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降临,万籁俱寂,只有那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木汐躺在床上拿着向系统兑换的故事书,给小栖墨讲着两岁小孩才应该听的童话故事,虽然三岁的栖墨不爱听,可显然两岁故事的催眠效果还是好的,我们的小栖墨很快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敲门声。这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木汐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故事书,给已经熟睡的小栖墨掖好被角,又给旁边蜷成一团、同样给被故事催眠了的狐狸盖上了一条薄毯子。起身道:“请进……”
话音未落,只听见雕花扇门发出一声轻响,缓缓地被推开。一个面容俊朗、身姿挺拔的男子迈步走进房间。他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衣袂随风飘动,更显其风度翩翩。
木汐凝视着眼前的人,疑惑片刻后,还是脱口叫道:“墨王爷?”
来人点点头,随后,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摘下了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随着面具的滑落,露出一张宛如鬼斧神工般雕刻而成的面庞——正是墨冥渊!
木汐下意识地接过墨冥渊递过来的人皮面具,入手的瞬间,一股细腻且真实的触感传来。他仔细端详着面具,心中不禁暗暗惊叹,实在难以想象在这个时代,竟然能够拥有如此精妙绝伦的技艺,可以制作出这样令人真假难辨的人皮面具。
正当木汐全神贯注地研究着面具时,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毫无征兆地握住了他纤细的手腕。
木汐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目光正好与墨冥渊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眸相对。那深邃的眼眸太过炙热,让木汐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打鼓。
自从三年后他又见到墨冥渊,他就总觉的墨冥渊哪里不对,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出来,以前的墨冥渊万事藏于心,从不表于情,更是万年的冰山脸,可这次自己回来之后,墨冥渊虽然还是不喜废话,可这眼神,总是如此赤裸,木汐感觉现在的墨冥渊,就像?就像是时刻在自己面前开屏的花孔雀……
木汐尝试着扯了扯自己被墨冥渊握住的手腕,根本挣脱不开,房间内烛光闪动,这有些暧昧的氛围,让木汐感到一阵窘迫和尴尬,只好轻咳两声道:“墨王爷,可是有事?……”
墨冥渊扫了一眼室内床上睡着的儿子,沉声道:“跟本王走……”说罢便直接把木汐拉了出去。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房门之际,墨冥渊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解开自己的外袍,披在木汐身上,临了他还不放心似的,还用力的在木汐身上包裹了几下。
墨冥渊这笨拙的 动作,让木汐想起了上学的时候,男同学追求女同学的桥段,有些哭笑不得。
更有些无奈,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是被系统修复过的了,不会像之前一样动辄生病了,况且,墨冥渊这样的做法让木汐觉得他像是在照顾一个女子,木汐不喜。
待二人来到王府灯火通明的凉亭处,木汐问道:“王爷来找木汐可是为了明日出使大夏之事?”
春日王府凉亭四周万物萌生,夜晚清风拂面,俊美刚毅的男子一如初见之时,转身看向自己,让木汐不禁怔愣。
“木汐,明日本王将会和季简城先行一步前往大夏,然后以失踪多年的七皇子皇甫冥绝的身份,通过季丞相的引荐进入皇宫。”
木汐点点头。让季丞相谎称寻回当年走失的七皇子,从而把墨冥渊带回大夏,是当下最为妥帖的安排。
夜幕笼罩下的凉亭显得格外宁静祥和,周围万籁俱寂,唯有微风轻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木汐向来对这样静谧的氛围情有独钟,于是缓缓走到凉亭的围栏边坐下,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然而,稍作思考之后,木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问题,转头看向身旁的墨冥渊,开口问道:“王爷打算如何证明自己就是真正的七皇子?”
听到木汐的询问,墨冥渊并未感到意外,而是猜想是禹千寻或是冥之羽告诉了木汐自己儿时的一些过往。
墨冥渊同样移步到木汐身旁坐下,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说:“皇甫皇族自古以来就有一种独特的方式来确保皇室血脉的纯正,这种方法精准无比,能证明本王的身份。再者,白冥一族有一密室,传言密室之中藏有白冥一族守护多年的秘密,而现在这个密室只有本王能打开。”
木汐听了墨冥渊的回答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墨冥渊继续道:“木汐,大夏与孤竹不同,如今孤竹国力虽日渐强盛,表面上看,几乎可以与大夏抗衡,但实际上,大夏底蕴深厚,孤竹是不及的。而且,大夏国主虽已是迟暮之年,却始终没有立下储君,如此一来各皇子之间勾心斗角,明争暗斗,那里并不安全……”
“你与洛君珩、禹千寻一起到大夏国都之后,便跟着禹千寻以禹家家主义子的身份留在禹家,他们会照顾你的。”
墨冥渊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木汐,只见那块令牌通体乌黑发亮,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路,隐隐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墨冥渊看着木汐,缓声道:“此乃象征本王身份的令牌,它能够调动本王安插在大夏国都的所有势力。不管日后遇到何种艰难险阻,只要让青龙手持这块令牌前去寻找那些人,他们必定会全力以赴相助于你的。”
墨冥渊就这样不停地唠叨着,每一句话仿佛都承载着他对木汐深深的担忧与牵挂,生怕自己有所遗漏,不能将一切安排妥当。
我们生了孩子的木汐,脑袋又有些宕机了,他记得以前的墨冥渊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现在不光动不动就哭不说,还变的如此瞻前顾后、啰里啰嗦起来了……