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喝杯茶。”清越将茶杯推到琉月的面前。
“多谢师叔。”君琉月微笑着点头,素白的手掌捻起茶杯,一饮而尽,“小师叔这里的茶,就是好喝,不过我还得去跟爷爷禀报这个喜讯,就先告退了。”
说着,少女便起身。
在她转过身的刹那,清越笑着的眼中闪过一抹森寒。
紧接着,少女踉踉跄跄的跌坐在椅子上:“怎么忽然这么晕。”
“念念,不会很痛的,师叔下手会轻一些的。”清越袖袍一扬,将大门合上。
“等醒来之后,一切就都好了,你还年轻,还有机会,可是师叔……没有机会了,师叔不想死啊。”清越的手往少女的气海中伸去。
“清越!”
一道暴怒的低呵声响起,紧接着大门被踹飞。
清越被吓了一大跳,紧接着——一拳轰在清越的胸膛上,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噗!”而这时,少女一口血喷了出来,“好痛,好痛好痛——!”
“清越,你对老夫的孙女做了什么!”九长老暴怒的如同一头护犊子的狮子,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清越这会儿估计变成筛子了。
少女还在吐血,源源不断的吐血,脸色也白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这个老东西打断了不是吗?
“轰!”
如雨点一般的拳头朝着清越的胸膛落下。
身体犹如破布一般甩在墙壁上,因为力道太大,他的身体竟是嵌入了墙体之内。
就这么卡住了。
“爷爷,我没事的。”
少女捂着胸口,“不过……师叔好像想要挖走我的神骨,爷爷,我好害怕。”
神骨?
听到这二字。
九长老眼睛一亮,真是苍天都在庇佑他苏家啊!
“来人,把这个狗东西押去大长老那!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誓不罢休!”
“多谢爷爷为我做主。”少女眼角悬着两颗泪。
再加上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就十分的虚弱,令人……怜惜。
清越死死的盯着君琉月,感觉眼前的苏念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不错!苏念一直爱慕着清越。
甚至为了清越都愿意去做。
无论发生了什么,苏念都不可能如此。
这个人不是苏念!
“九长老,这个人不是苏念!她绝对不是苏念!”清越大喊,肚子又挨了一拳。
侍从将清越从墙缝里抠了出来,邦邦又是两拳。
“爷爷。”
少女低着头。
掩盖住眼底的冷笑。
“你也受了惊吓,去休息休息,这个狗杂碎,你放心,爷爷绝对会为你出这口恶气!”九长老道,“不过,念念,你已经突破到了中境巅峰?”
“回爷爷的话,是的。”少女点头。
“哈哈哈,这样的天赋……除了老夫的血脉能够拥有的,还能有谁?”
九长老自豪极了,将心底的那一丝疑虑都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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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
“吼”一道低吼声从地底深处传来,一条青龙被囚困于此,此时,它疯狂的想要挣脱桎梏。
但铁链将它牢牢地困住,只能疯狂的用身体撞击着墙壁。
啪嗒啪嗒。
鲜血从青龙的身上流淌而下,鳞片也跟着往下细细簌簌的掉落。
这时,大殿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灰黑色袍子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生的剑眉星目,但眉眼间那一抹邪气令人部分不适。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带血的鳞片,细细端详着。
“吼”青龙庞大的头颅冲到男人的面前,只差一厘,就可以将男人的脑袋咬爆,青龙的双眼血红。
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血肉咬碎,嚼烂。
“你也感应到了可对?”炎棋笑着对上青龙的双眼,紧接着,抬手一扬,强大的电流顺着铁链倾注到青龙的身上。
吼!青龙的身体狠狠的撞击在墙壁上,最后砸在地上,偌大的瞳孔倒映出男人阴森的笑容。
“ 若是你当初顺从了我,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不是吗?”炎棋走上前去,粗粝的手掌抚触着青龙的脑袋。
“吼”青龙发出一阵阵低吼声,随着铁链上的电流传来,它只能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来人,将地上的宝贝捡起来。”炎棋缓缓开口,很快便就有暗卫上前,将地上的龙鳞捡了起来,这些龙鳞可是大宝贝。
若是没有这些鳞片,他们这些尊者是无法维系寿命这么长的。
炎棋走出暗室。
“另外两块神玉可有消息了?”
“回尊者的话,还……还没有。”
黑袍长老 冷汗涔涔,前段时间分明已经查到了青龙玉的下落,可派去的人,全部覆灭!一群没用的废物。
轰!炎棋未动,但黑袍长老已经被袭飞出去数米远,苍老的身体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真是一群废物,天境岛养你们何用?”炎棋冷嗤,只有找到四块玉佩才能打开天堑,去到那块他梦寐以求的大陆——九州!
也只有如此,他才能达到永生!
这些年他都靠着龙族精血维系着,但他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炎棋走到神像前 ,仰头看去,眼神复杂。
而这边假扮成苏念的君琉月已经回到了苏念的住处。
脑子里回忆出苏念的记忆,她没什么时间了,必须在天亮之前拿到锁魂玉——
她从空间里拿出夜行衣,打开窗户,悄悄地溜了出去,狡黠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
而此时,问天学院已经炸开了锅,因为君琉月闯入禁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学院。
新生签下生死契闯入禁区,绝对是开辟了先河。
“她是不是……太自信了一些。”
“她打败了灵圣境界的陆婷婷代表着她的修为在陆婷婷之上,但就算是灵皇境界,也不至于这么狂妄吧!在没有长老的护航下,闯入禁区,这不是找死呢吗?”
“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一大清早,学院都炸开了锅。
纷纷嘲笑君琉月的胆大妄为。
“她不会以为被院长看上,就所向披靡是连禁区也不放在眼里了吧?胆子真大啊!”
“这未免也太冲动了吧……”
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世界观都崩塌了,他们从未见过这般不要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