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
荒凉得很。
一路上连草都长不成,干枯成松针般大小,一踩就烂。
谢灵娇一进去就感觉凉飕飕的,赶紧搓了搓肩膀,以免自己着凉。
里头。
刚还冷静给自己上药的小老婆此刻神色癫狂如恶鬼。
她揪着一个瘦巴巴女人的头发,掐着她的脸。
那指甲都陷进肉里头,弄出血了。她也不嫌脏,还很享受的样子在干巴女人的身上发泄。
她就说吧!
她就说吧!!
这女人瞧着就不像好人!
她的经验果然没错,这女人身上有瓜。
“徐音书,听说你女儿马上就要被嫁出去和亲了。去的还不是什么弹丸之地,而是那北荒。罪臣之后还能有个这般好的去处,运气当真不错啊。”
“你说什么!”
都称之为北荒了。
能是什么好地方。
徐音书如今是落魄了,可当初她父亲也曾权倾朝野,给她请过最好的西席。
大融与那北荒的关系她何曾不知晓?
随时都有可能开战。
她的女儿去了那种地方,哪里还有生路?
“你说谎!”这个消息终于让麻木如游魂的徐音书有了反应,她抬头,扯着郑芷的衣裳,“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陛下他不会那般,他不会!他不会!!”
嘴上说着不会。
可她清楚的明白这是在欺骗自己。
双眼滑下眼泪,却依旧试图向郑芷求证,“宁儿也是陛下的孩子,他不会这么无情!你说谎,你肯定是在说谎!”
“你说谎你说谎你说谎……”
她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原本已经如死灰般的心脏又开始绞痛,令其痛不欲生。
她猛地站起来,欲与一脸得逞露出阴寒微笑的郑芷撕扯。谁知郑芷不慌不忙,拿出一张薄薄的粗糙的纸。
“怎的这般失态?你女儿的回信不想要了?”
得意。
还很贱。
谢灵娇瞅了瞅她手中拿着的那张纸。上面的字很小,还很多,全挤占在一张便宜的糙纸上。
字都看不太清。
却是身处冷宫的徐音书活在世上唯一的念想。
她知道郑芷来是做什么的。
为了女儿。
她忍住没有发狂,颤颤巍巍地跪下,向郑芷磕头,“娘娘心善,求娘娘开恩,将宁儿的回信赐与贱婢。”
“娘娘心善,求娘娘开恩,将公主的回信赐予贱婢。”
也不知道是不是郑芷的要求。
她一直不断重复这话。
凹凸不平的地面被她脑袋磕上,发出一道道沉闷的响声。
“娘娘心善,求娘娘开恩……”
等徐音书皮破肉绽,鲜血直流,郑芷才噙着森森微笑开口让她停。
随后拿出工具包。
“你,知道规矩的吧?”
这语气,让蹲在角落观看的谢灵娇身上冒出了鸡皮疙瘩。
皇宫里头是真刺激。
里面的人比外头都疯。
又疯又癫狂。
“知、知道……”徐音书眼里闪过恐惧,颤抖着解开衣裳。把它们脱到一边,然后才抱住自己,蹲在一个大木盆里。
很好。
郑芷满意地拿出一根长针。
往她身上不显眼又脆弱的地方扎去。
“唔、嗯——”
疼痛让徐音书发出一声急促的痛呼,但很快她又死死咬着唇忍住了。
后面没有痛苦的尖叫。
全是一声又一声越发浓重的呼吸,以及徐音书身心剧痛之下流出的眼泪。
“真是乖孩子。”
郑芷温柔地夸奖了她,“就是这般,别哭出来叫人听见。我会给你奖励的,乖孩子。”
咦惹!
谢灵娇真后悔自己出门时没有添上一件毛皮大衣。
她好冷。
这个人也真是,太变态了!
感觉接下来都会是小老婆欺负前任小老婆的戏码,谢灵娇不爱看这些。
想着要不就走?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郑芷温柔的脸皮一变,扭曲而狰狞,“家世好就了不起?徐家都死绝了,下一个就轮到你褚家!”
“褚玮、褚妙影!到时候你们全给本宫死!”
“死!死!死!!!”
她手里的针好大一根。
全扎在一个地方。
都给人那块儿都戳成肉馅了。
还不停手。
且谢灵娇瞧着,她似乎还有更兴奋的趋势?
咦~
好变态啊。
上一个谢灵娇见过这么变态的人,还是花楼里的老鸨。她教训不听话的姑娘时,就会这么有病。
“废物!废物废物!”
“娼妇!”
“婊子!”
“贱人!”
郑芷骂人的话很全,还很脏。
谢灵娇暂时捂住耳朵,企图用这样的方法避免脑子被脏东西入侵。可郑芷骂人的话里时不时又要夹杂几句和她和褚玮、褚妙影间的恩怨。
这下谢灵娇就不得不撒手继续听了。
很快。
她就从郑芷的口中得知了一系列的惊天大瓜。
比如褚玮的女儿生不出孩子。
就是郑芷做的!
是她下的药,让那位鼻孔朝天的公主在人后被耻笑。
还有褚玮出轨小太监,也是她做的。
是她看出褚玮欲求不满,主动给她下了药,还略施小计让人给她送了一本那方面的书。
引导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沃德天啦!
这般刺激的惊天巨瓜,谢灵娇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了。
“荡妇!还想你儿子和我儿子争皇位?本宫倒是要瞧瞧,待你丑事曝光那日,你儿子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有这般浪荡的娘,儿子也是贱货!”
“世人皆知的贱种!”
似乎想到她给人挖的坑被刨开的那一日。
郑芷脸上露出得意畅快的笑。
又用特制的鞭子抽打在徐音书的身上。
她这鞭子似乎与那日在花楼里看到的不同,虽然也是特制的打在身上没有痕迹,可花楼里的那个只是声音很响,瞧着用户反馈应该不疼。
这个就不一样了。
在木盆里缩成一团的人都快哭瞎了!
天啦天啦天啦!
谢灵娇又又又在心里惊呼。
并再再再再次感叹:这个人,好变态啊。
抽了好久。
郑芷都汗流浃背了才停手,满意地将自己扎坏的肉从徐音书身上剜下来。
然后给她上药,包扎。
不得不说。
这个人很谨慎。
就算是在这只有鸟才会拉屎的地方,发泄完也仔细清理了现场,确保自己折磨人的工具套组没有一个遗留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