
***
定国将军府,
秦禾燎紧紧盯着容止,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容大哥,此次我入了殿试,若能中得状元,便可陛下问询。
我哥哥到底身在何处?
他失踪已有数月之久,我不能再这样毫无头绪地等下去。”
容止面露难色,他轻皱眉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禾燎你……我又何尝不担忧禾苗的安危,也一直在留意相关的消息。
我曾数次向陛下探问,可陛下始终守口如瓶,只称禾苗此刻安全只是不便见人。”
容止的声音低沉而无奈,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力感,
他看着秦禾燎,似乎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安慰,却又深知这言语难以抚平秦禾燎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秦禾燎神色坚定说道:“容大哥,你无需担忧,此次若有幸面圣,我定想尽一切办法探得哥哥的消息,绝不空手而归。”
容止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与心疼:“辛苦你了,禾燎。这数月来你日夜苦读,方才有了这殿试之资。
若能得陛下钦点进入前三甲,面圣之机便近在咫尺。
你切莫慌乱,定要稳稳抓住。我相信以你的才情与决心,定能达成所愿。”
秦禾燎轻轻摇了摇头,
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我应当做的,与哥哥相比,我这些努力实在是不足挂齿。
哥哥自十三岁起便驰骋沙场,以稚嫩身板顶替父亲奔赴边境。
那是怎样的艰辛与无畏,她才是真正辛苦之人。
如今哥哥无端失踪数月,音信全无,我这心里实在是油煎火燎,片刻难安。”
容止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满是触动与感慨。
他自幼孤苦,家中父母只育有他这一个孩子,从未体验过这般深厚浓烈的手足情。
此刻,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与温暖,
轻声说道:“你们兄弟间的情谊,实在令人动容,我相信你们会很快相见的!”
说罢,他微微仰头,似在回忆往昔那些清冷孤寂的时光,又缓缓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在秦禾燎身上,满是真诚与欣慰。
容止站在庭院之中,望着熟悉的景致,思绪飘远。
自秦禾燎被皇上送回后,他的生活便与这定国将军府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原本他是打算回自己那清冷孤寂的住所的,可秦老爹与秦禾燎的盛情挽留,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确实一直形单影只,而且他已经习惯了将军府的热闹。
并且他们父子的话语又那般真切,说他是儿子,哥哥邀请来的客人,怎能让客人独去?
又说这偌大的将军府怎会容不下他一人。
况且,若自己执意搬离,待秦禾苗归来发现后,定会心生不悦怪罪于他们。
罢了罢了,留下便留下吧。
容止微微叹了口气,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些许,
或许在这不经意间,他已对这府中的人情温暖有了一丝眷恋,对这与他们相处的日子有了隐隐的期待。
御书房
秦禾苗悠悠转醒已过了几日,
可她仍对自己隆起的大肚子极不适应,食量却如气球般膨胀起来。
这日,她风卷残云般整整吃下三碗米饭,直把一旁的帝九尊看得目瞪口呆。
秦禾苗倒似浑然不觉,只是饭后一抹嘴,
苦着脸嘟囔:“若让我老爹知晓我如今成了这大肚婆模样,怕是要将我开除户籍咯。”
帝九尊好奇追问,
秦禾苗一本正经地解释:“我那老爹定会讲,咱户籍上皆是正经人,哪能容一头猪在上面。”
帝九尊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那笑声似要把屋顶都掀翻,在屋内久久回荡。
阳光透过御书房的雕花窗棂,洒在一排排书架上。
秦禾苗安静地陪在帝九尊身旁,一同翻阅着手中的着作,室内只余下轻微的翻书声。
突然,太监那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陛下,新科状元求见。”
秦禾苗下意识地抬眸,脱口问道:“是容止吗?”
帝九尊微微摇头,淡声道:“不是,是前天朕新点的状元。”
秦禾苗秀眉轻蹙,满脸疑惑:“不是三年才科考一次吗?这还没到三年啊?”
帝九尊搁下手中书卷,耐心解释:“我大宋新近扩建了诸多版图,各方事务繁杂,急需大量人才来管理,自是不能拘泥于旧制。”
秦禾苗轻轻颔首,随即目光转向帝九尊,
轻声问道:“那需要我回避吗?我如今身着女装,恐有不便。”
帝九尊沉默须臾,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
缓缓开口:“苗儿,你可知这新科状元是何人?正是你的亲弟弟,秦禾燎。”
秦禾苗先是一愣,继而面露惊喜之色:“我的阿弟竟如此出色,小小年纪便摘得状元桂冠。”
帝九尊微微叹口气:“你阿弟此番进宫,料想定是为了探寻你的消息。你欲让他知晓实情吗?”
秦禾苗垂首沉思片刻,毅然决然道:“还是告知他吧,他已到懂事之年。况且我也想回将军府居住了,毕竟在皇宫里生产,终不是我所愿。”
帝九尊眉头微皱,轻声劝道:“苗儿,你回将军府小住些时日倒也无妨,只是生产之时,
还是留在皇宫为好。
此处有最好的御医与照料之人,能保你平安无虞。”
秦禾苗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皇宫人多嘴杂,况且后宫之中尚有心怀叵测之人。我实在难以安心在此生产。”
帝九尊略作思索,脑海中浮现出后宫中那位心思难测的柳碧玉模样,
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同意:“既如此,那便依你。只是万事皆要小心谨慎,朕会安排妥当,确保你与孩子的安全。”
帝九尊轻挥衣袖,示意太监传秦禾燎觐见。
秦禾燎身着崭新的状元服饰,身姿笔挺却难掩内心的紧张。
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他只觉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赶忙双膝跪地,
向皇上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口中高呼:“陛下圣安。”起身后,他才稍稍抬眼,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一旁站立的女子。
这一看,他瞬间愣住,心中满是诧异。
只见那女子眉眼间竟与自己的哥哥很是相似,只是面容更为柔美,身姿也略显婀娜。
秦禾燎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疑窦丛生,
可在这庄严肃穆的御书房内,又不敢贸然发问,只得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惊愕与疑惑,
只是那目光却忍不住频频朝女子身上投去,试图探寻出个究竟。
秦禾苗看着眼前呆若木鸡的弟弟,不禁哑然失笑,
她莲步轻移,走到秦禾燎面前,打趣道:“阿弟,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这皇宫的威严给吓傻了,连哥哥都不认得了?”
秦禾燎的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禾苗,
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哥哥?可你为何身着女装?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困惑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那模样就像个迷失在迷雾中的孩子,模样甚是可爱又好笑。
秦禾苗款步走到秦禾燎身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重心长地说道:“傻阿弟,其实我本就是女子。当年那孙氏从中作梗,从我一出生便哄骗众人说我是男孩,
我也因此一直以男儿身份生活至今。”
说罢,秦禾苗微微仰头,似在回忆往昔岁月,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