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能感觉到马华内心的挣扎,那种深深的自卑,和对秦淮如无奈的顺从。虽然他并不熟悉这个瘦弱的青年,但他看得出来,马华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般软弱。只是长期在秦淮如的冷嘲热讽下,他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胆怯。
何雨柱轻叹一口气,转向秦淮如:“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的语气依旧冷静,但眼神中已经带上了一些不耐烦。
秦淮如冷笑一声:“你问我想要什么?你不过是个默默忍让的小角色,凭什么问我这种问题?”她眼中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声音中却带着一种愉悦的挑衅,“我不过是想看看,何雨柱,你会怎么做罢了。”
她的眼神紧紧锁住了何雨柱,似乎在等着他做出反应。而何雨柱也终于感受到了这份张扬的敌意,秦淮如的眼里早已没有了多少往日的温柔,那份矛盾的情感早已被她自己隐藏得深深的,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一只猎鹰般锋利的目光,时刻准备捕猎一切敢于挑战她的东西。
何雨柱抬起头,冷静地与她对视,他的心里虽然清楚,今天无论他做出什么反应,秦淮如都会继续在这里挑衅下去,但他没有想过要后退一步。他知道,面对她,他若是想要让她停下这个无谓的游戏,就必须彻底改变局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且坚决:“我不管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秦淮如,你最好记住,我不怕你。”
秦淮如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更加阴冷,她微微皱起眉头,嘴角依旧挂着不屑的笑:“你以为我会怕你?你不过是个无聊的小人物。”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轻蔑,仿佛何雨柱不过是她漫长人生中的一颗棋子,随时都可以舍弃。
然而,何雨柱并没有被她的话语所击垮。他的目光依然坚定,虽然内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焦虑在蔓延,但他清楚现在不是动摇的时候。他深知,如果自己此刻动摇,马华会更沉默,秦淮如的恶行也会更加肆意。
“你再说一遍。”何雨柱低沉的声音仿佛在警告秦淮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凝固,“你可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凭什么用这些手段来践踏他人?”
秦淮如的笑容瞬间收敛,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惊讶,然而随即她又恢复了她一贯的冷漠。“我凭什么?你以为你能阻止我什么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挑衅,却又显得有些不甘心。
马华终于低声开口了,声音微弱,几乎听不见:“何雨柱…我不想再惹她生气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乎溃散的情绪,“我只是不想再被她伤害了…”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心中一阵痛楚,他深深知道,马华并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早已被秦淮如压垮,内心深处的一份怯懦,让他不敢再向前迈步。
“你真的想这么放弃吗?”何雨柱微微低头,注视着马华那双充满恐惧和迷茫的眼睛,“你知道,真正的屈服才是你最不应该做的事。”
马华的眼神闪烁了片刻,似乎在听着何雨柱的话,但他依然沉默无语,眼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何雨柱叹了口气,心中一阵复杂的情绪交织。他知道,马华的内心早已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青年,他被秦淮如的冷酷与讽刺深深折磨,早已不再是那个可以自信生活的马华了。
“走吧。”何雨柱再次拉住马华的手,语气变得温和却坚定,“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必理会,走,我们离开。”
马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低下头,默默地跟随在何雨柱身后。
秦淮如站在原地,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是愤怒,也仿佛是对何雨柱的一种莫名的兴趣。她轻轻抬起下巴,微笑道:“就这样走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却又仿佛是在等待何雨柱作出什么反应。
何雨柱的脚步沉重而缓慢,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沉默,他心中的不安和复杂情绪愈加蔓延。走在前面,马华的步伐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他就要被这片死寂吞噬,整个身体都像被千斤重的压力压垮,难以喘息。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烦躁。他并非不懂秦淮如的性格,毕竟她自从进入这个院子时就以那种冷酷无情的态度俘获了许多人,甚至连院子里的那些老一辈的长者,也对她有几分敬畏与钦佩。她的高傲与冷漠,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铠甲,使她在别人眼里显得神秘而不可接近,甚至是某种无法捉摸的力量。
然而,何雨柱明白,他并不喜欢那样的秦淮如。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都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尤其是她对待马华的态度——那种冷嘲热讽,仿佛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人压垮。为什么她总是对马华如此?她明明可以不这么做,为什么要把一个原本并无大错的年轻人逼到那般地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何雨柱的心中满是困惑,那个矛盾的秦淮如,令他一次又一次地无法解开她的心结。
他走得更快了一些,试图让自己不再想那么多。马华的步伐依然是那么的沉重,显然他并没有因此得到任何安慰或释然,反而那份无助与屈辱仍旧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何雨柱想安慰他几句,但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像马华这样的人,心中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挣扎,他根本无法触及。
走到院子的一隅,何雨柱终于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向马华,眼神柔和,却难掩其中的困惑。“你知道的,她不是一个会轻易放过人的人,你要做好准备。”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马华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苦涩的笑意:“我知道,只是...总是忍不住。”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明明我什么也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